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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簽公司?”迷鹿問起了很久了的謎團。 “你覺得這樣好嗎?” “我知道你有實力,就算你不簽公司,你的舞臺依舊是巨大閃亮的,可白阮非,如果你有能力,為什么不讓自己更加優秀呢?讓更多的人聽到你的歌,而且也少很多的負擔,渠道也會比較容易。” “我認為唱歌是自由自在的事,我不需要那么多的壓力。”他的聲音過分的磁性。 “可白阮非……”迷鹿的聲音投向他的心臟,“你可以更優秀的,不必要遮遮掩掩的,因為你很厲害。” 白阮非也許被說得不好意思了,轉過身,往那片沙灘走去,雙手插進牛仔褲的袋口,低頭看那些貝殼。 漂亮又頃長的身影。 來到海邊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夕陽像一片薄薄的紗布,籠罩少年少女好看的身影。海鳥的翅膀拉長影子,海浪變幻莫測,卻十分的美麗。 “要是變成一條魚,就好了。” 白阮非的聲音,突然又輕又柔軟。 “為什么啊?”迷鹿接過話問。 “因為……魚很笨,記憶不好,就算海浪使它離出生的地方越來越遠,也不會想回去找。” “……” 迷鹿看見白阮非蒼白的肌膚,在夕陽中染得溫暖。好看的少年,眉毛凜冽又有些頹廢。 她正想著要回答什么好,白阮非轉身說:“回去吧。” 于是,她跟在他身后,坐在車子里的時候,車開不動了,下車才發現有人用什么刺破了輪胎。 有人搞破壞,不知道是誰,也許是那些以為他們是情侶而來海上秀恩愛,故意喂狗糧,所以引得他們情緒不好。聽說,這里會有些人故意來捉弄情侶。 “沒辦法了,只能明天找人來換輪胎了。這里偏僻,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別的法子了。”白阮非平靜地跟迷鹿說。 迷鹿簡直不敢相信,她要留在這里過夜,然而事實擺在眼前,真真切切。 “現在幾點了?”迷鹿的手機沒有電了,也沒有帶充電寶,迷鹿看見白阮非身上戴著卡地亞的手表,于是問了一句。 以為他會看向那個漂亮昂貴的奢侈手表,卻是打開iphone手機,看了眼屏幕:“九點。” “你怎么不看手表?難不成只是裝飾?” 迷鹿忍不住吐槽。 “是啊。” 白阮非懶洋洋地回答。 “真是不明白你們這些有錢人……”迷鹿小聲地說一句。 白阮非已經聽到了,他說:“等我買得起整個世界,你再叫我有錢人吧。” 迷鹿覺得話已經接不下去了,氣氛已經非常尷尬了。而苦思裝睡還是聊廢話的時候,白阮非清亮的聲音響起了:“我看了看手機地圖,原來不遠處有度假村,有房間租,網上寫著單人房三百一間,雙人房五百一間。” “那就有救了,終于不用吹海風睡車里了。” 迷鹿和白阮非對視一秒,雙方點點頭,然后一塊下車。 “老板,兩間單人房!”白阮非掏出錢包,兩間就是六百塊,迷鹿等的就是這個小小的動作,亮出鈔票的聲音。 當然了,總不能讓下屬請老板吧,而且,是他搞出來這些麻煩事的,她已經陪他吹了兩個小時的冷風,出點錢不打他已經算是友善了。 然而老板回:“帥哥美女,單人房只剩下一間。” “那么雙人房呢?”白阮非與迷鹿異口同聲。 “也沒了,就一間單人房,請問兩位要不要……”老板想了想,“嗯……將就一下呢?” 如此熟悉的臺詞,那不是三流電視劇上爛大街的橋段,與另觀眾作嘔的套路嗎?可情急之下,遇見這套路,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了。 “好吧。” 迷鹿的聲音,仿佛咬舌一樣的腔調。白阮非意外地說了一句,讓迷鹿想上去抽他耳光的話:“向壯子……你……晚上不要虎視眈眈我的,美色。” 向迷鹿聽到這句話首先是從五臟六腑冷起來的,而那些皮rou,正好擠出一個敷衍的微笑:“那你最好鎖門到廁所睡。” …… …… 環視房間一圈,不大,衣柜、桌子……但該有的都有,但不該有的也有,比如放在醒目的玻璃柜臺上的避孕套還有潤滑油…… 迷鹿盡量不把視線移到那里,但還是尷尬地臉紅了。后想到房間里只有一張床,而欲開口占據的時候,白阮非的聲音響起來了: “我睡地板,你就睡床上吧。” 接著,把床上的兩個枕頭拿去了一個抱在懷里,然后發現衣柜里有備用的被子,他是打算像卷面包一樣將被子卷在自己身上。 “那我先洗澡了。” 迷鹿鎮定地進入衛生間,又不是第一次跟白阮非擠在同一個屋檐下,之前工作的時候就是睡在他公寓里頭的,雖然不像現在要擠的是同一個房間,但好歹也是會鎮定很多,“將就”就是要在無可奈何的時候才出現的。 吹了冷風,吹得手腳都已經烏青發麻,溫熱水沖在自己的身上時發現皮膚一陣guntang與刺痛,明明水溫已經不高。 正面有一把大鏡子,可以直視自己的身體,迷鹿不明白為什么要裝這么大把鏡子放在眼前,看見自己的洗澡不是很奇怪嗎?后想到也許店主是為了“鴛鴦戲水”時更加有情調而故意放的,腦子霎時就沸騰了。 向迷鹿已經是很瘦的了,這段時間也沒怎么吃東西,再加上之前抽脂抽去的脂肪,已經算是特別苗條了,高個子看上去就像模特一樣。 還有一張特別少女靈動的臉,笑起來,酒窩如春風動人。 可她不怎么注意鏡子里的人有多么漂亮,而是快快洗完澡,催促白阮非關燈睡覺,別講話,白阮非還以為迷鹿會選擇開燈到天亮,孤男寡女,月黑風高,點個好幾千瓦的燈才有安全感啊…… 可迷鹿想的是,關燈才更加自在,不用兩人面面相覷,偶爾目光碰到對方也不會尷尬,最重要的一點是,好死不死的白阮非換上了酒店提供的白色浴服,沒有紐扣,也就腰部分系了個帶子,露出赤裸裸的六塊腹肌。 白阮非當時的理由是他的衣服被海水沾濕了,而且還有沙子,不能貼身入睡。理由合情合理,迷鹿妥協,所以她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燈光一熄,就完美地解決了這個難題。 嚴重的雄性荷爾蒙,已經被燈光殺掉。 關了燈都一個樣,不是黑,就是特別黑,尤其白阮非的瞳仁特別特別黑,根本不能在黑夜中發亮。 窗外有風在拍打,果然靠海的地方風就特別大,像一種催眠曲一樣,迷鹿已經發困了,迷迷糊糊中聽到白阮非低低的聲音。 他究竟在說什么呢?又輕又淺,像呼吸的聲音,好像還有些悲傷…… 就這樣鉆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