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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沒有,結婚了還能離婚呢,更何況我還沒進他家的門。” “那……那小姐你打算怎么辦?”香蓮心頭涌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自有辦法!你先幫你把繩子解開。” “可是……” “昨晚是你在我的湯羹里下了迷藥吧?再說了,你有看過哪個新娘子是手腳被捆著拜堂的嗎?” 香蓮被雷霹靂這么一說,內疚感又爆棚,“對不起小姐,可老爺和夫人命令我一定要將您帶到丞相府。” “放心,我不會逃跑的,你們這么多人還看不住我一個嗎?再說了,我也要去丞相府呢!” *** 丞相府。 府邸到處張燈結彩,目光所及之處皆掛滿了大紅喜字和紅色綢緞,很是喜慶。府內已擺滿了酒席,其上各種美味佳肴陳列整齊。仆人們來往穿梭。 御景國當朝丞相尉遲度站在大門口迎接前來道喜的賓客,笑得老眼瞇成了一條縫。 當今丞相的長子要結婚,自然來道喜的人很多,此刻丞相府門前的各色豪華車馬絡繹不絕,負責登記賓客賀禮的小廝忙得熱火朝天,每登記一樣賀禮就大喊一聲,那賀禮名單在看熱鬧的老百姓聽來都是天價之寶,隨便一件都足夠他們吃上大半輩子了。 突然,眼尖的小廝瞅到不遠處一抹明黃,那是皇家才可以用的顏色,遂連忙提醒自家老爺。 丞相一看,果不然看到幾輛皇家馬車,立即吩咐讓門口的其它車馬都退到兩旁,騰出一條道來。然后在場所有的人,包括圍觀的百姓,皆俯首跪地,熱鬧的丞相府門口瞬間安靜下來。 伴隨著清脆的馬蹄聲,四輛皇家馬車陸續(xù)在丞相府門口停下來,隨行的太監(jiān)趕緊趴到馬車旁,身體弓成一條人rou板凳,等候馬車上的主子下車。 膽大一點的百姓偷偷用余光打量前來的馬車,前三輛皇家馬車皇城的百姓都眼熟得很,分別是太子赫連誕、四王爺赫連諺、六王爺赫連謐的馬車。只見赫連誕、赫連諺和赫連謐皆利落下馬車,負手而立,習慣性地俯視跪地叩拜的臣民。許是生下來就高高在上,他們身上天然帶著久居高位的威嚴之氣,舉手投足間也不乏王室的氣度。 第四輛馬車有些眼生,馬車簾幕還未被掀開,里面便傳來一陣咳嗽聲,聽聲音也能覺察出咳嗽的人已經在極力隱忍。俯首跪地的百姓雖然不敢抬頭,但光是聽著那慎人的咳嗽聲,也知道皇家有名的藥罐子——七王爺赫連詢也來了。 不同于其他三位皇子的威嚴翩然,十歲的赫連詢則是由隨身伺候的太監(jiān)小心攙扶地下了馬車,落地瞬間由于使勁大了點,咳嗽加劇,整個身子跟隨著咳嗽劇烈顫抖起來,連臉頰也漲得通紅,仿佛下一瞬間就要把五臟六腑給咳出來般。 赫連謐向來不喜赫連詢,此刻瞧見赫連詢咳得厲害,蹙起眉頭,趕緊將身子往遠處挪了挪,眼里的厭惡之情不加掩飾。赫連諺是個直性子,覺得丞相家辦喜事,赫連詢這個藥罐子卻帶著一身病氣來湊熱鬧,很是不悅,當著眾人的面直言讓赫連詢回去休息養(yǎng)病,讓在場的一眾臣子和百姓都更加確信一件事情:這藥罐子七王爺赫連詢是御景國幾位皇子中實力最弱、最不受待見的那位。 太子見狀,出面當和事佬,“好了老四老六,老七也是特意來給丞相賀喜的,他這身子骨出來一趟不容易,我們還是先進去吧,別讓大家都陪我們站在門口吹冷風。”說罷,安撫性地拍了拍赫連詢的肩膀,意思是讓他不要介意。 赫連詢朝太子搖搖頭,目光里帶著幾分懦弱,“我沒事,兩位皇兄也是擔心我的身體。”一旁的赫連謐聞言冷笑了一聲。 太子頗為寬慰地點點頭,隨即揮手讓眾人起身。 尉遲度笑臉將四位皇子迎進府邸,奉為上座,好生款待。當然,他很有眼力見地為赫連詢安排了一個稍稍偏僻的位置,將他和另外三位皇子隔了開來,美其名曰是為了赫連詢的身體著想,給他特意安排了一個安靜之處,之后就不再理會赫連詢。 赫連謐給了尉遲度一個贊許的眼神。 赫連詢雖然年幼,可哪里不曉得這是尉遲度在討好其他幾位皇子,卻也懶得計較,倚在金絲楠木椅上假寐。然他身邊同他一般大的侍衛(wèi)正一為自家主子鳴不平,直直盯著尉遲度的身影,握劍的手掐得發(fā)白,驀地,他覺得手背傳來一陣溫熱,低頭一看,是赫連詢握住了他的手。 “正一,去給我倒杯水。”赫連詢依舊閉著眼,語氣里透露出幾許不是他這個年紀該有的老成。 正一知道自家主子是在讓他無需為這等瑣事氣惱,深吸一口氣,平復好心緒,點點頭,“好,爺稍等片刻。” 待正一端著茶水過來時,丞相府外響起一陣震天響的鞭炮聲。 赫連詢睜開眼,眼里絲毫不見方才在丞相府邸門口的膽怯,反正沉靜如水。 正一躬身將茶杯遞到赫連詢的手中,看了眼門外,主動解釋道:“爺,是新娘子的花轎到了。” 正在忙著招待太子的丞相,聽到喜娘高喊“新娘子來了”,連忙安排仆人去把自己的兒子請出來。 不多時,仆人左右攙扶著身穿喜袍的尉遲浩走出來,頓時府內鑼鼓、鞭炮喧天,甚是熱鬧。 赫連詢掃了眼大堂中間的尉遲浩,視線在他嘴角流出的哈喇子上停留了片刻,隨即安心喝他的茶。 作者有話要說: 前幾天有事耽擱了,接下來會按時更新的,請多多支持哦。PS男主赫連詢終于出場了,歡迎評論和收藏。 ☆、第 7 章 濃妝艷抹的喜娘吆喝著新郎出來踢花轎,新郎本尊卻仍舊賴在大堂里抱著桌子上的紅燒rou不肯放手,一旁的仆人小廝也不敢跟自家少爺搶急了,以免湯汁濺到他身上那件由數十位頂級繡娘耗費近半年時間繡成的金絲喜服上,否則他們就是賠上半輩子工錢也不夠抵一只衣袖子的,只好溫柔細語地哄著。 丞相目睹兒子出此洋相,眸中的陰郁愈發(fā)濃厚,但礙于眾多貴客在此,不好發(fā)作,只低聲呵斥仆人們無用,轉身還得笑臉相陪太子聊天,生怕招待不周。 半響過去,喜娘假笑得臉都僵了還不見新郎出來。圍觀看熱鬧的百姓紛紛伸長了脖子,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來。 這喜娘可是景都數一數二的金牌喜娘,見過不少世面,眼下見情況有異,當即停止吆喝,改讓迎親隊伍重新把鑼鼓、嗩吶搗鼓得震天響,同時巧言妙語地安撫花轎內的新娘子,讓她稍安勿躁,私下里給同伴使眼色,讓他們派個人進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 就在景都所有的人都沉浸在丞相府鑼鼓喧天的熱鬧中時,離丞相府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