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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輕輕道:“……還真是人生處處是驚喜。” “嗯?”李倓沒聽太清楚,下意識的應(yīng)了一聲。 蕭燕綏笑著搖了搖頭,正好拂去了鬢邊發(fā)絲上一片柔軟的杏花花瓣,“沒什么,”蕭燕綏微笑著稍稍側(cè)過頭來,“我們?nèi)ズ髲N找些點心和熱水吧!這里的侍女肯定把東西都送去前面的人群里了……” “好。”李倓自然是立刻答應(yīng)下來。 正如蕭燕綏所說,探花宴上,各種美酒佳肴點心香茗肯定樣樣不缺,問題是,那些東西都在人群中,偏偏蕭燕綏和李倓一道的情況下,卻是在有意的躲著此時正置身于人群中的李林甫的。 李倓狀甚不經(jīng)意的伸手拉過蕭燕綏的手,少年的掌心溫暖,比起剛剛安靜的站在荷花池中,吹了半天風(fēng)、身上的衣服都要涼透了的蕭燕綏,他的手可就暖和多了。 因為趙君卓的突然出現(xiàn),想起了但年洛陽城趙府舊事的蕭燕綏這會兒同樣心緒復(fù)雜,尤其是忍不住的將往日和今朝對比之后,時不時還有些微微的感嘆,所以,對于李倓的動作,還處于輕微走神狀態(tài)的蕭燕綏根本不疑有他,唯一的一點反應(yīng),也只剩下了,他很暖和呀,正好可以捂捂手這么一個格外單純樸素的想法=v= 在蕭燕綏和李倓目標(biāo)明群的奔著后廚去的時候,趙君卓也已經(jīng)按著原路返回了人群之中。 這一路上,看著漫天的杏花爛漫,早已經(jīng)便重新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他本就是性格極為內(nèi)斂沉穩(wěn)的人,再見當(dāng)年的“她”所產(chǎn)生的種種復(fù)雜情緒,便是心潮起伏,也只是剛剛一瞬,如今一路走來,重歸只剩下他一個人的場景,反而讓趙君卓更快的徹底冷靜平復(fù)下來。 杜二郎才一見到趙君卓,便連忙沖著他揮了揮,迅速抽身走過來之后,還忍不住連連念叨著:“你剛剛?cè)チ四睦铮趺吹教幎颊也坏侥恪!?/br> 趙君卓只是笑道:“我見前面的杏花開得正好,便往里面多走了幾步,不曾想,林中不知歲,竟是耽誤了外面的時間。” 他的言語風(fēng)趣,不露絲毫,便是杜二郎,也不曾意識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便只是重新把趙君卓拉到了人群中,又和蕭恒打過招呼,然后便要繼續(xù)帶著趙君卓介紹認識在場的這些新科士子。 倒是趙君卓,經(jīng)過蕭恒身邊時候,主動的輕聲略提了一句道:“我剛剛在杏花林中,恰巧還遇見了蕭六娘和李倓,他們兩人應(yīng)該是往后廚的方向去了。” 蕭恒聞言,微微頷首,心中卻是微微一哂,知道自家meimei這應(yīng)該是在有意帶著李倓避開了李林甫了,想到這里,他還忍不住的瞥了正被諸多士子簇擁在中央的李林甫,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這才收回目光,同趙君卓道了聲謝。 傍晚,暮色四合,太陽還未落下,西邊的天幕上已經(jīng)染上了大片金紅色的晚霞。 身為主考官的宰相李林甫早已經(jīng)離席,這些新科士子以及過來此處游玩的人,則是等到今日的探花宴散了之后,才終于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 整整一下午都沒再見到蕭燕綏,還是從杏花園中出來之后,蕭恒才意外的發(fā)現(xiàn),自家meimei竟然一手捧著一個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找來的袖爐,一手捧著一杯還在冒著熱氣的茶,一邊慢慢悠悠的站在自家的馬車前,一邊沖著他點了點頭示意。 “你倒是悠閑。”蕭恒還有些哭笑不得。 他本來還想問蕭燕綏一句,李倓去了哪里了,不過,周圍還有不少人經(jīng)過,顧忌著李倓東宮的出身,蕭恒也就把這句話咽了下去。 “好說,”蕭燕綏不以為然,手里還端著熱乎的茶盞,不過,卻相當(dāng)大方的將另一只手里的袖爐塞給蕭恒了,“給,暖暖手,冷不冷?” 正巧,杜二郎和趙君卓也稍后幾步便走了出來。 蕭燕綏和趙君卓的目光再度對上,趙君卓的目光微微閃動,仍有幾分心情隨之變換的意動,蕭燕綏的面上,卻是已經(jīng)再沒任何波瀾了,只是同他微微頷首一下,仿佛兩人只是初初認識了一般。 蕭恒還沒來得及回答蕭燕綏的話,便也跟著轉(zhuǎn)身,同杜二郎、趙君卓兩人分別前打了個招呼,旋即,雙方便各自上了馬車。 因為杜二郎一早便有意給趙君卓介紹認識長安城中同輩的小郎君們,所以,他一早便同趙君卓約好了,今日是一同前來的。這會兒回去,自然也就上了同一輛馬車。 回去的路上,閑話之間,正巧提前到了蕭燕綏,杜二郎還有些有感而發(fā)道:“蕭三郎的這個meimei,倒是和傳聞中不大一樣,竟是頗為有趣了。” “有趣嗎?”趙君卓眼神微微一動,旋即卻是啞然失笑,搖搖頭輕舒了一口氣,“或許吧……” 第63章 回家的馬車上, 蕭恒看著蕭燕綏把手中已經(jīng)漸漸涼了的茶盞輕輕的放在小幾上,然后舒舒服服的往后面一靠, 還伸手拽了一個柔軟的小毯子蓋在了腿上。 片刻的失笑和無語之后, 蕭恒搖了搖頭,轉(zhuǎn)而說道:“我竟是不知,你什么時候和東宮的李倓這般熟悉了。” “碰見過幾次而已。”蕭燕綏聽了, 只是抬起眼皮瞅了蕭恒一般,不以為然的隨意模樣,然后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他也喜歡清靜。” 兩個人算是興趣相投,碰見了之后自然就會走在一起。 蕭恒聽了,卻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態(tài)度, 顯然并不認同蕭燕綏的說法。 蕭燕綏不太喜歡混跡在人群中,畢竟, 就算已經(jīng)在這里生活了很久, 但是,上輩子養(yǎng)成的觀念、意識卻是改不了的,再加上蕭燕綏自己習(xí)慣了的思維方式、感興趣的東西都和周圍的人存在不小的偏差,所以, 一群人湊在一起說話的熱鬧,她至今無法熱情的投入其中。 但是, 喜歡清靜、不喜歡這種熱鬧, 卻并不意味著蕭燕綏就這么的那么喜歡永遠都自己一個人待著。 出門游玩的時候,有一個性格溫和風(fēng)趣的英俊少年陪伴,可比自己一個人吹著冷風(fēng)賞杏花來得有趣多了, 尤其是這會兒她的手里既沒有單反相機也沒有手機,以至于,一個人孤單的欣賞的時候,周圍的景色似乎都隨之失了顏色。 蕭燕綏此前還只是把李倓當(dāng)做還算合得來的朋友而已,認識卻并不算特別熟悉,也就是在上次李倓提醒她,萬安公主有問題之后,兩個人之間才算是剛剛開始交心,然而,卻依然還是言盡于此的關(guān)系。 然而,蕭燕綏的交友原則雖然她自己清楚,可是,看在蕭恒、杜二郎或者是趙君卓等人的眼中,卻是幾乎從第一眼的時候,就默認了蕭燕綏和李倓之間相交甚篤、關(guān)系密切一事。 蕭燕綏根本沒想那么多,結(jié)果,就在蕭恒幾乎要沉默一路,馬車都快到家里大門口的時候,才聽他冷不防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