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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腦袋不見毛發,正面一瞧,五官模糊,看不清模樣,但和白云峰棱廓很像。 怪物穿著白云峰的衣服在樹林里漫無目的飄蕩,姜季子試著叫喊道:“白云峰?” 怪物抬起頭,臉對著她的方向,發出咯咯咯難聽的笑聲。 姜季子即害怕又好奇,道:“你是誰?為什么穿著白云峰的衣服?” 怪物學著姜季子語氣道:“白云峰。” “胡說,你不是白云峰。” “胡說…” 姜季子不知它在學話,見它無論身高還是體型,面部棱廓,與白云峰實在太像了,就像——白云峰的影子活過來了!想到此處,姜季子微微發抖。道:“你為什么在這里?” 怪物朝著姜季子方向飄進,姜季子連忙給自己加了一層護罩,壯著膽子直視著它。怪物就在不足一尺的地方打量著她,伸長著腦袋上下左右的打量。 姜季子瞧出些端倪,想到白云峰反常的態度,拿出飛劍,對著怪物胸口刺下去,這怪物并未躲閃,看著貫穿胸口的劍,身體從劍中抽離,飄得遠了一些。 記載奇聞怪談的玉簡上有言,在特定條件物質下,人的執念會凝聚成虛形,即使人與虛形相離,也會心意相通。那個人執念每增加一分,虛形也會跟著凝實一分,如果那個人只剩下執念,虛行也會徹底實化,變成那個人。 姜季子驚出一聲冷汗,如果猜測不錯,這可麻煩了!白云峰有了虛影,她是否也有一個了?那洞不僅僅造成夢魘那么簡單了。 白云峰的虛影居然想到脫下他衣服穿在身上,它生來有意識要取代他?還好沒有攻擊力,不然那是真難辦了。姜季子想著自己有個虛影游蕩在外,猶豫要不要趁著白云峰虛影還未有能耐,打散它。 那虛影似乎感受到姜季子身上的威脅,轉身飄向洞口。姜季子雖討厭白云峰,想到白云峰可能會倒霉,嘆口氣,暗道:如果有一天討厭的人終遭厄運,可能會后悔當初對他的貶損。若非苦大仇深,就不要故意放縱惡念了。 ☆、078、妙真道君的傳承 虛影鉆進洞里,待到姜季子追上他時,已經到了一處洞室。 洞室壁上有長明燈,洞壁上有幾個孔洞,洞室的角落里還卷縮著一個黑影,姜季子一看那黑影心猛然一跳,手中火靈匯聚成球,那黑影抬頭望著姜季子,從角落跳起來就要逃,而白云峰的虛影在洞室內轉了一圈,看見洞壁上有幾個孔洞,就要鉆進去。 一個是自己的虛影,一個是白云峰的虛影,兩個分別往不同的洞口里逃,一瞬間姜季子心思百轉,火球嗖的打中其中一個虛影。 虛影發出啾啾怪叫聲,模模糊糊的叫著白云峰名字,藍色火吞滅虛影,虛影化作黑氣消散空間。 “咦,他如此害你,你為何還要替他消除孽障?”女聲在洞室內感嘆。 姜季子戚戚然道:“如果有一天討厭的人終遭厄運,可能會后悔當初對他的貶損。若非苦大仇深,我何必要故意害他呢。” 說著姜季子化作一團靈光要追自己的虛影,卻被一道結界彈了回來。姜季子咦了聲,道:“前輩為何阻止我去追孽障?” “你老實告訴我,除掉白云峰孽障時,你在想什么?” 姜季子委屈中帶著幾分隨性道:“晚輩什么也沒想啊,就那么一會的時間,晚輩想什么?只是覺得白云峰不知道他有孽障,以后麻煩會更大些,晚輩既然知道有孽障的存在,以后定會小心行事,想辦法消除。” “真的嗎?”女聲像是在考究姜季子的話,話語中有猶豫和不確定。 姜季子道:“前輩,我無心闖入,打擾您了,只希望您能放我出去,找到那孽障。” 女聲道:“如果我告訴你,那白云峰已經看到了你的孽障,卻無動于衷,你會怎么想?” 姜季子嘆息,臉上神情也是非常痛惜,心底又把白云峰咒罵了一番,道:“人所不能及,何必怪之,應當同情。這樣的人,我真的很為他可惜,我知道,他本性不壞。” “是啊。”女聲有贊同之意,道:“我還以為你是個心狠手辣之人…我好像錯怪你了。你不僅觀察入微,頭腦聰明,心地也還不壞。” 姜季子暗暗自得,神色謙恭道:“多謝前輩夸假,晚輩只是有些心直口快,喜惡分明,有時也會讓人誤會心腸惡毒…” 她話還沒說完,洞室內響起一陣狂傲的笑聲,此笑聲與之前那溫柔且多愁的腔調完美不同,就好像換了一個癲狂之人,但那聲音還是之前的女聲。而且,這大笑聲似乎在嘲笑姜季子,姜季子聽著特別刺耳。 “前輩為何這樣發笑?”姜季子沉不住氣先發問。 女聲咯咯咯大笑數聲,道:“后生可畏啊!我像你這般修為時,還沒你這么詭詐呢!” 姜季子暗驚,至從遇到白云峰虛影,她就開始懷疑是不是有人刻意引導,當白云峰影子引著他來到洞室,剛巧又遇到她的虛影,心中猜測只有五分把握,當白云峰和她的虛影同時要逃跑時,短短的時間內她做出選擇,先對白云峰的虛影出手——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讓暗中觀察的那個人了解,她是一個善良的人! 想不到還是被暗中的人誘導了。之前姜季子確實動過打消白云峰虛影的念頭,也就是那么一瞬間的善意,讓她做了一個抉擇,而現在那點閃過的善意已經蕩然無存了!她才不會那么輕易放過白云峰。 “女修不易,太善良敦厚往往被人利用,許多女修不如男修,有時真的是心太軟,人太善。論詭詐,狠辣,你更勝于我,你若能答應完成我的心愿,我就把衣缽傳給你。” 姜季子暗喜,道:“前輩有何心愿?” “我要你證明給全天下的男修看,女修并不是不如男修。我一生都在努力,卻因機緣,只停留在元嬰初期,直到坐化也沒能在世上留名。” 姜季子道:“前輩所言極是,我從小就認為,并不是女子不如男子。前輩心愿正和我意。” 女聲道:“我乃朝陽峰第三代掌門妙真道君。” 姜季子想到楊陽,正巧他就是朝陽峰的人。又想這妙真道君都是朝陽峰掌門了,還覺得不滿意,她到底要做到怎樣才算滿意?嘴上道:“得知前輩來歷,三生有幸。” 妙真道君道:“你知道,我只是一縷不愿散去的神識,我等了三千年,總算是等到了。你先給我磕三個頭。” 姜季子磕了三個頭,道:“前輩,容我先追孽障~” 妙真道君笑道:“有時你還真糊涂,我既要傳衣缽你,自然不會留麻煩你。你看哪有什么孽障,只是你們的一縷頭發而已。” 一縷長發飄到了姜季子眼前,這頭發應該是白云峰的。 “如果你是敦厚之輩,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