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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起?!?/br> 想了下,又說:“也別老龍鳳胎、龍鳳胎的叫他們了,他們也是有名有姓的。那jiejie名清,弟弟名澈?!?/br> “哦,對,我才想起來,小時候,是有人喊他們清姐、澈哥的。”司馬淳聽何叔寶一說便想起來了。 何叔寶說:“這府里若是當年老封君還在時,我倒不好出手,可如今府里不過是一副空架子,若他們真是三房的孩子,府里的二娘子也未必是真心接納他們,而那分出去的三房,本便門戶不嚴,最容易讓人打探消息了。” 司馬淳聽了,便滿懷信心地等待何叔寶的消息了。 司馬淳在府里拖了兩日,再如何也得去給二伯母請個安了,雖說一開始便是這位二娘子先告病的。 這位二伯母高氏,也是大家出身,只是家世上不如司馬氏罷了。 司馬家如今這般沒落,高氏的娘家便更不用提了。 在司馬淳看來,這位二伯母是司馬家難得的一位守禮之人。 老祖母去世,大伯父早逝,家里又分了家,可她們這一房,并沒有住進祖母的和壽堂,也沒有住進大伯父的仁恕堂,靜怡堂嘛,想來她也是不會動的,二伯母他們依然住在原先的義誠堂里。 司馬淳帶著幾個侍女仆婦,走進了二伯母的正屋。 二伯母高氏頭上包著頭巾,臉色有些白,看見司馬淳進來了,便連連招手,卻也不敢讓她挨得太近,說是免得過了病氣。 司馬淳行了禮,早有侍女搬了張矮榻來,離了高氏有好幾步,司馬淳便依言坐了。 高氏有氣無力地說:“郡主得以回南,家里很是高興,重回故里,真是公主在天之靈的保佑??!” 高氏說一句話,便要歇上好一會。 侍女們伺候她吐了口痰,高氏才接著說,“郡主這兩日住得可好?唉,我早便吩咐下去,要早早地把屋子收拾了,誰知這些下人們可恨,這點事,都辦不好。好在郡主仁善,不與我計較?!?/br> 司馬淳含著笑,聽高氏絮絮叨叨說了半日,好不容易停了,她便問道:“這兩日,聽說我那靜怡堂,之前便有人住進去了,我這一來,倒是勞煩他們要搬家了?!?/br> 高氏一聽,便驚得咳了好幾聲,這郡主與以前不一樣啊! 郡主小的時候最是要面子,如何都不肯把話說破的,生怕人家笑她。 她以為,靜怡堂的事,她不提,家里下人也不敢說,司馬淳便絕不會主動向她相問的。 可眼下,這郡主怎么不一樣了呢! ☆、司馬5 高氏一個勁兒地在那咳嗽著,司馬淳都在懷疑,這二伯母該不會把心肺都給咳出來了吧。 高氏好不容易緩過氣來,一旁的嬤嬤又給她喂了口水,讓她好好地緩上這口氣。 司馬淳也不催促,便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等著高氏恢復。 高氏眼神還向司馬淳那瞟了一下,司馬淳神色一直是淡淡的,眼神里也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高氏便莫名有些羞惱,一邊就著嬤嬤的手喝水,一邊想著該如何將這位郡主給打發(fā)回去。 還未待高氏開口,司馬淳便輕柔地說:“二伯母有恙在身,我不便多加打擾,先謝過伯母關(guān)心,過兩日再來給伯母請安吧?!?/br> 一句話便把高氏原先想好的話給噎了回去。 高氏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便又狠咳了幾下。 緩過來后,高氏也顧不上與司馬淳繞圈子了,好聲好氣地將她送出了門,才深深舒了口氣。 一旁給高氏喂水的嬤嬤有心討好,便說:“這郡主現(xiàn)如今還想在咱府里擺架子呢,也不看看天是甚顏色!” 高氏心中有氣,一把將這嬤嬤湊過來的玉杯推開,厲聲道:“閉嘴!郡主是何身份,豈容你放肆!” 說著便將頭一歪,身旁自有兩個嬤嬤將之前那嬤嬤給架了出去。 看高氏那聲勢,哪里像是身體有恙呢。 高氏的心腹張嬤嬤送了司馬淳回來,便看見這場面,心知高氏的心情不佳,垂著手立在一邊,不敢作聲。 高氏朝那嬤嬤出了氣,但到底也覺得傷了自己的面子,便喚來張嬤嬤:“阿張,你說這郡主,此來是何意???我看她……”看起來便很不好說話??! 高氏沒將心底的話說出來,但許是憋得久了,“母親在世時,便把這些規(guī)矩壞了,端宜公主是何人,我們司馬家只有巴著她的,哪有把她往外推的道理?偏母親一心偏著小兒子,卻不為我們這幾房考慮!” 高氏這話一出,堂下眾人都不敢言語,司馬家雖早不如從前,但她們做下人的,哪敢說主家的閑話呢! 張嬤嬤覺得這樣有些不像,便不提端宜公主,只說這淳寧郡主,她斟酌著說:“奴婢看這郡主,不像是沒主意的人,說起話倒是輕輕柔柔的,但有時她那眼睛一瞪,奴婢便覺得她隱隱有些端宜公主的意思?!?/br> 高氏沒接話,心里卻在琢磨著,若說這說話宛轉(zhuǎn),這淳寧郡主便是再過十年,也未必及得上高氏;若說她直言相諷,這郡主也不過是小娘子賭氣罷了。 其實這淳寧郡主手段真不算什么高明。 以前看的是大梁皇家和端宜公主這個實權(quán)公主的面子,如今,這郡主不過一介孤女而已,她在大齊朝中能有幾分臉面? 可惜司馬家外強中干,甚至都不如那些歸順新朝的大梁舊臣,自家又有何底氣去與這郡主鬧不和呢? 最為重要的是,憑什么以前母親在時,自己不能做主,如今母親不在了,自家還要被四叔的這些破事拖累! 不如,趁著郡主在此地,將這些全都揭到明面上來,也出了自己這多年來的郁氣! 高氏只敢在心中想一想,卻不敢當真做些什么。 唇亡齒寒的道理,她如何不懂呢! 高氏正左思右想著,忽聽得院子里一陣喧鬧,高氏心煩,便吩咐張嬤嬤出去好生訓一訓人。 張嬤嬤出去了一刻,便領(lǐng)了兩個人進來。 十三四歲的小娘子與小郎君,長得一模一樣,這正是司馬府中那有名的龍鳳胎姐弟,司馬清與司馬澈了。 兩人的臉龐小小的,鼻子嘴巴也都小小的,顯得一雙眼睛格外的又大又亮,身材也纖細,一看便知正是江南長大的柔弱兒女。 只是這般容貌長在那小娘子臉上,倒是格外惹人憐愛。 可那小郎君卻是一樣的容顏,男生女相,一雙鳳眼往上一挑,便有陰柔過度了。 江南兒女雖柔弱,便是連兒郎們也有好些以瘦弱為美的。 但高氏實在對這樣的容貌喜歡不起來,尤其是想到以前母親在世時,這對姐弟拉著他們祖母撒嬌的樣子,高氏的牙都要被酸掉了。 高氏有些不待見這對姐弟,他們卻是不自知。 還如以往祖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