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5
東西的時候,還是天高皇帝遠的自己老家地頭上方便…… · 比起安安心心的窩在老家蕭家村上,一邊破土動工蓋房子、一邊還在搞實驗和研究的蕭燕綏,繁華富庶的偌大長安城中,卻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之前雖母親回娘家,于是在裴府小住了兩日的蕭恒和蕭悟兄弟兩個,在后知后覺的弄清楚了柳勣誣告杜有鄰的案子后,只覺得一陣背脊勝寒。 蕭悟毫不掩飾的皺起眉頭,喃喃道:“外祖父那鄰居,叫做裴敦復的,這都交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朋友,誣告岳父然后弄得自己和岳父兩家一起家破人亡?” 蕭恒橫了他一眼,也微微收斂了面上的笑容,略微沉吟道:“這事扯上了東宮、又被李林甫盯上,自然是小事擴大,一舉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只不過,圣人知曉之后,卻是并不愿意觸及太子,強令結案,可不就這樣慘淡收場了?” “東宮……”說道太子李亨,蕭悟都不由得嘴角一抽,“聽說圣人正在給太子物色新的太子良娣?” 第105章 蕭恒略微挑了一下眉, 看著自己的弟弟,半晌, 輕笑一聲道:“你這消息倒是靈通。” 蕭悟抬頭就白了他一眼, “我在書院里,平時接觸到的同窗比你多。” “這倒也是。”蕭恒絲毫不以為意,甚至還笑了笑, 這才頗為玩味的繼續說道:“東宮之中,按理說,有品級的女人,應該是會有一位太子妃和兩位太子良娣,再下面的就暫且不提了。此前, 太子李亨身邊,有名有姓的人物, 其實主要就是韋太子妃和杜良娣二人, 如今,這兩人皆已被廢,太子的東宮之中,可不是連個像樣一點的女主人都沒了么?” 蕭悟撇了撇嘴角, 摸著下巴說道:“再一再二不再三,有了這兩人的前車之鑒, 便是傻子也該清楚, 東宮的女主人不好當啊……” 蕭恒聽著自家兄弟的感慨,不覺莞爾,揶揄道:“太子妃雖然被廢, 可是,韋氏離開東宮時表面的名義卻是因為她要削發為尼出家。并且,太子妃在將來是會名正言順的執掌鳳印成為皇后的,所以,至少在目前,東宮應該不會再輕易迎娶下一任太子妃。” 話語稍稍一頓,在蕭悟挑眉瞅著自己的目光下,略微沉吟片刻,蕭恒繼續笑道:“對于如今沒了女主人的東宮而言,倒是稱不上是龍潭虎xue,不過,朝局變換中,隨著太子一起膽戰心驚卻是少不了了。至于這新任的太子良娣能不能坐穩,還要看圣人究竟會為太子李亨相中哪家的女兒……” 蕭悟頓時露出了一臉牙疼的表情,拍了拍額頭道:“反正和咱們家沒什么關系了。” 兄弟兩個面面相覷,想到不久前才向圣人致仕便立刻回老家的祖父蕭嵩,尤其是自家祖父的腦袋上其實還頂著太子太傅的名號,這么一想的話,當真是忍不住的想要為祖父的深謀遠慮嘖嘖稱奇了。 東宮和李林甫之間的明爭暗斗,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事到如今,也多虧了蕭嵩當時寧可任由老妻獨自住在賀家阿姊中都要趕著時間回老家了,否則,他要是走得稍微慢一點,長安城這一池渾水,當真是躲都躲不開了。 和蕭恒八卦完,蕭悟很快便開口道:“我去給六娘寫封信,和她說說這些天長安城的事情……” 蕭恒擺了擺手,還忍不住的笑了一句道:“你倒是會做好人,什么事情都和六娘說!” 蕭悟頓時一臉狐疑,還有些莫名其妙道:“把長安城的這些事情都告訴六娘有什么不好,等到哪天她突然回來了,也好知道最近的情況,難不成還等回來后,聽著別人說話都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蕭恒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從來沒和蕭悟說過,自家meimei這次非要和祖父一起回老家,看那勢頭,當真不像是略住三五個月就回來的模樣。 不過,平時和蕭燕綏互相多寫幾封信也好,畢竟,離得遠了,時間長了,兄妹之間免不了會生疏,這樣一直互相交換一些不好當著阿耶阿娘的面八卦的小秘密,反而會顯得親近一些。 等到蕭悟走后,蕭恒自己琢磨了片刻,很快,干脆也寫了一封家書,打算回頭和蕭悟那封信一起送回蘭陵蕭氏的老家了。 翌日一早,蕭恒依舊是動手前往翰林院當值。自今年的科舉之后,這些同榜的進士們,如蕭嵩、杜二郎等,自然是被直接留在長安城中入翰林院,自然也有人被下放至地方,從一方父母官的副手開始做起,等待吏部的考評。 蕭恒走進來的時候,趙君卓已經在了。 聽到動靜,趙君卓下意識的抬頭,兩個人對視一眼,自然而然的笑著打了個招呼。 趙君卓很快便收回目光,蕭恒卻是微笑著斂眉垂下眼睛。 都是年齡相仿的世家子弟,各個文采風流,而且還先是進士同榜而后又是在翰林院的圖書館中一起共事,再加上中間還有一個杜二郎,這段時間里,趙君卓和蕭恒之間自然也走得頗為親近,只不過,因著早先趙君卓過于關注蕭燕綏的緣故,蕭恒看趙君卓時,總會免不了的帶有一絲微妙的審視。 同樣的,趙君卓面對蕭恒,也免不了的暗藏著一種,通過他去了解和揣摩如今的蕭燕綏的意思。 蕭燕綏同祖父蕭嵩一起回老家折騰去了,她的突然離開,便是蕭恒、蕭悟兄弟兩個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就更別說是趙君卓了。 早年的驟然永別和變故,早就讓他的思念和在意刻入骨髓。 越是在意,越是渴求,如今便越是折磨。 本以為是失而復得,面對現在的距離,趙君卓的心中自然就更是介懷不已…… 杜二郎看了一眼蕭恒,又仔細的瞄了兩眼趙君卓。 察覺到好友的目光,趙君卓也不由得抬起頭來,眉梢微擰的看向他。 杜二郎手里的折扇一揚,略微擋住一側,然后壓低了聲音問道:“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趙君卓不解。 杜二郎手里繪著山水花鳥畫的折扇略微壓了壓,他和趙君卓對視了片刻之后,察覺到蕭恒饒有興致的目光也投了過來,杜二郎果斷的閉嘴,直接沖著自己和趙君卓兩個人扇了扇風,表面上卻是笑了笑,并不繼續追問剛剛的問題,而是擺了擺手,示意無事。 一直等到蕭恒有事暫且離開的時候,杜二郎才一把扯過趙君卓,壓低了聲音竊竊私語道:“我剛剛過來時,便看你臉色不對,你還問我怎么回事,你和蕭三郎是怎么了?” 趙君卓聽了,還有些啞然,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無礙的。” 杜二郎的折扇敲在自己的手心里,兩下清脆的聲響,依舊是很輕的聲音,卻轉而道:“那咱們不說蕭三郎了,還是來說說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