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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聞聲抬頭,清亮漆黑的眼睛看著她,微抿著嘴唇,沒有多余的表情。 一笑撐著下巴,眼睛來來回回往返看著他們倆個,玩味的享受現(xiàn)在這種有點尷尬的氣氛,然后補(bǔ)了一句“這位,是若離同學(xué),門那兒那位,純白同學(xué)。” 然后,本來只是有些尷尬的氣氛瞬間僵硬。 白枳盯著也在看她的那個面目清俊的男生,他就是若離。 他們五個人之中,最全能的一個選手,曾經(jīng)多少被動逆風(fēng)的局面在他手里都能輕易被他化解,最后逆轉(zhuǎn)獲得勝利。 是她隔著網(wǎng)線,最喜歡的人。 現(xiàn)在明晃晃的真人就站在她面前,而她兩天沒洗的頭發(fā)隨便盤著,素面朝天,上身隨意套著運(yùn)動外衣,下手是寬松最近比較流行的奶奶褲…… 還有比她再失敗丟人的面基嗎? 白枳一偏頭,用一種惡狠狠的眼神,扼殺一笑的小得意。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 ☆、再一次吧 白枳硬著頭皮點了下頭示意,然后坐在他們兩個對面。 一笑清了下嗓子,看著一桌子菜,招呼著她,“墨漓跟我很熟了,你也別客氣了,對了,小純白,你叫什么” 她剛夾起來的一筷子菜,一激靈抖落掉了,余光瞥了眼安靜吃飯的若離,緩緩開口,“白枳,南橘北枳那個枳。” “你們倆倒是巧,一個姓黑一個姓白,墨漓就在A大,學(xué)計算機(jī)的,你們倆多有緣分,挨得那么近。”一笑也不嫌棄氣氛尷尬,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故意揶揄他們倆。 三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聊的無非就是這幾年在干什么,怎么樣。 晚上□□點鐘,街上還很熱鬧,A市是首都,馬路很寬,街邊大大小小的商鋪開放著,這兩天剛下完雨,空氣里都充滿著雨水的濕潤感,吃完飯后散步在街上還是很舒服的。 走到一半,一笑接了個電話,應(yīng)答了兩聲就掛了,說臨時有點事情要先走一步,走之前交代墨漓把白枳安全送到學(xué)校。 兩個人一前一后走著,白枳撇撇嘴,還不如她一個人壓馬路的自在。 想起以前,一起打戰(zhàn)隊賽的時候,若離也是這樣,基本很少說話,全程是ken和龍龍在窩里斗,太白對外嘲諷,若離沉默輸出,還有她無線劃水。 記得若離說過的最多的話是,“我要睡著了”和“純白,你出裝不要一成不變。” 有一次若離打著戰(zhàn)隊賽甚至中途睡著了,是他們?yōu)閿?shù)不多輸?shù)囊话眩髞硪f加快推塔速度,Ken直接用“若離快不行了”來表示,然后大家笑笑,快速的推翻了對面的高地。 想到這些,白枳忍不住的笑了出聲,前面那人回頭,等她走到他身邊,“笑什么?” 白枳眼睛里帶著笑意,咯咯的又笑了笑,再笑要笑哭了真是的。 “想到以前了,咱們一起打戰(zhàn)隊賽的時候。” 她抬頭看他,因為燈光的角度,他整張臉都隱在棒球帽檐陰影下的,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似乎是笑了,回答她,“哦。” 然后又冷了。 白枳走在他身邊,悄咪咪的觀察他的手,很干凈指甲很整齊,他的脖頸,再到下巴。 若離皮膚真的很白,和她有一拼了。 當(dāng)初因為同學(xué)們都說她皮膚白的跟紙沒兩樣,尤其到了冬天,她尤其喜歡穿嫩色的毛衣,一襯整個人粉□□白的,所以一開始她的游戲ID就是純白。 不過她是沒想到,若離會來A市上大學(xué),上的還是A大。 兩個人沉默著,一路溜達(dá)到了美院門口,白枳站住腳,剛想告別,墨漓直接走進(jìn)美院大門,白枳眨眨眼,啊? 墨漓回頭,說了今晚第二句話,“我送你到宿舍。” 白枳應(yīng)了聲,連忙跟上,“啊,那就麻煩你了。” 一路上,墨漓好像是真的在欣賞美院的校園,但是也成了不少女孩子的欣賞對象,美院里面男生不是唯唯諾諾就是行為藝術(shù),很少有墨漓這種自帶氣場白白凈凈的男生。 白枳埂了梗脖子,盡量縮小再縮小自己的存在感,雖然已經(jīng)有人認(rèn)出她了。 “其實,你送到這里就好,我自己進(jìn)去就行了。” “我答應(yīng)他要安全送你回去。”第三句話,好長的一句話。 白枳快走了一步,擋在他前面,擺了擺手,“真沒事兒,我走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墨漓點點頭,站在原地等著她離開。 白枳耳根子一熱,點點頭,轉(zhuǎn)身要離開。 “純白。” 身邊的一排楊樹,隨著風(fēng)搖曳,沙沙作響,像極了仲夏給人的印象里的聲音。 她回頭,看向他,路邊昏暗的燈光照清了他的臉,她問:“怎么了?” 她聽見他叫她純白了,第一次,終于。 又沉默了一會兒。 “再次帶隊吧,隊長。” 呵,說好不哭的。 作者有話要說: quq ☆、醒醒吧 白枳站在原地,強(qiáng)忍著這兩天翻涌上來的苦澀感情。 若離就站在她面前,整個人的身影似一筆勾勒成,像是等不到回復(fù)就不離開的樣子。 她平復(fù)了下心情,向他走近,抬頭,聲音很低,“若離,你認(rèn)為,我們憑什么去參加比賽,就憑一笑,你,我三個人連比賽臺子都不讓你上的,就算榮耀重開,對大眾,對曾經(jīng)那些人來說,只不過是個消遣交友的游戲。” 她咽了咽,把嗓子里泛酸泛出來的苦水咽下去,“若離,你明白什么是電競,什么是網(wǎng)游嗎” 她把肩上的大袋子背了下,“我知道,你想我們五個人,但是他們已經(jīng)不在了。而且你知道的,就算我苦練,也比不上現(xiàn)在任何一個戰(zhàn)隊中單位置打的好,如果再建戰(zhàn)隊,這個隊長,你比任何人合適。” 她背過身,一步一步離他而去,不出五步,她用一種近乎嘶吼的語氣喊著,“我們都醒醒吧!那就是個游戲!” 結(jié)束了就是結(jié)束了,游戲,是不值得被人眷戀的。 你越眷戀,就越陷在虛擬世界無法脫身,最后,像皮rou被膠水黏住強(qiáng)行扯開一樣,血rou模糊。 一回到宿舍,易卿探頭,“誒,我可聽說了,你是被一個特別高的帥哥送回來的,誰啊?男朋友沒聽你說過啊。” 白枳沒回話,易卿一低頭,嚇了一跳,她眼眶里溢滿了淚水,無聲的往下墜。 她連忙站起來,扶著她坐床上,“你這是怎么了” 聽她一這么說話,白枳算是哭開了,鼻涕眼淚一起流,易卿連忙扯紙巾給擦,“你可別哭了,有什么事兒說,我床單剛換。” 白枳抽抽泣泣的從前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