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
鹿被韓秀芝那張溫暖的臉感染了,純真的,漂亮的,所有的光線都明亮地打在她化了淡妝的臉上。 “親愛的,你有沒有想我?”韓秀芝把視線轉(zhuǎn)到白阮非的身上,可白阮非根本沒有領(lǐng)她的情,當(dāng)著向迷鹿的面沖韓秀芝無力喊道:“你別過來,我不是早跟你說,我不愛你嗎?” 原來沒有分不分這回事,而是根本沒有戀愛過。 韓秀芝尷尬地怔在那里,但仍微笑著,明亮善良的微笑,“看來你還在生我的氣。” “我根本沒氣可生。” 白阮非直截了當(dāng)?shù)穆曇簦徊ㄓ忠徊ǎ耘粊y韓秀芝臉上溫暖的笑容,“那我等你心情好些再來。我愛你。”韓秀芝離開時(shí),白阮非也沒有去看韓秀芝一眼。而迷鹿站在門外,韓秀芝溫柔的聲音:“拜拜,迷鹿”。 “拜拜。”而徐徐關(guān)上門,仍看見韓秀芝溫暖又漂亮的笑臉,堅(jiān)強(qiáng)的,體貼的,像一束不燙手的火焰。 向迷鹿從白阮非的公寓出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傍晚,外面正下起細(xì)膩的雪來,天空蒼白、荒涼,萬物如同冬眠一樣小心翼翼。 走出外面,在冬天哈出一口白氣。 綿長的,柔軟的,以為很溫暖。 迷鹿早就跟白阮非嘴對嘴的事情拋之腦后了,盡管那是向迷鹿的初吻,但迷鹿也會自我催眠那不過是跟空氣吻了一次,自己的初吻還在,還留給許竹。 不跟心愛的人接吻,都不是真正的接吻,不過是嘴上皮膚碰在了一起,就像胳膊不小心碰到了胳膊,就是一件根本注意不起來的事。 如果韓秀芝沒有出現(xiàn),如果她沒有出現(xiàn),那一天決定不會成為迷鹿忘都忘不掉的事,所有的事情、人物都那么紅艷鮮明,在蒼涼的冬天里,怎么也抹不抹去,太過鮮明了,以致于時(shí)不時(shí)想起,時(shí)不時(shí)跳出來,往太陽xue突突撞去。 向迷鹿走到一半,就被韓秀芝攔截住了。那時(shí)候,傘上的雪不停下沉,這是一條偏僻的巷子,由于天氣情況更是沒什么人。 “秀芝……你怎么會在這里?” 話一出,就得到韓秀芝空靈溫暖的笑臉,淑女的黑直發(fā)在風(fēng)雪中搖曳,這張臉鮮明白潔,“□□,你居然敢勾引我男票!誰給你的勇氣,是這張無辜又惡心的臉嗎?” 韓秀芝的聲音是隨著表情而變化,巷子灰暗的光線打在她那張漸漸扭曲變形的臉,快得讓迷鹿誤以為面前站的是另一個(gè)韓秀芝。 歹毒,陰暗,面目猙獰,兇相畢露。 “你說什么呢?……你誤會了,我和白阮非真的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 然后迷鹿非常清晰地聽見韓秀芝的那句“姐妹們,給我打死她” 的話,冷漠認(rèn)真,讓她忍不住后退幾步,而顯得手忙腳亂,卻只看見韓秀芝的臉陰森得可怕,轉(zhuǎn)身想跑卻看見一群女生,花花綠綠的頭發(fā)。濃妝,文身,手拿鐵棍的“社會女”。 “你們要干嘛?” 迷鹿無法再鎮(zhèn)定,而大聲喊。只見她們兇狠地往自己逼近,而韓秀芝高高在上地站在中間,一字一句地喊道:“給我打死她!錢的事我會給你們,責(zé)任也不用你們承擔(dān),但是你們要幫我將她的尸體處理好,用硫酸灑在她的臉上直到誰也認(rèn)不出來,然后將她的尸體用水泥埋掉,一定要做得干凈,不要留下任何的線索。” 聲音伴隨冬日的蒼涼,一同深入迷鹿的恐懼之中,巨大的,潛入血液之中,整個(gè)身體都溫暖不起來。“來人啊,救命……”兩邊都有人往自己靠近,迷鹿大聲呼救。 巷子又深又長,像一道濃郁的黑暗,雪卻刺眼地落下來,不知道擋住方向的,還有多少東西…… 迷鹿身上穿著毛衣、外套、圍巾,天氣非常的冷,就算衣服多手腳仍發(fā)麻,而且行動(dòng)不方便,沒有力氣沖過去,而只能不停地后退,直到無路可退。而退到韓秀芝的面前,她笑笑,還是那么溫暖。 “抓住她,讓我先教教這個(gè)□□一些規(guī)矩!” 韓秀芝的聲音一響,迷鹿就被人按住手腳,正面直視韓秀芝,還沒有看清楚,自己的臉就被打向了一邊,火辣辣的,再接著又是一耳光! “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迷鹿疼痛地抬正臉。 “我演的,像嗎?” 然后,是韓秀芝那張干凈溫暖的臉,擠出裂開到耳朵的笑容,黑色的長發(fā)優(yōu)雅飄動(dòng),“就像這樣子,好看嗎……” 天氣冷得刺骨,韓秀芝的笑容再也不溫暖,反而讓皮膚上的血管變成暗紫色,就是那種冷得連血液都凝成一團(tuán)。 哈出白氣,在瞬間,冷掉。 “好了,我們該訣別了。” 輕輕松松擠出的話,然后沖迷鹿揮揮手,而挪動(dòng)的嘴唇,無聲的話語看起來是……“你死定了”這句話。 話一落下,迷鹿就被人扯住頭發(fā)往下拽,頭皮一陣鉆心的疼,而還沒有來得及喊疼,自己就被其中一個(gè)女生一腳往肚子踢了過去,“啊”的一聲,迷鹿倒在了地上。 迷鹿一跪在地上,就下意識地雙手抱住頭,那些女生用鐵棍往她的背部用力一敲,她疼痛得尖叫。 接著,聽見韓秀芝猖狂又瘋狂的笑聲,她正在欣賞著她痛苦的表情。她幸災(zāi)樂禍地說:“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迷鹿想起了許竹,這個(gè)寒假他現(xiàn)在一定在復(fù)習(xí)功課,偶爾會看向迷鹿的那個(gè)窗子吧,看見迷鹿的房間一個(gè)人也沒有,會突然惦記她吧…… 韓秀芝的聲音是那么可怕,迷鹿想掙扎,卻被一個(gè)女生吐了一口口水,然后另一個(gè)女生一棍子正中耳朵的方向揮去! 迷鹿像站不穩(wěn)的玩具一樣倒下來,耳膜一陣刺刺的疼,聽見“嗡嗡”的聲音充斥在耳膜,然后感覺到自己的右耳流血了,又癢又疼地流向脖子處,涼颼颼的空氣將血液的味道變得很淡。 雪又下大的,地面上的雪積得很厚,跌在地上時(shí)也沒有覺得多疼,反而是覺得很冷,又白又厚的雪染上了自己的血液。淺色總是將深色的東西液襯托得更加明顯,與巨大的驚駭。 因?yàn)樽约翰粔驁?jiān)強(qiáng),因?yàn)槟切┨弁刺^頑固,巨大,生生不息,才讓自己忍不住將眼淚暴露出來,在這風(fēng)雪的天氣里,眼淚像冰雹一樣,沉沉落下去。 大片的血液從迷鹿的身上流出來,guntang的,融化一點(diǎn)那些蒼白的雪。背部傳來刺骨的疼痛感,一腳又一腳往自己身上踢。在冬日,連呼吸都特別困難,只想要溫暖地躺在被窩里睡覺,然后喝一杯熱牛奶。 許竹干凈溫柔的臉像冬日的陽光一樣,笑容往自己的心上散開,他會對自己微笑,會暖和地握住自己冰棍一樣的手。就算自己冷得掉鼻涕,也會溫柔地遞來紙巾。 好想他……想告訴他,自己現(xiàn)在又冷又疼,可又不想讓他知道,自己這么狼狽的樣子…… 迷鹿在挨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