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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了。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還牽連到已經(jīng)進(jìn)宮做了養(yǎng)女的大格格,萬歲爺怕是十萬分的看不上恭親王吧。 至于敲打恭親王到哪個程度,說完晉氏的事后,梁九功也立馬劃了線:“瑜主子,畢竟是恭親王,說來又是王府里的家事,您幫著大格格出個氣也就是了。” 言下之意也就是,不一定非要查個究竟,要是萬一‘那人’就是馬氏呢?或者更離譜點,‘那人’就是恭親王本人(他不是說他不想再見到晉氏嗎),或者是恭親王府的哪個阿哥? 康熙要打三藩,他偏要納吳應(yīng)熊的女兒做妾,寵著晉氏時啥啥都行——按常理,沒他話,給大格格安排奶娘的應(yīng)該是福晉才對。可等不待見晉氏了,立馬直接上馬鞭。琳瑯真心覺得以恭親王的尿性來說,神馬可能性都有。 既然梁九功說得明白,她心里也就有數(shù)了。 親自送了兩步等梁九功走了,她仔細(xì)的想了想,又叫來鐘嬤嬤和桂嬤嬤問過她倆的意見,擬好計劃后,才派紅苕去了后罩殿。 大格格是被太后拘在屋子里的,雖說琳瑯有萬歲爺?shù)目谥I,也算是身懷尚方寶劍了,可也不能直接就去‘解救’大格格,那是上門打太后的臉好不好。不管對她還是對大格格都是沒好處的。 紅苕去見了春嬤嬤,蹲身道:“紅苕給嬤嬤請安。” 春嬤嬤趕緊笑著要扶她坐下。 主子的交代是要比往日還恭敬些,紅苕干脆跪下去,先朝著正殿的方向恭敬的磕完頭,遙祝太后萬福金安,再起身坐下了。 春嬤嬤也投桃報李,親手倒茶,好讓她邊說邊喝。 紅苕哪里有心喝茶,作勢喝了一口后,就趕緊說正事。她家瑜嬪是這么打算的,大格格畢竟太冒失,出來后自然得給太后好好的謝罪,瑜嬪正好也一起來給太后請安。 至于恭親王府那邊,瑜嬪準(zhǔn)備就叫恭親王自己查,他家的事兒他最清楚不是,她只請恭親王福晉馬氏和幾個庶福晉這兩天都進(jìn)園子里來陪大格格說說話。 哦,對了,要過了這兩天,事情還沒解決,瑜嬪還準(zhǔn)備請裕親王福晉西魯克氏也進(jìn)來作陪。 聽到這里,春嬤嬤忍不住在心里直咂舌頭,平常還真沒看出來,瑜嬪要么不管事,一管起事來也是個霸道的。 皇上一兄裕親王福全,一弟恭親王常寧,兩家說來是最親熱的,平常看著也好得很,可馬氏是絕對不想看到西魯克氏坐在她身旁,洗耳恭聽恭親王府的糟心事的。 就是馬氏愿意這么丟面,恭親王也斷不會愿意丟臉丟到兄嫂的面前的,事后非得把這氣撒回馬氏的頭上不可。 瑜嬪這是明擺著告訴馬氏——她現(xiàn)在還是給馬氏和恭親王府面子的,可面子是互相的,要是恭親王府非要遮遮掩掩的,不給大格格一個交代,那她這邊可就不客氣了! 春嬤嬤去見太后了,紅苕由兩個小宮女陪著在她的屋里坐了一小會,春嬤嬤也就帶回了太后的話:就依你家瑜主子的意思辦吧。 這下紅苕放心了,謝過春嬤嬤后趕緊起身走了,春嬤嬤卻是轉(zhuǎn)頭去了右偏殿。 大格格神情黯淡的呆坐在屋子里。 太后說她病了,她也就真病了,連平日里膽子最大的二格格也只來看過她一回。以后再不敢來。倒是三格格叫她的奶嬤嬤送了好些點心過來,還說要是有機會,她會去求淑惠太妃的。 沒用的,淑惠太妃的日子全指望著太后,她不會冒險替她說話的。 大格格心里感到很后悔,她也就放肆了那么小半天的功夫,十幾年的仔細(xì)小心就付諸東流了。 她不由就想:也許只有和額娘晉氏一樣,只想著自己誰也不顧,才能過得好吧。 可晉氏也還是死了,而大格格呢,卻是因為她的橫死,氣不過,方才真正做了一回自己…… 想到這里,大格格卻是覺得前景也沒那么可怕,太后還能關(guān)她到死嗎,她得嫁去蒙古的,再差也就那樣吧。 雖然付出的代價很大,可大格格突然感覺心里莫名的痛快—— 可不是痛快嗎?她總算任性了一回不說,晉氏費勁心思想要的孝順,她這個做女兒的也終于給了她! 第169章 鼓勵 琳瑯是剛好十點一刻到的后罩殿,見到大格格時,現(xiàn)這姑娘雖然瘦了些,精神卻是很不錯,眼睛亮亮的,還很激動,對著她行禮叫福時嗓門明顯比平常高了半度。 雖然大格格力圖表現(xiàn)得和平常一樣的得體,可任誰一看,她渾身上下都是一股熱血上頭的勁兒。 也是,馬上就能有冤報冤了好不好! 這時的主流輿論其實是很提倡愚孝的,所以恭親王這邊可以不認(rèn)大格格,大格格卻是萬萬不能不記生恩,否則分分鐘就成白眼狼。 能間接很扇一下渣爹的耳光,這種機會,大格格這一輩子估計也就這一回啰! 而懟渣爹掐白蓮滅綠茶,凡此種種,在吃瓜黨眼里,那都是賞心悅目的好瓜啊。所以琳瑯這個愛吃瓜的也被大格格帶動得有點小興奮。 不過,該做的正事她還是記得的,去見太后前,她先和大格格把萬歲爺?shù)囊馑即蟾沤淮艘槐椋缓蠖藗€調(diào)子,既然要查晉氏的事情,就不能太講客氣,等下午馬氏她們來了,大格格和她都得囂張一點。否則怕是壓不住馬氏這個親王福晉。 大格格點頭道:“瑜額娘,我照你說的做。”話回得利索,可大格格的表情卻是相反的,很明顯,她有些不知所措。 琳瑯也知道她為什么不知所措。 奉旨‘干壞事’可是技術(shù)活,很考驗人的心臟的。 就前年,她自己戴著價值好幾棟別墅(還是四環(huán)以內(nèi))的東珠手串在宮里奉旨炫富時,也是感覺壓力山大。 說真的,偶爾被人羨慕嫉妒恨一下其實很能滿足虛榮心。可再好的東西它也不能過度啊! 就那小半個月,琳瑯感覺自己一輩子的虛榮心都被滿足壞了。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她骨子里就是個樸素的小老百姓,所以草不動太金光閃閃的人設(shè)。 不管怎么樣吧,打那以后,除了出席大場面時還往手腕上戴一戴,其他的時候琳瑯幾乎都不怎么動那串東珠手串了,就放在飾匣子的最里面,不是她不喜歡了,而是……真有點心里陰影了。 而現(xiàn)在,輪到大格格也是一樣的,哪怕是奉旨囂張,要可從來都沒囂張過的大格格突然怒懟馬氏她們,她不麻爪反倒奇怪了。 想了下,琳瑯就給大格格出了個主意。讓她等會問問太后。 大格格聽得吃驚,問太后,太后哪里還會搭理她? 她苦笑道:“瑜額娘,就因為我不懂事,已經(jīng)叫皇祖母受累不少,我哪有臉再去麻煩她老人家。” 琳瑯覺得大格格想得嚴(yán)重了,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