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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請問……是cube新來的練習生嗎?” 鄭智雍嘴角一抽,這問題他聽過多少遍了多少遍!而且這聲音怎么如此耳熟?哦,這臉也很熟悉…… 帽子一掀,鄭智雍的聲音是崩潰的,當然笑容還很禮貌:“我們見過很多次了吧。” “哦?”女生的眼珠轉了轉,表情由迷茫變成了恍然大悟,“對不起鄭老師,又忘記你的長相了,對了,寫的人是不是你?我看節目覺得聲音好熟悉”。 聽到前一句的時候鄭智雍差點沒摔在cube門口,臉盲癥什么的真的是讓他對自己的外表格外不自信的一種存在,而聽到后一句,鄭智雍只能無力了,這位是把記人臉的技能全部點到記人聲音上了是吧? 對,和他一樣,技能點點歪了的那種。 這么一想鄭智雍覺得舒服多了,豎起食指放到唇前:“雖然不是什么大秘密,暫時不想廣泛傳播,你的姓氏是……” “俞。” 鄭智雍低下頭雙手合十,放在額前:“俞姬蘭xi,拜托。”這位連名帶姓鄭智雍就聽到過一次,姓沒記住,名字是太好記了,“姬蘭”,用中文讀慢點諧音“記憶爛”,以她不記臉的程度,幸虧飯的是beast,換個團準保臉盲。 美男子這么誠懇地禮貌地拜托了,就算是臉盲也沒有拒絕的道理,何況這位每到周末就到cube散步的妹子也不是什么長舌的人。這個小插曲過后,鄭智雍閉上眼睛,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走近了cube的大樓。 馬上還要談合約問題呢。 街道對面,裹得嚴嚴實實的一個男青年正在來回踱步。 七年多沒見了還是這么帥,就是感覺淡定了好多…… 看上去在cube過得不錯,可是舊傷又是怎么回事…… 當年活潑又禮貌的小少年居然變成了淡定還毒舌的rapper…… …… 這位內心有無數個省略號在刷屏的青年,正是從合作伙伴zion.t那里知道了“thinker”的存在,后又確定了“thinker=鄭智雍”的金鐘鉉。 當然,他最糾結的并不是以上這些,而是—— 我是先和李泰民說,還是先找鄭智雍問問? 第39章 39.見面 正在金鐘鉉糾結的時候,金希澈已經撥通了李泰民的電話。 鄭智雍知道金鐘鉉打聽過自己的事以后,就把這件事告訴了金希澈。他的意思是金希澈可以不摻合到里面了,但金希澈不這么看:“你覺得他們打聽到的消息比我知道的全面?要是他們一知半解的有了什么誤會,你會為自己解釋嗎?” 鄭智雍:“這……有什么好解釋的?” 金希澈難得無力了:“滾!” 金希澈相當雷厲風行,找到個自己有空李泰民也有空的時候,就直接打電話約見。接到電話的李泰民一頭霧水,說是師兄弟,他和金希澈年齡差足足有十歲,性格也不算多搭,熟悉是熟悉,親密程度卻有限。因為生活圈子和日程都撞不到一塊,他和金希澈有段時間沒有聯系了。金希澈找他能有什么事? 李泰民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這種預感在他見到金希澈、對方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成為了現實。 “我見到鄭智雍了,你想知道他的情況嗎?” “他過得怎么樣?” 這是李泰民的回答。 2007年的深冬,發生了很多令李泰民措手不及的事。過敏癥,好友的突然消失,獲得出道的機會,鋪天蓋地的留言與責難……當年的李泰民在一系列突然的變故面前手足無措,根本無暇去辨別來龍去脈以及真相。但這么多年過去,能明白的,李泰民都明白了。 比如說鄭智雍一定是有特殊的原因才會不辭而別,比如說鄭智雍可能知道他后來經歷了什么,也可能不知道,比如說—— 對登上舞臺無限渴望的鄭智雍無論是因為什么選擇了放棄,都一定會很痛苦。 原來你最想知道的是這個啊,腦袋還有點懵、話卻已經說出去了的李泰民,只能無奈地暗暗對自己說。 對于李泰民說出的話,連金希澈也露出了意外的表情,但他沒有去深究原因,這沒有必要,他只需要說出自己所知道的: “算好,也不算。” 這是什么回答? 李泰民一臉迷惑地看著金希澈,好在金希澈不打算賣關子,緊接著就對他的話做出了解釋。 “他現在有三重身份,cube的外語教師,在地下活動了三年的rapper,新人制作人thinker,不好是因為……他沒法再跳舞了。” “沒法跳舞?那是什么意思?” “那天他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現在左腿比右腿短了一截。” 李泰民沒有再說話,他想起了很多事情。 他想起了電視屏幕中脊背挺得筆直的那個身影,想起了一模一樣的、背對著告別的姿勢,還想起了在自己的回憶中無限次重復播放的“再見”之前發生的對話。 “哥,你的過敏……真的沒問題了嗎?” “我覺得問題不大,不過穩妥起見,打算回家一趟……” 而他的耳邊,還在回放著金希澈的話:“那天他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 李泰民已經記不清他和金希澈的對話是怎樣結束的了。 往s.m.公司走的時候,他的精神仍然是恍惚的。李泰民對鄭智雍并非毫無怨言,他怨過鄭智雍的不辭而別,甚至還想過鄭智雍知道自己因為他的消失遭遇了什么的可能性。你放棄就放棄,消失就消失,為什么一句解釋都沒有,讓我無端承受這些代價? 可是現在他知道,他不完全是無辜的。 手機在這個時候開始震動,李泰民愣了一會兒,把手機拿出來看是怎么一回事。 是金鐘仁通過聊天群給他發的消息:“金元植(r□□i本名)對中毒了,你在練習室嗎我們一起練舞吧(哭臉)。” 李泰民握著手機,思維不由飄到了那天,他和金鐘仁、r□□i一起看的,還有在后來,他對金鐘仁吐露的心事。 他怔了一會兒,然后裝作沒有看到,把手機收了起來。正準備繼續往前走,又停住了。 他垂下眼簾思考了片刻,嘆了一口氣,轉身往清潭洞的方向走去。 鄭智雍和cube方面談合約問題談得挺順利。 無論鄭智雍還是cube,對于對方的需求都有限。鄭智雍需要的是cube的渠道人脈來為他節省一些不必要的麻煩,cube需要的是一個有能力還能開拓一些新鮮路線的制作人,需求不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