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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我失控了。”鄭智雍說。 鄭智雍說得干脆利落,安碩俊心里的那股說不上因何而來的氣,反而發(fā)不出去。他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圈,終于也接受了事實:他看好的、想招到麾下的人,在事業(yè)剛剛起步的時候,就犯了公眾人物的大忌。 “你想怎么辦?”能把消息壓下去固然好,可是以安碩俊的經(jīng)驗來看,這恐怕夠嗆,就算能瞞一時,后面爆出來結(jié)果也好不到哪里去,還容易讓大眾因為隱瞞而產(chǎn)生看法。 “警方對外說的是真相,我想這應(yīng)該不難。” “是不難,然后?”鄭智雍目前還沒有侵犯哪個集團的利益,除了媒體博話題可能會在報道的時候怎么刺激怎么來導致有所偏頗,應(yīng)該沒有誰為了坑鄭智雍還勞動警察局配合。 “我不會認錯的。” 公眾人物出了什么有爭議的事,最常見、也幾乎是唯一的應(yīng)對方法就是道歉,程度輕的話發(fā)個聲明就行,如果問題比較嚴重,就要暫停當前的活動表示反省,甚至隱退一段時間,這已經(jīng)算是慣例了。 但鄭智雍并不打算遵循這樣的“慣例”。 “為什么。”安碩俊的聲音里并沒有憤怒,而只是單純的詢問。 “我不認為我有錯”,鄭智雍說,“代表,我曾經(jīng)說過,我并不準備什么事都順著多數(shù)人的想法來”。 鄭智雍打完電話,回過頭就看到張賢勝已經(jīng)自己拿了個杯子喝了起來。“請我喝咖啡,喝的居然是速溶,不過味道也還行”,張賢勝說,他只是吃貨,對咖啡卻沒什么鑒賞能力,“說完了?” “嗯。” “你也沒比我強多少。”張賢勝仰起頭,喉結(jié)滾動,咽下了最后一口,鄭智雍打電話用的時間不短,他等水燒開以后倒好咖啡一邊喝一邊聽,現(xiàn)在一杯都喝完了。 “啊?”鄭智雍的神經(jīng)還處于遲鈍狀態(tài),沒反應(yīng)過來。 “不是‘聰明人’該做的事情,你不也做了,因為樂意。”張賢勝說。 鄭智雍啞然失笑,“是啊”,他隨手把手機扔到沙發(fā)上,“因為樂意”。 人生在世總有些時候要忍耐,可是如果事事都要為了眼前的利益忍氣吞聲,反而沒什么意思。在這一點上,鄭智雍和張賢勝的看法是一樣的,要說有什么矛盾的話,就是什么時候該忍什么時候不該忍的問題。 “你決定了?” 鄭智雍沉默了幾秒,然后露出了一個笑容:“決定了。” 事已至此,說后悔還是不后悔都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鄭智雍只能就當下的情況做出選擇。 他將手伸向熱水壺,想給自己也沏一杯,但中間被張賢勝按住了:“你不想睡了?” “你覺得我睡得著?” “那也不是現(xiàn)在。” 張賢勝固執(zhí)己見,鄭智雍最后在自己的家里選擇了讓步,“好吧”,他收回了手,轉(zhuǎn)身坐在了沙發(fā)上,無力地往后一倒,“我像是在等待宣判一樣”。 現(xiàn)在他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剩下的只有聽天由命,看這件事會在什么時候爆出來,如果爆出來又是以什么樣的形式。 張賢勝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上面顯示的時間。 凌晨兩點三十五,外面正值深夜。而天亮以后會發(fā)生什么,還難以預(yù)知。 “你的咖啡好像沒什么效果”,張賢勝默默地將他用過的杯子放在水龍頭下沖洗干凈,然后說,“有地方讓我將就一會兒嗎?” 鄭智雍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沙發(fā),怎么樣?” 第113章 113.事發(fā)(已修 中修) “我好像重新認識了你。” “覺得以前受到了欺騙嗎?” “沒有,你挺敬業(yè)的。” “‘敬’說不上, 只是把自己擔下的工作做好。那些不好的地方、缺點什么的, 沒有必要向工作上的伙伴展現(xiàn)。” “你那算缺點?那我呢?” “也算。” 難得多說幾個字, 卻被比自己小三歲的弟弟直接嗆了一句,張賢勝一時有點上不來氣,不過現(xiàn)在他對鄭智雍還真發(fā)不了火:“我不覺得那是很嚴重的問題。” “我的還是你的?” “……都有。” “那么,哥,有人討厭你嗎?” 張賢勝啞然失笑:“有, 還不少……你是對的。” “我知道有的人不在意, 只當做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有的人卻看不慣, 覺得不一樣就是罪過, 我沒做好應(yīng)對后者的準備, 不過早晚要應(yīng)對。” “祝你成功,我是做不到了”, 張賢勝說, “對了,你和我說一下第三輪你做了什么吧”。 “因為可能會被剪掉?”鄭智雍哭笑不得, “……好吧”。 確實有可能會被剪,和張賢勝說一下也沒什么。 最后, 原以為自己會失眠到天明的鄭智雍, 說到后面的時候, 竟有了幾分睡意, 說話的聲音在恍惚之中變得越來越小也越來越遲緩, 最后陷入一片朦朧之中。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亮了。張賢勝剛從在衛(wèi)生間里洗了把臉出來,水珠正順著臉頰往下流。 “幾點了?” “六點,我剛剛用手機看了一下,新聞還沒有出來。”張賢勝說。 鄭智雍點了點頭,他看上去鎮(zhèn)定,一睜眼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亮了的那一瞬間,心里還是升起了類似“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關(guān)鍵的事情”的恐慌感。 現(xiàn)在他徹底清醒,適才短暫的恐慌也已經(jīng)消退,不過那一激靈的后遺癥就是,鄭智雍的后腦到脊背都和抹了清涼油一樣——好像不用擔心白天會精神不振了。 一覺醒來,再看站在面前、眼里猶有睡意的張賢勝,鄭智雍又有了點新的感受。 “哥,你是不是在同情我?”他玩笑似地問。 以他之前和張賢勝的關(guān)系,好像還沒有到會讓張賢勝站出來為他擔保、現(xiàn)在又陪了一晚上的程度,剩下的解釋除了張賢勝是個助人為樂的熱心腸,就只有同情這一種了,鄭智雍覺得還是后者更靠譜一點。 作為語癌晚期,張賢勝撒謊且不被人看出來的難度系數(shù)實在太高,何況他也不覺得有必要那么做,“開始去警察局,我只是想看一看你出什么事了我能不能幫上忙”,平常連動作幅度都很小的鄭智雍進了警察局,稍微熟悉他的人都會覺得是不是哪里有問題,“后來……是同情”。 “哦。” 鄭智雍的反應(yīng)平靜,張賢勝反而有點不習慣:“我還以為你會說‘我不需要’這樣的話呢。” “電視劇看多了”,鄭智雍毫不留情地diss了韓劇愛好者張賢勝同學,“至少那說明我是可以被同情的那種人”。 “也是,垃圾遇到了更糟糕的事情,好像同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