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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去看電影……beenzino你的心是不是有點大? 年齡相仿的一男一女一同去電影院, 在任何國家都會讓人和曖昧的東西聯系在一起。即使beenzino明確地說了他對此知情,甚至就是他一力促成的,也無法抵消看客們心中的怪異感。 而看完了電影的鄭智雍還不知道網絡上發生了什么,走出放映廳以后,他重新戴上了帽子和口罩, 卻沒有立即離開, 而是在休息區找了個位置,將他隨身帶的圓珠筆和速記本拿了出來。 “這是……” “看完電影以后,有了一些靈感”, 鄭智雍簡短地說,“暫時不要與我說話”。 沒想到又迎來了這樣一個大福利的stefanie眼睛一亮,露出了興奮的表情,又生生地遏制住了。 “我幫你看著。”她站在鄭智雍身前, 說。模特的身高擺在那里,鄭智雍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了陰影中。 雖然stefanie一個人站在那也挺顯眼的,當下鄭智雍首要的任務還是抓緊把靈感記錄下來。 一千個人眼里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鄭智雍看, 所生出的感受基于電影本身, 也加入了鄭智雍個人的情緒。 出身低微、因為兄長無嗣才得以繼位的英祖, 將王權看得重于一切, 對于兒子的感情深厚, 但更期待的是思悼世子能成長為一位優秀的君王。思悼世子原本無心王位,因為兄長早逝才成為了世子,他期望的是父親更像是一個父親,而非君王。 父親想要的是君與臣,兒子想要的是父與子。結果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彼此失望,再往后便是疏遠、猜忌、沖突,至親的父子終于走到了至疏的地步。思悼世子被關入米柜,活活餓死。 這是鄭智雍眼里的。電影中的悲劇,政治斗爭固然是一大原因,但是就這部電影而言,鍋不能全部扔給政治。父子相疑的戲碼歷史上確實不少,可是拋開感情因素不談,思悼世子并沒有其他存活的兄弟,從客觀環境上說,他們缺乏懷疑對方的必要。類似的情況可以參考中國明朝的弘治帝和正德帝,無論正史還是各式各樣的民間野史,對于他們之間的感情唯有“和睦”可以形容。 鄭智雍更多地想到的是父母與子女的關系,父母想給的,不是子女想要的,父母認為好的、正確的事物,是子女眼中痛苦的根源,父母因為經驗容易頑固執著,難以動搖更難以糾正自己行為觀念中的不當之處,子女在一開始的孺慕依戀實實在在,卻也無法在溝通方面執著,在若干次的碰壁之后便會失望,放棄,乃至生出叛逆心理。 如果這樣的故事發生在普通人家,結果通常只是兩代人之間的疏遠而已,但是牽扯到王位的繼承,英祖與思悼世子的心可以疏遠,政治上卻永遠無法脫離關系,最后走到你死我活的程度,無疑是令人惋惜的。 他們本可以不走到那個地步。 鄭智雍寫完歌詞,又迅速地將腦中有的旋律以簡譜的形式寫了出來,最后他寫下的是歌名: 事情本不該如此。 刻骨的憂傷融入舒緩輕柔的樂曲,所有溫柔的懷念與苦澀的哀痛,通向的都是最令人痛苦的不甘心。 “我可以看嗎?” 鄭智雍的回應是將速記本遞到了stefanie的面前,他這一次記錄的主要是自己的情緒,思想層面的感悟有,但是還需要整理,讓stefanie看一下也不要緊。 速記本遞出去,鄭智雍終于想起來要把手機的靜音模式打開了,他把手機拿出來,結果看到了一大堆未接來電。他從上往下掃了一眼,先挑出方基赫的號碼回撥。 方基赫找他很可能是工作上的事,這種事情要優先處理。 “為什么現在才接電話?” “看完電影出來有了點靈感,沒有立即取消靜音”,鄭智雍說,“有什么事?” 短暫的沉默,方基赫再開口的時候,鄭智雍竟然從中聽出了些許無奈的情緒:“你被路人拍到了。” 當鄭智雍跳出通話界面,登上ins看了眼下面的評論以后,他頓時明白了方基赫沒有說出口的話: 你和beenzino的女朋友一起去看電影被拍到把我嚇得要死就怕你被說成挖別人墻角,結果你是真的去看電影,有你這么玩的嗎? 他眼神稍凝,停頓了一瞬后,找到了beenzino的ins。 beenzino已經解釋了,這還差不多。 “需要我發ins嗎?”他說。 “先等一等”,方基赫說,“能去公司嗎?” “好。” stefanie看到鄭智雍掛斷電話,便將速記本遞了回去,鄭智雍接過,微笑著問:“看得懂嗎?” stefanie搖頭:“不太懂……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被拍到了”,鄭智雍無所謂地說,“我要回公司一趟”。 “需要我做什么嗎?” 這次搖頭的人換成了鄭智雍:“你邀請我出來,想到了被拍的可能性,對不對?” “是的。”stefanie雖然算不上鐵粉,鄭智雍的認知度有多高他是清楚的。 “我也想到了。”鄭智雍說。 所以對于可能的后果,無論stefanie還是鄭智雍,都有心理準備。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為什么要答應那種事?”剛和鄭智雍合作沒幾天,就發生了這種在他看來匪夷所思的事情,方基赫的內心有點崩潰。 你沒有挖墻腳的打算,為什么要表現得好像要挖墻腳一樣? “beenzino能開工,我也有免費的電影看”,鄭智雍說,“就過去了”。 “我看到了beenzino的留言”,方基赫控制了一下情緒,說,“他的證明可以讓你免除丑聞,可是這樣的事情,還是會影響公眾對你的評價的”。 “他們怎么評價我?”鄭智雍的臉上甚至還掛著平靜恬淡的微笑,“我的舉動冒犯了誰,或者傷害了誰嗎?” 方基赫語塞。 “我在想,在ins上應該說些什么,你覺得這樣怎么樣?”鄭智雍繼續說道,“和有男朋友的女人一起去看電影,如果兩個人之間沒有曖昧的話,這樣的行為可能帶來的問題只有一個——女方的男友很可能會誤會,這個問題不存在,我的錯誤還有什么呢?” 方基赫:…… “抱歉,雖然剛剛見面的時候我說過作為rapper,我不會非常安分,但是我應該說得更清楚一點——不會損害無辜者的利益,不會帶來很糟糕的導向,除此之外的行為,我都敢做。” 至此,方基赫終于結束了張口結舌的狀態,他對上鄭智雍鎮定又真摯的目光,低下頭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