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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庇腥苏f。 但鄭智雍走進練習室的時候, 只看見了正躺在他之前準備的墊子上、宛如尸體的兩個人。 兩具“尸體”其實已經(jīng)計算好了舞團的人到來的時間,門打開以后他們就開始漸漸地“復活”了,先起來的當然是已經(jīng)視熬夜為家常便飯的張賢勝:“智雍?你這么早就過來?” “我平時起的也不晚?!?/br> 張賢勝看了他一眼,滿臉不信:“你早睡了嗎?” 鄭智雍:……自己這副疲倦的樣子, 真的沒有什么說服力。 “有點事情, 就過來了”, 鄭智雍看著剛剛爬起來的權(quán)宰勝, 把自己在樓下買的東西從背后“變”了出來, “在正式開工之前, 先來一頓早飯?” “我能不要嗎。”張賢勝苦著臉說。 夜貓子的人生里只有夜宵,沒有早飯。 鄭智雍一臉認真:“不能。” 練習室里是朋友之間的拉鋸戰(zhàn),鄭智雍和權(quán)宰勝出去“透氣”的時候,氛圍雖不能說劍拔弩張,也沒有那么輕松愉快。 “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了?!睓?quán)宰勝說。 “他們在編舞上幫的忙我很感謝,但歌曲由誰來唱,要考慮的是別的事”,鄭智雍說,“賢勝哥知道了嗎?” “他還不知道,你也不用說得那么客氣,這里就我聽得見”,這時權(quán)宰勝感受到了鄭智雍與張賢勝的不同,張賢勝在不熟悉的時候沉默生硬,熟悉以后有時也說不出多好的話,但為人真誠,喜愛或者厭惡都不會掩藏,鄭智雍對朋友倒是真的義氣,“朋友的朋友”就沒有那么好的待遇了,平時禮貌而不拘束,有說有笑地共事,關(guān)鍵問題上卻還放不下那種生疏的距離感,“一起練舞的時候都聽到了demo,盧太鉉問過我歌打算由誰唱,那時賢勝不在”。 “我本來想問一下賢勝和你,但他們不同意,說如果你有其他的安排,我們來開口可能不大合適。” “為難的不止我一個啊?!编嵵怯嚎嘈Φ馈?/br> 娛樂圈這種地方,人情不能不用,也不能什么時候都用,就算能從權(quán)宰勝口中聽到他鄭智雍有多義氣,但幾次公開的“戰(zhàn)爭”影響的不只是大眾眼里thinker的形象,不熟悉鄭智雍的圈內(nèi)人想到他敢正面反駁輿論,和anti搞辯論戰(zhàn),當著verbal jint的面拂袖而去如此種種,也難免有些心里沒底。 “在擔心賢勝的想法?”權(quán)宰勝問。 鄭智雍點頭,又搖頭:“也有我自己的不甘心?!?/br> “要不你直接和他說吧”,權(quán)宰勝建議道,“又不是能一直瞞著的事”。 這一點鄭智雍也明白,只是他還下不了決心:“這是不是有點像把麻煩推出去?”自己決定不了的事情推給別人,最后無論怎樣,自己只是實現(xiàn)了別人的愿望。 權(quán)宰勝:“……那就把這個也說出來!” 他對鄭智雍的拖延癥忍無可忍,直接回到練習室里把正機械地啃著三明治的張賢勝拽了出來,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情況。鄭智雍也幫忙解釋,但沒有說別人爭取他的歌是為了能多幾筆微薄的公演費,那雖然是事實,聽起來卻有點像在道德綁架。 “另外一種選擇是讓hotshot唱,對吧?”張賢勝一邊嚼,一邊咕咕嚕嚕地說。 鄭智雍點了點頭。 “盧太鉉編舞編得不錯,他們唱歌也可以,其他的我知道的就不多了,你知道嗎?” “我不太清楚”,方基赫沒有必要誆他,他帶的藝人是鄭智雍,也不存在眼界低的問題,鄭智雍對于那個名為hotshot的組合沒有什么特別的情感,至少那一點同情心,是比不上對朋友感受的在意的,“我做這些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哥,你的想法是第一位的”。 “但是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張賢勝說。 “賢勝,別賣關(guān)子了”,權(quán)宰勝心思轉(zhuǎn)不過幾道彎,過去和張賢勝打交道也一直是直來直去的,張賢勝和鄭智雍這樣子,他怎么看怎么覺得心累,“給,是你們大方,不給也很正常,這很難決定嗎?”鄭智雍不知道在糾結(jié)什么,怎么張賢勝好像也要被傳染了? “不難,鄭智雍把我想得太脆弱,所以考慮得太多了”,張賢勝笑著說,“聯(lián)系hotshot吧,不行的話再來找我,問問你的經(jīng)紀人,有沒有其他滿意的人選,我要先回去,牛奶沒帶出來,快要噎死了”。 鄭智雍被張賢勝出乎意料的痛快搞得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但是回到練習室里,看著在權(quán)宰勝的指導之下大家一起排舞,心情才漸漸地好了起來。 對于張賢勝來說,跳舞比唱歌有趣,舞臺比音樂有趣,看起來他對排出來的舞蹈很滿意,站在鄭智雍的角度,這也是個有觀賞性有內(nèi)容的舞臺,他們來的目的,就實現(xiàn)了大半。 鄭智雍說他參與其中也有私心,可以在不用擔責任、壓力也小的情況下做一些關(guān)于舞曲的嘗試,但事實上,鄭智雍對于這個方向沒有什么緊迫感,會那樣說,主要還是為了讓自己的做法聽起來不那么像是在“施恩”——說他享受為一些關(guān)系親近的人奉獻當然更貼近事實,但也更不會有人信。 張賢勝的想法是第一位的,并不是夸張或者客套的話。 鄭智雍糾結(jié)的是,他時常弄不懂張賢勝想要的是什么。 不知道張賢勝自己知不知道。 “前輩好,我們是hotshot。” 盧太鉉跟著隊長崔晙赫彎下了腰,看著面前這位四個月前退出組合、如今在網(wǎng)絡(luò)上幾乎沒有好評的前輩向他們回禮,而站在他身后的那個從身材上相差不多的人,卻只是低下了頭,脊椎的骨頭似乎是到了胸那里才開始彎的。 苛求一個受過重傷,曾經(jīng)直言不諱地說為了少鞠躬幾次而借助背景的人的禮節(jié)問題,當然是毫無意義的。那個人本來也不是打歌節(jié)目出道的idol,完全可以不理會一些講究,何況這兩年出道的idol上打歌節(jié)目的時候都不怎么去前輩的待機室了。盧太鉉只是在想,到時候是按年齡排序,還是趕一把潮流,喊這個人“鄭老師”,還有…… 對于把演唱權(quán)給hotshot這件事,thinker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 讓他心里沒底的主要是最后一件事,心里越?jīng)]底,人還就越容易多想。 公司窮得人都要跑光了,工作人員里面常駐人口幾乎只有社長一個光桿司令,在這樣的背景下,人的心里想有底氣都難。 “賢勝哥你前面見過幾個了?我都不是很熟悉,但時間有限,我想盡快地開始工作,還請原諒我的失禮”,鄭智雍的話聽起來有點太過直截了當,但基本的禮貌是有的,說話時的口氣也客客氣氣,即使能感覺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