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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的中秋宴會上,這羅卜藏袞布還和大阿哥,裕親王福全的兒子保泰一起摔過跤。 他贏了保泰,輸給大阿哥,三人一起得了康熙賞的一壺酒,喝完酒已經勾肩搭背。 羅卜藏袞布是個典型的蒙古貴族少年,小麥色的皮膚,面容粗獷又精悍,說得一口有些生澀的京片子。 長相氣質都不錯,舉止應對更讓人驚喜,摔跤時,羅卜藏袞布表現得很熱血沸騰,但比賽結果卻正正好,一個都不贏,顯得沒本事,先贏了保泰然后輸給大阿哥卻是恰到好處了。 琳瑯是外行中的外行,可是沒看出羅卜藏袞布在藏拙,不過萬歲爺就大不一樣了,早年他可是靠少年摔跤隊生擒過鰲拜的,自然能看出羅卜藏袞布貌似用了全力,其實壓根不想贏大阿哥。 “是個知進退的。”他有些滿意,但也說:“不過他也太高看自己了,依朕看,胤褆比他還強兩分。” 琳瑯:你就偏心眼吧。 總之,羅卜藏袞布也算是個如意郎君了。琳瑯一邊替大格格高興,一邊也督促內務府那邊盡快把大格格的嫁妝準備好。 大格格是這輩皇格格里頭一個遠嫁蒙古的,里子面子都要顧的話,嫁妝單子也是不好擬,光是陪嫁的十戶包衣人家,就很有講究。琳瑯忙了一個下午,早把平嬪中風的不幸消息拋之腦后了,等到了晚上,一塊倚在床頭說話時,康熙卻是和她提起平嬪來。 連對太子的疑慮他都和玉兒說了,而玉兒也沒辜負他的期望。她只是歡喜于他突如其來的信任,不該有的心思,竟是一點都沒有! 既如此,他心道:從今往后,有些事,朕也不用再瞞著玉兒了! “明兒朕要去一趟咸福宮。” 琳瑯有些驚訝的哦了一聲,心想原來平嬪的臉面比她的想象中還大,就聽康熙又接著說:“她會中風,其實是朕的意思。” 這下她完全膛目結舌了。 見玉兒眼睛都瞪圓了,康熙握著她的手,托盤而出:“你是不知道,這小赫舍里氏背地里是個多狠毒的女子,先前你的風疹,胡答應的假孕,還有揭穿晉氏的人,都是她……” 琳瑯腦子里轟的一聲,這些事都是平嬪干的?! 康熙嘆氣道:“朕留她還有用,所以眼下還不能直接懲處她……” 琳瑯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就直愣愣的問:“那你明天還去看她?” 康熙道:“這就是留下她的用處,朕專門去看她,就是給太子,給赫舍里家,給索額圖臉面。”他嘲諷的一笑,“朕要不去這一趟,他們都不能安心。” 平嬪的背后肯定站著赫舍里家。不是琳瑯看不起她,可就憑她一個,怎么能,也怎么敢折騰出這么多‘大事’來! 而且,這一次她出風疹,背后的刀刃可是直指大阿哥! 她有點明白了,這是想叫大阿哥不能去打噶爾丹!而康熙是顧忌太子吧,所以即使知道真相,也隱忍不發,只暗地懲罰了平嬪……等等,這些事,太子是知情不報還是身陷其中? 天呀天呀,所以其實是因為這個,上次康熙才會和她‘抱怨’,說太子被人唆使了? 不弄死唆使太子的人,然后好好教訓太子,反倒留下平嬪,麻痹索額圖和其他太子黨,康熙這是想干什么?難道他想……想廢太子! 琳瑯想得臉都白了,心也砰砰砰的跳得飛快,她嚅囁著想說點什么,卻被康熙一把捂住了嘴。 琳瑯的眼神慌亂得很,康熙的卻是深沉似海。兩人的眼神交纏在一起,感覺他沉穩又威嚴,琳瑯不由漸漸平靜下來。 見她臉色好些了,康熙這才放了手。他道:“玉兒,朕和你說這些,不是要嚇唬你,是想讓你心里有數!” 琳瑯忙就乖寶寶似的點頭。 知道玉兒今晚真是受驚了,康熙索性抱她入懷,像哄女兒似的輕輕拍起背來,“別怕,雖然還得暫時留著平嬪她們,可有朕護著,沒人能傷害你和福寶。” 有點想哭,她吸吸鼻子,“有你這句話,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康熙安撫的抱緊她。 被他的心跳和味道包圍著,她覺得很安心。也是情緒起伏太大的緣故,一安心,她竟是昏昏欲睡起來。 恍惚中,她感覺得到康熙就這么抱著她躺了下來,被窩里好暖和……嗯,他好像還親了她的額頭…… 康熙側身,看著酣然入睡的琳瑯。 身為天子,他富有天下,可也是寡家孤人。在康熙來說,哪怕是皇祖母,其實也不能讓他全然信任,而玉兒,他的玉兒就像是上天賜予他的驚喜,他永遠不用去猜疑她! 康熙輕噓一聲,竟是滿足的吁了口氣。 他往玉兒那邊挪了挪,愛憐的親了親她,然后才閉眼入睡了。 第200章 抬舉 第二天一下朝,康熙就去了咸福宮。西六宮里永壽宮離乾清宮是最近的,御駕出行的聲勢又大,琳瑯就是在屋里也聽到了。 “這會就去嗎?”她自語道。 這時再想到平嬪,琳瑯的心情和以前大不一樣了,誰也不會對三番兩次加害自己的人有好感,她現在就特別厭惡平嬪,但與此同時,平嬪畢竟已經罪有應得了——突然中風的滋味,怕是比死還難受。 所以,她的心思大概只在平嬪身上放了兩分鐘,就轉向了太子。昨天,她覺得康熙也許會廢太子,可現在仔細想想……她又覺得自己搞不好想嚴重了。 太子才多大,今年十六明年十七,琳瑯是知道的,太子還一次都沒有跟著康熙去上過朝——康熙是大婚后才開始親政的,如果蕭規曹隨,那太子至少也要大婚后才能參政。 太子又長居深宮。就康熙給阿哥們布置的那些課業,只怕他大半的精力都要放在怎么鶴立雞群上。所以,就眼下來說,哪怕太子黨已經成形了,可太子使喚得動這些人嗎,就是宮里的奴才,見小主子年輕,都還會倚老賣老,何況朝中的大臣——垂拱而治,甚至清君側,士大夫們的膽子大著呢。 倒是索額圖,大名鼎鼎的索相,又是太子的外叔公……這時他才是太子黨的主心骨吧,琳瑯猜,平嬪背后的人十有八九應該是他。 當然,琳瑯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康熙是怎么想的,可不管是這一次還是上一次,他都只是說:太子被人唆使了。 就這么點事兒的話,至于廢太子嗎? 但話又說回來,他居然要設法去麻痹太子和索額圖他們。被麻痹后,覺得沒暴露,索額圖和其他太子黨肯定還會再搞鬼,也會進一步的‘唆使’太子,康熙這不就是縱容太子犯下更大的錯誤嗎?要是不想廢太子,他又何必這么做! 還有,她好久都沒聽到過和孟彗老鄉有關的事了,難道是他憋了個大招,和康熙透露了九龍奪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