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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才開始表演。有一個會拋球的,六個橘子大小的紅繡球在他的兩只手里上下飛舞,看得琳瑯眼花繚亂的…… 其中有一個穿著身短打很會翻跟頭的小太監,其他人做著各式表演時,他就在一旁默默的翻跟頭。雜耍表演結束時,琳瑯見他累出了一頭大汗,卻沒得到一點賞錢,同伴們都喜笑顏開,就他一個人垂頭喪氣的,就讓茴香去給了他一個荷包。 小太監趕緊過來磕了頭,“奴才謝萬答應賞!” 琳瑯點點頭,道:“你跟頭翻得不錯。”就是不太會來事。 小太監激動得又磕了三個響頭。琳瑯怕他把頭在青石板上磕壞了,趕緊揮手讓他下去了。 雜耍表演結束后,就是說書表演了。 這次表演的是個中年嬤嬤。她說的是一個聊齋志異似的故事——一個俊書生在深山里讀書,有一日遇到一個樵夫,從樵夫手里救了一只白狐貍,然后喜聞樂見的,那只白狐貍變成個膚白貌美的姑娘來報恩了… 琳瑯發現石常在尤其喜歡聽,聽得是目不轉睛的。她再一看,又發現聚在兩側走廊和邊邊角角處的小太監和小宮女們也聽得聚精會神。 至于琳瑯自己,則是從頭到尾都在吐槽:哪個窮書生會跑到深山里去讀書,吃的穿的從哪來?為什么一只純白的美狐貍,樵夫只得了半兩銀子就賣給書生了?這么好的皮草只要他進了城,賣價肯定不止半兩的。這只狐貍也太賢惠了,自己都是狐貍精了,還給相公買兩個妾,這是來報恩的,還是來讓書生短命的! 因為吐槽吐得太過癮,琳瑯索性讓茴香給了那個說書嬤嬤一個八錢的荷包,要不是再多就有些過了,琳瑯還想給個一兩的。其他人也全賞了這嬤嬤。 最后,聞香安排的節目是一個單口相聲,是由一個中年太監表演的。這人的相聲說的也很好,可感覺沒有前面兩個節目精彩。 表演結束后也差不多是中午了,前院散席后琳瑯意猶未盡的回了梢間。 進屋后,她換了鞋,先把氅衣脫了披在屏風上,然后換了件外衣再用了馬桶,洗臉漱口后就開始抄經了。今天她不求能抄六百字,但至少要寫足三百字。 只站著抄了一頁半,琳瑯就覺得自己的右手腕酸軟得不行。抄了這三天經,她算是明白什么叫做腕力了,毛筆的筆尖是軟的,要把一筆一劃寫得橫平豎直甚至有棱有角,就得手腕用勁,還得用得好。 “主子,休息一會吧。”在一旁侍立的石楠勸道。 琳瑯點點頭,轉身去小榻上坐下了。問過她,知道不需要按肩捶背后,石楠就回身去把剛寫好的那一頁經文給收好了,接著又磨了半盒墨汁。琳瑯坐在后面看著她挺直了腰背,姿態優雅的在那里磨墨,就當在休息眼睛了。 說起來,石楠和茴香在自己面前好像從來沒有‘失態’的時候。琳瑯覺得,宮女們進宮后接受的培訓簡直完爆她在現代時花幾千大洋去上過的那些禮儀課程了。 這樣一想,她看得更起勁了,這可是純天然的宮女范啊! 主子這又是怎么呢?被她一直盯著看的石楠感覺有些無奈。 在她心里,萬答應是個很好伺候的主子,脾氣更是格外的好,可就是時不時會有些奇怪的舉動。哪有主子喜歡盯著奴才看的——第一次被答應這么盯著看時,石楠還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么事,緊張得不行…… 答應要是覺得無聊,直接讓自己陪著說話不就是了。奴才本來就是圍著主子轉的。 “主子”,石楠笑盈盈的轉身,“您要不要吃些點心?要是想吃,昨天的紅糖小酥餅我給您拿去。” 被她一說,琳瑯是覺得有點餓了,就道:“你去拿吧,把黑豆的羊乳也給拿過來。”她準備邊吃點心邊擼會貓。 石楠如蒙大赦地去拿點心了。 吃完點心擼完黑豆,琳瑯再戰江湖又開始抄經了。抄了兩頁,前院來人了,說是讓每個屋里派一個人去前面領中秋節的月餅。琳瑯讓茴香去了,她和前院的人熟。 好一會,茴香才回來了。她提回來一大食盒的月餅。 琳瑯抬頭瞅見她臉色有些不好,就問道:“這是怎么呢?” 茴香邊打開食盒邊道:“主子,您看——前院發的這些月餅簡直就沒法吃。” 哦?琳瑯好奇的放下筆,走過去一看。只見圓形食盒里胡亂疊放著十來個用牛皮油紙包著的月餅。月餅很大又很厚,油紙上全是里面浸出來的豬油,看著就讓人沒食欲。 茴香氣憤地道:“這種月餅怎么能給主子吃,往年我跟著方姑姑時吃得都比這個好。” 石楠臉色很不好的問她:“這月餅,前院的人不是單發給我們屋的吧?”要是那樣的話,可就糟了! 琳瑯也跟著臉色一變。不會吧?!前院為什么要針對自己?自己最近忙著抄經都沒怎么出過門啊? 第11章 打算 茴香愣了一下,趕緊搖頭解釋道:“不是的!主子,您別急!整個后院領的月餅都是這樣的,連石常在和慶答應那里也是發的這種。” 石楠聽得松了口氣,她沒好氣地伸手虛打了茴香一下,“壞丫頭,也不把話說清楚。”差點把她和答應給嚇死。 “我們六個人都領的這種月餅,茴香你能確定?”琳瑯問道。 茴香很肯定的點了頭,“我怕只有我們屋里領的是這種,就一直陪著發月餅的那個姑姑說話。他們每個人領的月餅我都看了的。” 琳瑯想了想,覺得這八成是咸福宮外面的問題了,或者是有誰想借這個事下下端嬪的臉面。她看石楠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就問她,“石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石楠道:“主子,我覺得今兒這出十有八九是內務府的人干的。早先的時候咸福宮被克扣的冰磚就是個先兆了,要是那時端嬪出面管了,也許就沒今兒這事了。” 琳瑯卻沒她這么樂觀,她可是知道這內務府的厲害的,愛新覺羅家的生老病死可都被這內務府‘伺候’著,伺候到清末,連皇帝都得吃他們一兩銀子一個的雞蛋。 “石楠,我問你,假如內務府的人就是不給端嬪臉面,那端嬪該去找誰來主持公道?”說起來,她還不知道現在這宮里到底是由誰在管著宮務呢。 石楠知道自家主子這是又好奇心發作了,想了想才細細回道:“如今這宮里沒皇后,宮務是由兩個貴妃和惠妃等四人一起管著的。 皇貴妃一直病著,咸福宮出的這事又是件芝麻小事,端嬪不敢也不會去勞煩她……而且,我在壽安宮時曾聽人說起過,皇貴妃格外不喜歡包衣出身的妃子。 至于貴妃那里,她如今都要生了,又是個笑面菩薩,向來不管事的。……端嬪應該會去找榮妃或者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