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7
程修謹其實胃里空空,沒有什么東西,吐的都是水,雖然反應算是機敏,但免不了衣袖上沾了濕。南望就更慘了,她本來就是沿著床邊坐著的,程修謹翻身過來的時候根本就沒給她反應的機會,吐的那點酒水就本上沒撒在地上,全都吐在她的大衣上了。 這回南望是忍不了了,看程修謹一臉無辜地翻身倒回去,直接站起了身,抬手拍了拍程修謹的臉叫他清醒些,“程修謹,這回你可真得松手了,你總不能叫我穿著這么件大衣坐這一晚上吧?” 對方很難受地皺了皺眉,黑漆漆的眼睛無辜地望著她,就好像自己什么壞事都沒做,但又完全沒有放開手的跡象。 南望俯下身貼近他,口氣里帶了幾分威脅,“程修謹,不松手的話,以后我再都不理你了。” 這句話好像魔咒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吐過以后程修謹也清醒了幾分,立刻乖乖地松開了手。 南望這才得以活動了一下手腕,起身站了起來。手腕果然是被他掐出了一道紅印。她本來就是疤痕體質,估計這紅印子要得一兩天才消得下去,看來明天得把手表挪到這邊來帶,不然別人還以為她遇上了什么變態歹徒了呢。 程修謹的房間布局和南望家是一樣的,他那時候似乎也是急著搬進來,和她一樣沒做什么過多的裝修,南望脫了大衣輕車熟路地進了樓上的衛生間,等處理好大衣再出來的時候,原來乖乖躺在床上的某人卻不見了。 南望四下瞄了幾眼,很快就在樓梯口處發現了斜靠在樓梯欄桿上的程修謹。 對方曲著一條腿,一只手搭在膝蓋上,另一只長腿好死不死地擋在樓梯上,大有一副“你要下去就從我的身上踏過去”的置死地于后生的氣勢。 這個姿勢還真的有點危險,他也不怕自己從欄桿處不小心翻下去。 南望一邊擦著手一邊瞇著眼睛看程修謹,竟然被他活生生地給氣笑了。她怎么就忘了程修謹是個立fg必倒的存在了,剛剛還覺得他乖,現在就耍起小孩子脾氣來了。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自己回床上去。” 對方偏頭朝她看了一眼,黑眸閃爍了一下,人卻沒有動。 “程-修-謹……”南望威脅似的拖起了長音。 男人終于別別扭扭地側過了頭,“那你答應我不許走。” 南望:…… “我答應你,今天我不走,你快從地上起來。”南望已經覺得非常心累了,朝前走了幾步伸手去拉對方,程修謹也就順勢借著那點力氣站了起來,整個人還有點晃晃悠悠的,雖然還是不走直線,但斜著也走到了床邊,張開雙臂剛要撲倒在床上,又被身側的南望一把薅住了。 “先把衣服脫了。” 男人愣了一下,黑眸無辜又脆弱。 南望抬手摁了一下眉心,嘆了一口氣,“你先把衣服脫了。” 從酒吧走的時候程修謹就沒穿大衣,彼時南望被唐靜容和程修謹兩個酒鬼鬧得不可開交,根本沒顧得上他冷不冷穿的什么,可現在他的衣服袖子都吐上了酒水,就實在忍不了了。 男人聽她這么重復,卻忽然低低地笑了,站在床邊沒有動,只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襯衫,一顆一顆慢慢解開了扣子。 男人的身材很好,南望一直都知道。可知道和看到有的時候完全就是兩碼事,等這個要命的男人真的站在她眼前一點一點解開衣服露出結實的胸膛和平坦有力的腹肌時,南望也不知道為什么,忽然生出了這個男人是在誘惑她的感覺。 等程修謹非常聽話地完全脫掉了衣服一揚手丟在地上,只穿著一條長褲站在床邊的時候,南望一時之間無法描述自己的內心的情緒—— 雖然她也不知道男人襯衫里邊應該穿點什么,但她命令他脫衣服的時候可并沒有想要看到他這么血脈噴張的半個裸/體啊! 更何況這男人分明就是故意在勾/引她吧! 幾乎是在一瞬間下得決定,南望快走了幾步直接將他推/倒在了床上,趁著他還沒反應過來,爬過去直接將被子卷過來,給他捂了一個嚴嚴實實。 男人可能根本沒想到還有這么一波cao作,被她裹在被子里臉上的表情甚是無辜,“你不是叫我脫衣服,怎么不看了?” 南望:……(╯‵□′)╯︵┻━┻ 她叫他脫衣服是因為他的衣服臟了,不是為了要看他的身材啊!這男人醉了以后思維方式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南望直接欺身上床,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你不要再說話了,把眼睛閉上睡覺!” 她已經隱隱地發覺出,只要她答應不走,程修謹喝醉以后還是很聽她的話的,尤其是她用威脅的霸道口氣命令他的時候。 但這一次南望沒想到,乖乖閉上眼睛的某人卻沒有之前那么老實,這混蛋,竟然在親她的手心…… 南望驚覺地想要把手撤回來,還沒等她行動,對方已經比她更快地握住了那只手,拉到自己的臉旁貼住,沒有睜開眼睛,但輕輕地嘟囔了一句話,“我去敲你的門,你怎么不理我。” “你什么時候敲門了?”南望發誓自己壓根就不知道。除了那天晚上在走廊里匆匆打了一個照面以后,她根本就沒有見過程修謹啊! “前天、昨天,還有今天。”程修謹握著她的手沒松,因為動作露出了半個肩膀,南望的目光從他的手臂線條上掠過去,忽然就明白什么叫做“加分項”了:憑什么臉長得好身材也這么好啊! 前天、昨天還有今天? 南望想了一下,這幾天她的時間都和他錯開了,估計他來的時候她都不在家,至于今天早上,大概就是安眠藥的功勞了,她許是睡得太沉沒聽見吧。 “你怎么不給我發消息或者打電話?”他也不是沒有她的聯系方式,既然敲不開她的門,完全可以通過別的方式聯系啊。 對方閉著眼睛聲音比之前更輕了些,“不敢。” 他是說,不敢。 南望覺得心莫名其妙地就被扎了一下,坐在床邊咬了咬嘴唇,繼續循循善誘,“為什么不敢?” “我……”對方遲疑了一下,可能已經疲困了,半瞇著眼睛吐出這么一串話來,“我想強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我……心思太齷齪……你一定不喜歡我了……” 他說的是那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