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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花開樹綠鹿不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4

分卷閱讀64

    你。我戒不掉你,所以我要困住你,你痛苦,我也痛苦,你流淚,我也流淚。

    然而,轉機變了,他終于打動了岑雪歌萬年不動的心,突然有一天雪歌對著他高興地笑,然后輕輕吻了吻白健忠。

    她說,健忠,我想出去散散心。

    她看起來氣色是那么好,她親他抱他,對他撒嬌,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她愛上了白健忠!

    白健忠覺得整個世界都開花了,心里的刺終于掉光了,萬年眉頭的“川”字也舒開了,心臟的毒汁,一點一點消失。柔軟,美好,幸福。

    “雪歌,你終于還是喜歡上我了!”

    白健忠看見岑雪歌還是那樣溫柔地笑,甚至沒有了悲傷,所有的情況都在慢慢變好,會更好的,一定會更好的,走出了外面,陽光明媚,投于漂亮的兩人身上。

    春天的一切都過于美好,所有生機勃勃的美好事物都在生長,綠的樹,開的花,溫柔,綿長。

    終于還是,內心柔軟得失去了任何戒心。

    白健忠把手指捏得發白,嘴唇咬出了血,但真正血流成河的是里頭的心臟,正在千刀萬剮。白阮非一歲的時候,不停哭鬧,而岑雪歌就在他旁邊的房間里,隔著一面墻,永遠睡在了那張床上。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裙子,干凈,美好,溫柔,素雅,她一向適合白色。長長的頭發柔軟地散落在胸前,皮膚如雪白凈,但嘴唇也白得十分讓人心疼。她就像睡著了那樣,她還是好看,還是他心愛的雪歌,漂亮的雪歌,獨一無二的雪歌。

    只不過旁邊空了的安眠藥有些刺眼,悲傷。

    他睡在她身邊,將頭貼在她胸前,已經沒有了心跳,沒有了生命,冷得如雪。久久地,白健忠終于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但眼淚已經成河。

    心已經變成了一頭野獸的!他討厭一切!他的心臟堆起了堡壘,從此以后,不再愛任何一個人!甚至,自己的兒子白阮非,也是另想起痛不欲生的產物。

    他之所以痛不欲生,還不是因為他愛她,是永生永世的傷口,而愛她,卻還是無法磨掉的事情,有多愛一個人就有多恨一個人,所有的恨,卻留給了無辜的白阮非,他把罪推在他身上!他騙他,岑雪歌是生下他才難產死的!不是因為白健忠!不是!

    他們倆相愛著!一直!

    岑雪歌是愛他的……白健忠在房間里像瘋子一樣大笑。外面花開樹綠,一切美不勝收,以前雪歌就說,來世想當一棵會開花的樹,不以悲傷,不以喜悅,只是平靜地感受風的去向,又不為方向而迷茫……

    ……

    ……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下雪的時候。你和我。都保持寒冷。*

    故事已經講完了,咖啡也喝完了。白阮非淚流滿面的模樣,令迷鹿一陣心疼,“阮非,這是他們的事,你不必這樣……”

    她說完,遞給他紙巾,少年流淚的樣子也是梨花帶雨。想想他那多情善感的母親,哭起來也這么美吧,白健忠可心疼成什么樣?

    咖啡廳的光線與格調的音樂揉成一體,一種落寞在四處飛揚。向迷鹿看著眼前漂亮的少年,他蒼白的皮膚如同冰雪一樣映在眼簾,黑漆漆的眼睛被豆大的淚水抹亮,聽著他悲傷又無能為力的聲音:“向壯子,其實我一點都不怪我的父親……

    “……甚至,我很理解他那種心情……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即便她對自己說一輩子都會將那個人放在心上,而不是自己用力霸占就可以得到的地方,那里面沒有自己……可又能夠怎樣?因為自己已經喜歡她到不能回頭的地步了,除了捆著、鎖著、自欺欺人,還有什么辦法能夠留住這個人?即便那樣子過得很不開心,仍不松手……

    “……她流淚,我也流淚,她流血,我也流血,就算不能幸福地擁抱在一起,就算只能互舔對方越來越深的傷口,也絕不松手……就是那種如果我無法帶你去天堂,那我下地獄也要不擇手段地拖你下去!

    “……這樣太自私,太盲目,到頭來只會是兩敗俱傷,這樣的愛情,太累了,也太防備,如果是我……那我會一輩子將愛她的事埋于心底,直到種子腐爛了,也要死死的不讓它有開花結果的可能……

    “……我寧愿自己千瘡百孔,也不要讓她知道,我會遠遠地看著她,而保持不長不短的距離,正好觸摸不了,卻可以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甚至,是無動于衷地看著她往另一個人靠近,但只要她幸福,我就把心里想要茁壯成長的種子,變得周圍沒有水源、土壤,讓它只能是種子,讓它不要貪心!不要得不償失!

    “……如果愛她是一種傷害,那我絕不會傷害她,而愛她又是不能夠改變的事情。

    “……因為愛情,是神秘莫測的。”

    白阮非漂亮的淚水還在臉上,卻隨著話語的末尾笑了起來,干干凈凈的白襯衫,干干凈凈的少年,有陽光一樣燦爛的笑容,卻讓人忽略他層層的內心之下裝了些什么,還是什么也沒有,像廢墟一樣。

    聽著白阮非講了那么多話,迷鹿低下頭,也朝他勉強笑了一下。“那么……”迷鹿的聲音在白阮非的心上變成了一朵要扎根的花,不知道如何將花朵變得永不枯萎,“白阮非你到底喜歡誰?”

    聲音又輕又小,聲音隨時在自己身上停留,弄得自己忍不住對她說出實話。可是,從第一天起,我們就不該相遇,我傷害你,你也傷害我,像不像兩頭刺猬在擁抱?你咬我的手臂,咬出一個永遠不會消失的痕跡……

    就像墨菲定律一樣吧,錯的事情,即使再小,從一開始錯了就會繼續錯下去,越是擔心就越會出錯,越是不可抗力地違背一切。如同我現在痛苦悲傷地看著你,而將手指捏得發白,喉嚨哽著呼吸,那么用力地對你說謊。

    “我想永遠一個人。我不喜歡誰。”

    是的,我對你說謊了。

    “白阮非……”迷鹿怔了怔,然后說,“你原來是‘禁欲’系的……”

    “噗——”

    所有悲傷的情緒,突然被她攪成分子一樣飛散,而吞了一下空氣,看見她美好的臉,自己強顏歡笑,“你腦袋瓜子都裝些什么?”

    “知識啊。”

    “還有呢?”

    “男、人——?”

    “噗——”白阮非又被空氣噎了一下,這就如同男人腦子里裝著女人一樣吧?而向迷鹿反問自己的表情,就像他喜歡男人一樣。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gay?”

    “你是?”

    “不是!”

    白阮非氣得站了起來,咖啡廳的人都向他投來掃描儀一樣的目光,而突然有一個女生尖叫著:“啊!是當□□手‘elk’!!!!!”

    趁還沒有圍得水泄不通的時候,迷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