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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額角上留個痘疤……” 宮里忌污穢,傷了臉面的奴才自然不能再貼身伺候主子。而甜杏在娘娘面前也沒有張小桂的情分。 桂嬤嬤不以為然,“你越來越心軟了。做奴才的,想做主子那就得拼命,她沒那個命,咱們憑什么幫她擔著。” 鐘嬤嬤這時也顧不得發善心了,道:“桂花姐,那就交給你了。只一點,動靜小點,還得瞞著主子呢。” 皇上把她們這兩個經年老奴給瑜主子,就是指著她們料理好這些臟的臭的。 “我知道。”桂嬤嬤點點頭,也就出去布置了。 后罩殿里,琳瑯拿著塊手帕邊說邊抹眼淚,來的路上她本來還覺得自己哭不出來,結果說著說著,就真感覺委屈了。 雁過留痕,經了這一遭,就算康熙全然相信她,也不動心回頭去耕肥田,可一段黑歷史卻是妥妥的留下了——穿來后,她連一只雞都還沒殺過了,卻赫然成了一個喜歡給人打胎的jian妃! 麻蛋,這叫什么事啊! 感覺到了,她干脆就起身跪下了:“太后,您得給我做主!我再心寬,也禁不住被這么大一盆污水劈頭蓋臉的潑一身!而且,說我就罷了,還扯上福寶,這是要我們母子的命啊!” 見她這樣,太后也不和稀泥,一臉慎重的叫了馬榮進來,叫他擬了份痛罵四妃失責的懿旨并當場用印。 后罩殿的宣旨太監快馬加鞭的趕去了紫禁城。 見太后有懿旨到,貴妃和四妃就都到了壽安宮。 親眼看著四妃被罵得灰頭土臉,還要對著自己強顏歡笑,貴妃忍笑忍得都肚子疼。 貴妃好久都沒有這么高興了,寧姑姑趕緊湊趣:“太后一貫滑不留手,竟然也這么幫著瑜嬪,四妃這巴掌挨的哦,奴才都替她們覺得疼!” 貴妃笑著直點頭,真是太痛快了! 第178章 轉運 從后罩殿出來,回了自己的漱玉館,琳瑯感覺舒服多了,她也是沒想到太后會動真格的為自己出氣。 雖然知道太后實質上還是在給萬歲爺的面子,可琳瑯仍然不免心生感激。 平常低調中庸,關鍵時卻很敢出手,這才是真聰明人啊。琳瑯覺得自己應該向太后娘娘多多學習才是。 帶著福寶吃了晚飯,又哄他睡了,琳瑯才有空開始給通貴人回信——她先是夸了通貴人,然后才讓她繼續密切關注宮里的情況。 寫完信,一邊拿熱巾帕擦手,她一邊就打了個呵欠。眼角淚花都出來了。 茴香一瞥書案上的座鐘,才八點一刻,卻是勸道:“主子,要不今晚您就早點睡吧?” “好,你們去準備吧。”琳瑯也實在是累了,從收到通貴人的信開始,她就沒消停過,到這會簡直身心俱疲,跟打了一天的仗沒兩樣。 只片刻,要用的一應物事就準備好了。怕主子受涼,紅苕還在屋里加了個炭盆。 沒精神泡澡,琳瑯只洗了個手動淋浴,然后就一身清爽的上床睡覺了。等帳外的燈燭一滅,她也就沉沉的秒睡過去。 這一睡,琳瑯就足足睡了十二個小時,到第二天她過了九點才醒。 福寶早就起來了,早飯也吃了,見額娘終于睜眼了,他就趴在床沿充當鬧鐘,“叮咚叮咚!巳時了,額娘,您快起來吧,大jiejie她們要來了!” 琳瑯坐起身,在他的小腦門上親了一下,“知道了,額娘馬上起來。” 上午十點半,大格格她們五個準時來請安了。 昨天剛出了兩件大事——琳瑯身陷打胎謠言,四妃因此被太后斥責,今天的氣氛自然和往常大不一樣。除了大格格還能事不關己,二格格她們卻是都有些尷尬。 二格格是榮妃的寶貝女兒,三格格并布貴人一直跟著榮妃住,四格格則是宜妃的meimei勒貴人所出,而才剛進園子半年的五格格則是德妃所出。 二格格肯定向著榮妃,可眼下住在園子里,太后和瑜嬪才是現管的衙門,她卻是一句心里話都不能向外說。她都這樣左右為難,后面的三四五就更是被奶嬤嬤們教著勸著裝啞巴。 琳瑯早就猜到二格格她們會站在四妃那邊——這才正常,女兒肯定是要幫mama的,而且一碼歸一碼,大人之間的事和孩子沒關系。所以,雖然氣氛很有點尬,她的態度卻是和往常一樣,該關心就關心,該說笑就說笑。 她這樣若無其事,又有大格格在一旁盡心配合,等到了隔天,請安的氣氛倒是恢復了大半。 然后,紫禁城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被太后打了臉,四妃也開始動真格的了,她們一面重罰了幾個話頭子,一面放話說,宮里的各處都仔細些,再要有哪處的奴才被抓到胡說八道的,就扣減哪處年尾的份例以示懲戒。 通貴人在信上寫道:此令一出,就是儲秀宮那邊也是噤若寒蟬,就怕缺衣少糧不好過冬。 這才叫真出力了,琳瑯總算松了口氣。回頭就去了后罩殿,又慎重的謝了太后一次。 而太后呢,見四妃這么懂事,也就叫來二格格她們:“又要發送冬天的份例,又要嚴管宮紀,說來惠妃她們也是辛苦了。你們這些小丫頭也別閑著,都親手去裁張帕子,等回了宮也好盡份孝心。” 如此又過了一日,園外終于快馬來報,圣駕明日回鑾,皇上命大臣宗親出京二十里迎駕,至于暢春園這邊,到時自然是由太后領頭,帶著一眾宮妃并阿哥格格們在大宮門外迎駕。 所謂的一眾宮妃,其實也就一個琳瑯,再加一個平嬪和一個宣嬪。人雖少,可起床的時辰卻還是在大半夜,所以天一黑琳瑯就睡下了。 等她酣然入睡,負責值夜的甜杏卻是被桂嬤嬤給叫出去了。屋子里只留下紫蘇和一個小宮女繼續守著。 桂嬤嬤說有好東西要給甜杏。甜杏還在猜到底是什么,桂嬤嬤又為什么要這會給自己,可一進桂嬤嬤的屋子,她就發現不對勁了,屋子里站著兩個膀圓腰粗的太監,而且燈火通明,竟是放著很多燭臺,但從外面看時卻是一點都不顯。再去瞧窗戶,卻是都糊了一層黑紗。 甜杏強笑道:“桂嬤嬤,您、您這是要干嘛?” 桂嬤嬤不理會她,只低聲道:“動手!” 就等著這句話,兩個太監上前就把甜杏給綁了個結實,其中高一點的那個太監還掏出一把匕首來抵在甜杏的脖子上,警告道:“不準大聲叫。敢叫,就割你的喉嚨!” 甜杏嚇哭了。 桂嬤嬤這才道:“甜杏,我敢這么對你,你應該很清楚是為什么。” 甜杏抖著聲道:“桂嬤嬤,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桂嬤嬤拿起一個小燭臺,把燃燒著的三個蠟燭火苗湊到了甜杏的眼前,“我在說——你在枕頭里藏著的東西。” 甜杏木如呆雞,眼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