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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嘆息道,“本座不欲看這等慘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如本座從你逃跑?”說完,露出了一個一點兒都不高高在上的笑容來。 “然后,等著被我?guī)熜肿窔ⅲ俊蔽簾o傷嘴角一抽,覺得凌云宗這幫家伙都真不是東西。修桐那人,最是較真。若是一會兒她低頭認(rèn)錯,或許還能逃出一線生機(jī)。若是敢死不悔改,師兄的劍,那也是相當(dāng)鋒利的。 見魏無傷不上當(dāng),沒看成戲的凌云宗掌教不動聲色地微笑,倒是他頭上的那青年,發(fā)出了失望的嘆息聲。 “我說,你可真無趣呀。”這青年忽地從蒲團(tuán)上跳下來,落在了魏無傷的面前,耳朵抖了抖,撅著嘴說道,“打架什么的,不是修士最喜歡的事情么?小桐桐等了你怎么就,本座好容易將他一身的根骨洗作了仙骨,正是大顯身手的時候,為什么你不愿意配合呢?” 他手中不知從哪里摸出了一枚流光溢彩,靈氣活躍的仙丹來,遞到魏無傷的眼前,說道,“你很怕小桐桐么?不然,給你點兒好處,你叫小桐桐抽你一回,泄泄他的火氣?”對于被他看對眼兒的修桐,這位仙人還是很喜歡的。 “誰?”魏無傷與貍貓的眼神陡然僵硬了。 小桐桐,這是個什么生物? 面前的青年用善良純潔的目光看著木然的一人一貍貓。 就在魏無傷覺得遇上了神經(jīng)病的時候,卻聽見殿外,傳來了有些熟悉的腳步聲,心中一動,她轉(zhuǎn)身向外看去,就見門口處的天光之中,一名面容英俊傲慢的青年,負(fù)劍而入,一身的氣息竟有靈浮之感,直叫魏無傷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 竟是修桐。 竟然真的成就了仙身。 當(dāng)然,有了仙身還不夠,這對修士本身的修為沒有什么提升。可是一旦有了仙身,修煉起來便會比普通的修士快速百倍千倍,邁入仙階之時的天劫也不會如普通修士那樣艱難。這樣的仙身,除了仙階的仙人的后代會擁有外,下界的修士想要得到仙身,便需要絕大的法力與精純的仙靈之氣洗髓,很是罕見。 成嫣得到了仙骨,修桐如今竟然還是仙身,魏無傷深深地覺得,小伙伴兒們的奇遇叫人壓力太大。 “師兄你好。”就在修桐見到魏無傷后瞇起了眼睛反手拔劍的瞬間,魏無傷飛快地動了。 一把將懷里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貍貓塞進(jìn)了修桐的手里,在那貍貓憤怒的叫聲里,魏無傷臉色一變,一臉悲傷地叫道,“師兄!我們能夠再見,師妹真是太開心!”她死死地抓住了修桐要去拔劍的手哽咽道,“這一路危機(jī)重重,師妹險些見不到你!” “你化神。”魏無傷的鬼話修桐一句話都不信,只冷淡地指出了這個。 “生死關(guān)頭的突破,不提也罷。”魏無傷仰天長嘆,見修桐一只手拎著貍貓的腦瓜皮,再想想一條死蛇被拎起來的模樣,抖了抖,這才賠笑道,“不過,師兄在我的心里,那是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的!這不,”她從懷里掏摸了一會兒,取出了一只散發(fā)著冰寒之氣的果子來,討好地說道,“這是我專門,為師兄留著的冰霜果。” 被拎在半空,默默地舔著自己爪子的貍貓目光落在魏無傷那張正義的臉上,看了看這果子,毛茸茸的臉上很是詭異。 它想起了妖界那群狼崽子們的大爪子! 修桐死死地看著魏無傷一臉深情的臉,只覺得這家伙似乎在憋著什么壞水兒,只冷笑了一聲,將魏無傷的手甩開,下意識地在貍貓僵硬的表情地?fù)狭藫纤亩瞧ぃ@才譏諷地問道,“你要騙我?”這果子,不定是從哪個犄角旮旯摸出來的! 師兄你真的知道你做了什么么! 魏無傷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不過見多識廣,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她淡定地接受了貍貓被師兄摸了肚皮的事實,只嘆息道,“一別經(jīng)年,師兄的心里,我竟然是這樣的壞蛋。罷了,師兄不要的話……”她留著以后還能拿這個刷刷其他家伙的好感值。 “本座要了。”就在魏無傷要將冰霜果收起,斜刺里伸出了一只爪子,用力地握住了魏無傷的手,瞬間冰霜果易主,一枚仙丹落在了她的手中,詫異的魏無傷就見一旁的青年目光大亮,抓著這果子用力地親了幾下叫道,“妖界那死丫頭,說什么都不肯給我點兒果子!如今,還不是叫我等到了?!” 魏無傷此時與貍貓的思緒同步了。 她也想到了狼崽子們的大爪子。 不過真相很容易引起誤傷,魏無傷只強(qiáng)笑了一笑,將那枚仙丹罵罵咧咧地收在了儲物戒里,溫聲道,“這個,便算我對前輩的心意了。”仙丹,說的好聽,還未進(jìn)階仙人,沒有修煉出仙身的吃了試試!爆體而亡都是輕的! 修桐冷哼了一聲,一把將那興奮地要撲到自己身上的青年推開,這才對凌云宗掌教俯身說道,“多謝掌教真人成全。”若是沒有這位掌教的默許,鼎天峰首座便是想要給他洗髓,也不會這樣容易。 “你的心性與資質(zhì),都很不錯。”凌云宗掌教微微一笑,之后,有些怪異的目光落在了修桐的身上,嘆息道,“我從沒有想到,端木師兄會在見到你的臉以后,還愿意這樣幫助你。”見那名為端木的修士蹦蹦跳跳地舉著冰霜果過來,他不由頭疼萬分。 “師兄是首座。”他提醒這位千萬別再犯病了啊,實在掉價。 “我是啊。”端木眨巴著眼睛,拍了拍自家掌教師弟的肩膀嘆道,“都是認(rèn)識的人,師弟還這樣端著,太叫人壓抑了。”他長嘆道,“待日后,本座也不陪你玩兒了,還是我墨師姐的南方仙庭更有趣。”想當(dāng)年,他也是兢兢業(yè)業(yè)埋頭做事的良好青年一只,可是這萬年過去,他才驚詫地在越活越活潑的前輩中學(xué)到了一個天大的道理。 人生得意須盡歡啊! 修桐的臉上,卻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將還木然的貍貓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他便疑惑地問道,“我的臉,怎么了?”端木首座對他實在太好,好到第二次見面,便如同一見如故了一般拉著他就去給他洗髓,這就叫修桐的心中生出了疑惑來。 “你的臉,真叫本座討厭。”端木首座見修桐目露不解,便嘆息道,“若不是你的性情對了我的胃口,我真相把你從凌云宗丟出去算了。”他與修桐的第一次見面,是在鼎天峰高聳入云的懸崖上,作為一個仙人,端木首座最喜歡的不是騰云駕霧,而是扮作凡人艱難地趴在料峭的山壁上去挖掘一些獨特的靈草。 當(dāng)然,對于這種怪癖,端木首座覺得這是一種生活的情趣來著。 不過情趣起來要了命,就不那么美妙了。 一不小心一腳踩空,還驚呆了忘記應(yīng)該飛起來而不是如同凡人一般往下掉的端木首座,在險些成為凌云宗第一次被摔死的仙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