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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慢慢的聽嗎。” 被說中了心事,平貴人的臉色立時更不好看了。 見她臉都?xì)馇嗔耍少F人趕緊就起身走人。等出了平貴人的屋子,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她才冷笑了一聲。 以往她可真是沒看出來,這小赫舍里氏原來眼界那么高,不過才封了個嬪,連皇上的褲腳都沒挨到,居然就上趕著要和人家萬氏比! 她這是一心想住永壽宮,所以覺得萬氏截了她的胡?可笑,就憑她一個萬年冷灶臺也敢想這事,真以為自己姓赫舍里就了不起啦,什么玩意! 等成貴人氣哼哼的走了,郝嬤嬤趕緊就勸平貴人,“我的好格格,您就悠著點(diǎn)吧,萬一成貴人去貴妃那里翻話……” 平貴人擺手打斷道,“好了!剛才是我多話了……” 她松開眉頭,沖著閉嘴的郝嬤嬤緩了臉色,道:“皇上為什么給我晉位,我心里有數(shù)。你的那些話我也都記著。一等萬氏懷上,不再霸著皇上的那一天,二則著力挑揀些貌美聽話的,給皇上備下。” “您說的是!”郝嬤嬤連忙就點(diǎn)頭。 平貴人不再搭理她,轉(zhuǎn)頭左右環(huán)視堂屋……寄人籬下了這么多年,她終于是一宮主位了! 感覺總算沒有那么憋屈了,她不由就勾起了嘴角。 第162章 平貴人和太子 見識了平貴人的嘴臉,又氣不過頂?shù)盟兞四樕潞笠幌耄少F人是越想越心虛,可不敢做個悶葫蘆,隔天就借著請安的時辰,在貴妃面前好一番鸚鵡學(xué)舌。 聽她言語間把平貴人都說成了個得意忘形的小人,貴妃也是被逗得掩嘴直笑,等她請完安起身走了,卻是對著寧姑姑道:“這戴佳氏,也是后怕上了。” 寧姑姑附和道:“畢竟是小赫舍里氏嘛。” 貴妃道:“可不就是。破船尚有三分釘,何況還是太子的母家。你信不信,要是我不出頭,過上幾天戴佳氏準(zhǔn)得自打耳光,趕著去給平貴人謝罪。” 她看得明白,成貴人只所以走這一遭,又說那些話,既是來通風(fēng)報信的,也是指望自己給她撐腰壯膽。 寧姑姑驚訝道:“不會吧?” 貴妃啜了口茶,嘆氣道:“你不懂。成貴人在宮里熬了半輩子,就指著七阿哥了。便是太子沖著七阿哥稍微給個冷臉,她就得嚇趴下。和平貴人服個軟又算什么。” 寧姑姑更驚了:“……太子怎么會?” 貴妃似笑非笑:“太子會不會不重要,重要的是成貴人一定會多想。” 其實,豈只成貴人會多想,皇上突然把冷落了這么多年的平貴人封成了嬪位,連貴妃都在苦苦琢磨皇上的心思。 想來想去,貴妃總覺得皇上是在重新平衡宮里的勢力。 宮里有太子,卻沒了生下太子的皇后,四妃全都有自己的兒子,連她這個貴妃都生了十阿哥,以前還有個無子的皇貴妃在另一頭壓著她們五個,宮里方才能四平八穩(wěn)這么多年。 可現(xiàn)下,皇上已經(jīng)不想讓佟家女再進(jìn)宮,那樣的話,還真就只有宣貴人和成貴人最適合代替皇貴妃壓在另一頭。 畢竟兩人說來都家世顯赫,不管是赫舍里家還是科爾沁蒙古,任哪一個都比惠妃引以自豪的納蘭氏強(qiáng)出不少,把她們兩個加在一起,就是只占著兩個嬪位,也足以叫四妃心生忌憚。 成貴人不就后悔得罪小赫舍里氏了! 更妙的是,平宣二人還多年無寵,只要皇上不再加青眼,便是做了主位娘娘,也不過是個壓陣腳的泥菩薩。 想到這里,貴妃感到惶恐了:她本以為自己被皇上重罰,真是因為喜貴人的事情,可如今看來,皇上怕是……嫌她太能干了! 皇上要的是她和四妃一起合管宮務(wù),她卻偏要一人獨(dú)大。等惠妃和宜妃去了園子后,就更是不把榮妃和德妃放在眼里。 所以,喜貴人出事后,她再怎么順著皇上的意思行事,皇上也不為所動。更有甚者,皇上怕是已經(jīng)覺得她很沒眼色了。 連到底錯在哪都想不明白,可不是沒眼色嗎! 貴妃想得嚇白了臉,整個身子也跟著一抖,砰的一聲,失手就把正喝著的半杯茶給摔了一地。 兩天后,琳瑯帶著福寶去永壽宮給太后請安時,正好就遇上寧姑姑來給貴妃請假。 寧姑姑恭敬的跪稟道:貴妃昨天不慎扭了腰,然后就腰痛欲裂,到早上已經(jīng)下不了床,怕是最近都不能來給太后請安了。 貴妃突然病得這么重,太后自然要關(guān)心幾句,琳瑯也就知道,貴妃的腰痛病是她生十一皇女時就做下的,如今這一復(fù),太醫(yī)立刻下了大病警告,說是至少得臥床靜養(yǎng)一兩年。 聽寧姑姑說的這么嚴(yán)重,又知道最近宮里也沒出什么事,琳瑯不禁就想,這回貴妃應(yīng)該是真病了吧。等回了咸福宮,她就叫紅苕她們趕緊備些好東西,當(dāng)天就送去了翊坤宮。 太后的禮,四妃的禮,瑜嬪和敬嬪的禮,還有格格們的禮……很快的,各種藥材并貴重的補(bǔ)藥就堆滿了翊坤宮里的一個小庫房。最后,連皇上都讓梁九功帶著不少好藥材來替他慰問了貴妃。 貴妃一臉憔悴的半臥在床頭,目送寧姑姑十分殷勤的隨著梁九功出了屋,心里真是悔不當(dāng)初! 這大半年里,她照著皇上的意思不時就‘病一病’,可除了冬至和大年的例賞,梁九功是一次都沒來過翊坤宮,但等她這回一報病,說是要休養(yǎng)兩年,他立刻就來了,還帶來了藥材。 到這時才現(xiàn),原來是自己把到手的宮務(wù)又弄丟了,貴妃簡直欲哭無淚…… 吸取了教訓(xùn),貴妃這一回是真的假戲真做,除非皇上親自開口問,否則便是在胤俄面前,她也是真病了,只是病得沒外面?zhèn)鞯哪敲磭?yán)重罷了。 而她這么一‘重病’,自然不會再把平貴人叫來敲打一二。成貴人眼見自己告狀不成,靠山又真病了,只能舍了臉面去向平貴人賠罪。 平貴人讓她坐了兩回冷板凳,才一臉冷淡的喝了一口她敬的賠罪茶。 沒想到她這么難伺候,成貴人恨得都直咬牙。 可她也知道平貴人敢這么傲氣,對著自己,兩個鼻孔都要朝天了,本就是大有依仗的,人家背后有太子有赫舍里家,哪里是她這個小小的貴人奈何得了的。 因為清楚皇上五月前后準(zhǔn)要進(jìn)園子,欽天監(jiān)那邊沒多久就把兩位貴人封嬪的吉日給算出來了。 日子定在四月二十三,說是上上的吉日。 毓慶宮的正殿里,韋氏笑瞇瞇的捧著碗奶茶進(jìn)給太子,“殿下,您看了好一會了,且歇歇吧,仔細(xì)眼睛。” 太子放下書,端起來慢慢喝了半杯,喝完反覺得肚餓,便又順便再吃了三個餑餑。 他最近正長個子,吃得再多餓得也快。 韋氏忙在一旁伺候,等太子漱完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