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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雖不比當初鼎盛,可正值壯年,就是比眼下再忙些,他也吃得消。 康熙一面在心里搖頭失笑,一面抬起眼皮,沖琳瑯笑著道:“用一下艾灸也好,常寧那邊的事兒亂得很,你和朕一起灸一下,也免得太心煩。” 琳瑯本來就是打算陪他一起的,最近她漸漸的現,雖然那至高無上的權柄,康熙是絕不容人窺伺的,可除此以外,萬歲爺其實是一個很需要陪伴很需要‘真情’的人。 親情,愛情,友情,這些常人能輕易擁有的感情,在康熙這里卻是絕對的稀罕物。便是帝王,也不過是孤家寡人啊。 但是,就因為這個,就完全把康熙當成是一個普通男人,琳瑯不姓瑪麗蘇,所以真沒有那么大的狗膽。她只能盡自己所能給的,盡量好好的和康熙走心。 雖然清楚只有這樣才是理智的,能保護自己和兒子的做法,可有時候,想到康熙對她的好——除了在走腎的問題上他還是個渣皇帝,在其他方面他真的沒虧待過她,琳瑯都心生慚愧,覺得自己好像倒對不起萬歲爺了…… 于是,最近琳瑯又一次感覺到什么叫君恩難受。可再難受,她也不敢放任自己的一顆心,于是只能用行動來補償了。 那啥,按照這時的習慣說法,也就是更用心的伺候萬歲爺。 可琳瑯萬萬不知道,她的心情她的糾結,康熙卻是都知道的。 雖然不是一清二楚,可康熙也是旁觀者清,所以他察覺到玉兒之所以會感到苦惱,甚至想到要補償他,都是因為其實她更愛他了! 現這點后,康熙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幾年前,剛讀納蘭性德寫的時,對詞里的那句‘情到濃時情轉薄’,他還覺得不通,或者說意到了可理不通。 但這時,他方才現其中的妙處!情到濃時情轉薄,不是真的就薄情了,而是當你以為情濃時,其實更多的只是一時的沖動,可當真的情意漸深,非他不可時,你反倒覺得自己其實是個薄情人,對他還遠遠不夠好…… 就像玉兒如今對他一般! 對于玉兒,一開始,康熙更看重的是她和他之間的奇緣,和她深藏的特別之處……但慢慢的,他逐漸不再看重這些,而是越來越愛重玉兒本身,最后更是忍不住把她放進了自己的心里。 而他也一直清楚玉兒對自己的真心。 真心難得,所以最是值得人珍惜和慶幸。 對于這個道理,生于宮闈,八歲就登基為帝,康熙其實領悟很深。于是,當現玉兒變得更愛自己了,他一邊心喜不已,一邊也立時覺得他該更珍惜玉兒,也更珍惜兩人之間的情意。 該怎么做才是,康熙心里自有答案:玉兒最不喜歡下跪,畢竟兩世為人,看著與世無爭,但她骨子里生來就是有一股傲氣的。既然這樣,那朕就不讓她再跪別的女人…… 他想,不久以后,朕就封玉兒做貴妃吧。 猶覺不足,他又想,便是他再加恩,可玉兒畢竟出身萬琉哈這個滿人里的小姓,怎么也比不得枝繁葉茂的鈕鈷祿。所以,只封貴妃還不夠,他得給玉兒繼續加封號為瑜才行,只有這樣才能讓鈕鈷祿氏自退一步。 讓玉兒,讓他心愛的女人做瑜貴妃,做當世最尊貴的女人!雖然決定下得匆促,可康熙在心里品了又品,竟都覺得此事甚好。 于是琳瑯也就有了如今的這份差事。 對康熙的打算,琳瑯這時自然一無所知,聽萬歲爺說恭親王府里亂得很,就好奇的問他到底怎么個亂法。 誰知康熙卻搖頭道,道:“常寧府上的事,朕哪里知道得這么仔細。” 琳瑯才不信了。就王太監今天下午說的那些話,還不夠仔細啊。他說的好些事,連大格格都聽懵了。 而大格格肯定是一直都在暗暗關注恭親王府的情況。就這樣,居然還比不上王太監知道得多。 再加上康熙一早就埋在她身邊的耳報神,琳瑯現在都懷疑,血滴子——就是那個在野史里風傳的由雍正建立的密探組織,其實根本就是雍正從康熙這里繼承的! 這么一開腦洞,她也不追問了,干脆一臉‘其實我不信,但我很懂事’的點頭道:“哦。” 康熙被她逗笑了。他一邊呵呵低笑,一邊就伸手掐住了琳瑯的鼻頭,逼供道:“快說,又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琳瑯自然不能說實話,就翁聲裝可憐,抬手拉著康熙的袖口,邊搖晃邊道:“好萬歲,您可冤枉死我了!” 見她這樣,康熙卻是越有興致,一面放手,一面板臉冷聲道:“胡思亂想不說,居然這時還敢騙朕。朕可得好好的審你。說吧,是認打還是認罰?” 琳瑯也跟著萬歲爺飆演技,弱弱的道:“我認打更認罰,只求……萬歲憐惜。” 她以為康熙要接著演暴君,誰知他卻嘆氣道:“朕怎么舍得打朕的玉兒?至于認罰,這個更好說……” 琳瑯預感到他會飆車,連忙伸手去捂他的嘴。 康熙任她捂著,卻是一臉無辜的笑瞇了眼睛。 琳瑯:……居然一言不合就賣萌。 感覺這樣的萬歲爺她也好喜歡,忍不住湊過去親了康熙一口。 第172章 黃豆枕 被玉兒貼過來軟軟的親在自己的嘴角上,康熙索性一把攬住她的后頸,強勢的加深了這個吻。 琳瑯也伸手緊緊摟住他。 深吻中,兩人呼吸交纏,四片嘴唇和各自濕熱的舌尖更是火熱的糾纏在一起…… 氣氛一下子就纏綿起來,嬤嬤四人見狀全都退下,遠一點的茴香她們則連忙去了里間,麻利的收拾起眼看就要派上用場的八步床。 她們先把每天都要換洗的褥子皮鋪好,又把上午才曬好的鋪蓋卷在床腳,然后是主子喜歡用的鴨毛枕頭,皇上睡慣了的黃豆枕…… 站在床頭的甜杏道:“給我吧。”說著就從白果手里接過了黃豆枕。她先習慣的顛了顛重量,才十分仔細的擺放起來。 茴香見了不禁就在心里冷哼一聲。總是搶著給皇上擺枕頭,甜杏這是巴不得能以身相代,和這個枕頭一樣也睡上龍床吧。 被她在一旁盯著看了幾眼,甜杏也有些不自在,趕緊若無其事的從床邊退開,去給主子烘里衣。 一邊聽著外面主子和皇上洗澡帶出的水聲,茴香一邊就在想,不能再任由甜杏這么癡心妄想下去。 雖說如今皇上和主子是越的好,可茴香以前跟著師傅時,也聽過幾回一群姑姑并嬤嬤不分香臭的,說起男女間的那事兒。 其他的話她也記不得了,可有一句葷話她卻是記得很清楚:這男人啊,只要不是天閹,哪有不吃腥的!就是個太監,也是恨不得見天往女人的褲襠里鉆! 這話是一個姓張的嬤嬤喝醉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