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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AB的?出來捐下血。”迷鹿想想還是弄好這些再說吧,可是自己是B型,沒有A啊!而許竹是O型,那怎么辦啊? “我……AB型的。” 轉頭看,是白阮非的聲音,身為外人的他,跟這沒有一點關系……白阮非轉性了?通常這種時候他都不嫌事大,而拿起薯片看戲了…… 白阮非去捐血了,就剩許竹與迷鹿兩個人。醫院的溫度特別低,而許竹也只穿上一件薄外套,他也許是非常急地趕過來的,這么冷的下雪天,連圍巾都沒有帶上,肩上還有雪落下來的痕跡。 “阿竹,冷嗎?”她詢問。 “不冷。” 他的聲音還是那么干凈好聽,只是迷鹿看見他的手,因為寒冷而被凍成了暗紫色,那些血液仿佛也凍傷了,可他根本不在乎,像失了魂一樣。 清冷的臉,漂亮的大眼窩皺成一條褐色的線,他也許想感激白阮非的,只是此刻心情太亂,而什么也沒有開口。 打開母親的手機,通話記錄被刪空,而通訊錄只有一個人,是自己的名字,許竹,沒有備注“兒子”這個詞,只是像一個陌生人,靜靜地住在那里。 在那兒,很多時候,迷鹿都想開口,只是看見他悲傷的臉,而忍受不了地流下了眼淚。冷空氣像只饑餓的野獸,噬咬五臟六腑。 就在這時候,身體感覺到了冰冷的溫度,被僵硬的皮膚貼在了一起,而自己,只想要忍住這股冰冷,將它化為溫暖。 “迷鹿,我怎么會不是她的兒子呢?”他抱住迷鹿,兩只手圍繞她,“如果我不是她的兒子,那么我究竟是誰的?是誰?生我的人究竟在哪兒?” 迷鹿溫柔地回抱他,將頭貼在他的肩上,并且小心翼翼地撫摸他的頭發,他的頭發淺淺的,漂亮的茶色,漂亮的雙眼皮,眼睛里悲涼。 “阿竹,你只要知道,我愛你,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向迷鹿的聲音,柔軟又清澈,像心臟的柔軟,另許竹忍不住抬正她那張漂亮乖馴的臉,鹿一樣的大眼睛,薄薄的嘴唇,長長的頭發,在自己的手中臉龐發燙。很久很久的時光,都在這一刻落在她身上,小時候的向迷鹿與現在的向迷鹿重疊了,在自己的眼中,變成難以描述的溫柔。 于是,他將臉緩慢地靠過去,果然看見她的臉更加發燙了,而意識到了什么,而自覺地將眼睛閉上,漂亮的睫毛微微抖著…… 于是,自己把嘴唇印在她的唇上。內心漸漸熱了起來,也許,他是真的愛她,而心臟終于為她跳動了,一聲又一聲,劇烈的,可怕的,令迷鹿都聽見了,而在接吻時,她忍不住扯開嘴角笑了。 如果她睜眼,就可以看見背后的白阮非,他一臉悲傷,痛苦,卻不能以任何身份出現,十分不恰當,這種痛苦,與醋意,要擰他身上所有的感官。 抽完血的手臂十分麻木,沒有疼痛,要是有疼痛也好,至少在這一刻,可以找出流淚的理由。 兩人接吻的身影好美,另他想毀壞。 風雪在外面飄,是怎樣飄到自己的心上的呢?是因為沒有任何堡壘擋在外面嗎?是因為沒有任何容身之處……這種時候,臉上應該是個什么樣的表情? 一個路過的人?還是一個朋友? 無形的風雪,好像將他和他們的世界隔開了,刺骨的雪落在蒼白的皮膚里,融成眼淚一樣的形狀……真是冷啊……愛你,我的世界荒涼到寸草不生…… 可是向壯子,我卻仍愛你…… 雪花一樣的光線打在白阮非黑漆漆的眼睛里,他緩慢又無聲地動了動嘴唇,一句句無聲的話語,都在你背后悲傷地講給你。 而面前,另一個巨大又悲傷的景色是,兩個相愛的人,沒有絲毫的破綻,占據了所有記憶。 許竹離開向迷鹿的嘴唇,迷鹿睜開眼睛,才看見那個一直在看著自己的白阮非,黑漆漆的眸子一點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而只是被他濃如墨的眼睛嚇到了,蒼白的臉,總是被陽光一樣的金發襯托得十分剔透,有時候覺得真明媚,也真憂傷。 “喂,這是醫院。” 白阮非抬起下巴,露出一個笑容。“對不起。”迷鹿有些尷尬,但白阮非抬起手,痞子氣,“我為人民捐血了,善良不?” 他的笑容壞壞的,又像一個天真的孩子。 “哦,善良……” 迷鹿不知道怎么回答,沖他笑笑,“你一直都不壞。” 是的,一直都不壞,只是個有點多刺的軟體動物。 許mama是在第二天醒來的,胸口有大出血的現象,但是不危及性命,傷口與心臟的位置偏移了,沒有致命。 她活下來,許竹松了一口氣。他沒有問昨晚的事,對于他和她是不是母子關系,在看到那么憔悴虛弱的許mama后已經不重要了,他決定閉口不談這件事。 他說,有些事情我們永遠也不會懂。 除非……除非命運非要將齒輪移向真相。命運是充滿變數的,不能選擇,不能逃避,只會殘忍地帶你前往。有些事情,我們無能為力。 如果說,如果沒有發生在醫院驗血的那件事,這個秘密永遠都不會被揭開吧……那一朵美麗的花,也不會急于吐出濃稠的毒汁,告訴別人,美麗也是傷害。 巧合,是命運漫不經心的毒牙。 曾經在你的身上,扎出五十二個洞,五十二次的流血過程。冬天的雪,也是那么漫不經心,飛過一年又一年悲涼的人間。 凡事皆有因果。 深夜,白阮非躺在床上,時間毫不猶豫地將黑夜變得平靜又快速,已經是凌晨四點刻,白阮非沒有一點睡意,只是他們接吻的畫面不停地在自己的腦海里回放。 太陽xue突突地疼。被子的氣溫十分溫暖,然而身體還是發涼。突然不習慣任何的亮光,比如泛黃一樣的臺燈,比如就要來臨的黎明,正壯大地吞掉所有的黑暗。 他像黑夜中的一只困獸,漂亮的臉到處是悲傷與疲倦的痕跡,它們像刀一樣深深淺淺劃入皮膚,暴露出那些所謂的情緒。 將安眠藥取出來,原本要取半片出來的,自己卻吃了兩片,三唑侖片含在舌下微微苦澀。情緒像洪水一樣流過夜晚。 需要戒掉的某種依賴,過程一定很痛苦吧…… 比起戀情的痛苦,無果,還有一些更加劇烈的哽在心底,像一頭猛獸撕扯自己的身體,一些奇怪的情緒,一種不被理解的情緒,也在夜里放肆起來。 太陽xue如被一根細長的針,直接穿過去…… 也許自己真的是病了吧,因為非常難受,那么病因是什么,藥是什么?……更多更多無盡的痛苦,像流空一樣卻隨波逐流。 于是,閉上眼睛,黑暗中,只有你的臉干干凈凈。夢中你抱著我,抱著憂郁的我,一句話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