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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表情,更是全都遮擋得嚴嚴實實。 “難得你有空。”蕭燕綏抬頭瞅了蕭恒一眼,摸了摸小土狗的腦袋,隨口道,“外祖父和舅舅沒繼續拉著你說話考教了?” 因為中秋佳節過后,便是為期半個月的授衣假了,裴家這邊,外祖父裴耀卿,連同舅舅,自然都在家中,也就只有外放出京的一位舅舅因為路途原因回不來。而對于裴家的長輩們來說,自家的子弟平日里時常考教,早就沒了什么新意,相較之下,還是蕭恒這個難得能過來住幾天的外孫或者外甥,考教起來比較有意思些…… 蕭恒伸手指了指上面的方向,輕笑道:“剛剛有興慶宮的內侍前來,圣人傳召外祖父,所以我才偷了個閑。” 裴思悅也在認真的看著蕭家表哥,她倒是沒用團扇遮臉,而是伸手用扇柄輕輕的戳了戳裴思怡的腰窩。 裴思怡忍不住彎腰躲閃了一下,同meimei笑作一團。 蕭恒見了,也只是輕輕一笑,和蕭燕綏問道:“你們姐妹幾個,剛剛在說些什么?” “我在問,長安城中,都有哪些靠譜的道觀。”蕭燕綏眨了下眼睛,銀鏡反應還在籌備中,她還是想要濃氨水和硝酸。 “這……”蕭恒略微遲疑了一些,想了想,然后不太確定的說道:“玄都觀?就在長安城的崇業坊內,隔著朱雀大街同大興善寺相對的那個。” 裴思怡聽了,也立時跟著說道:“玄都觀?我倒是知道一二,那道觀中幾乎無甚樹木,春日里去最好,若是在那里放紙鳶,倒是正好能免去紙鳶不小心掛在樹上的麻煩。” 蕭燕綏:=口=!!! 這個據說很靠譜的道觀為什么會和另一家據說同樣很靠譜的寺廟修在一起?唐朝真奇妙,讓她忍不住的想起了上輩子總是比鄰而居的肯德基和麥當勞。 而且,沒樹,所以適合放風箏…… 蕭燕綏心思一動,小女孩一雙可愛的杏眼也隨之微微亮了起來。貌似正好可以邀請一心想要放風箏的張岱出來玩,順便的,蕭悟和張岱放風箏遛狗的時候,她還可以去玄都觀里面轉轉,問問那些煉丹的道士,有沒有硝酸,就算沒有的話,有現成的硝石也行的。 因為蕭恒和蕭悟兄弟兩個過來,裴思怡已經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沖著身邊的婢女示意了一下,低聲道:“去給表哥和五郎倒茶來。”吩咐完,裴思怡才抬起頭來,一雙水眸看向蕭恒,微微一笑。 裴思悅也收回了手中的團扇,沖著自己隨意的搖了兩下,正好笑著插了一句,打趣道:“表哥整日被祖父抓著考教,今日才算是輕省下來,這趟探親,怕是比平日里還要辛苦。” 蕭恒聽了,只是笑笑,并不以為意。 一陣秋風掃過,熱鬧的花廳之外,園中又是一幕落葉蕭蕭。 蕭燕綏看了一眼被枯黃落葉覆蓋的磚石地面,心中卻無絲毫秋日寂寥的悲情,只是一心琢磨著,萬安公主和自己的母親裴氏之間,究竟有什么仇怨。 來到裴府也住了三兩日了,同裴家幾位表姐妹的話語閑談間,蕭燕綏目的明確,自然少不了提及萬安公主其人,可是,依照裴氏和她同輩的這幾位表姐妹的言語,蕭燕綏卻是根本看不出哪里有什么不對來。 顯然,對于裴家的幾個孫女來說,萬安公主除了早年出家為女道士、并且頗得玄宗寵愛這一點之外,便再也沒有其他可說的了。 看來,在離開裴府之前,她還得想辦法直接去外祖父裴耀卿那里、或者是幾個舅舅那里套套話了…… 蕭燕綏的眉梢只皺了一瞬,蕭恒又坐在她的身邊,正好把裴家幾位表姐妹的視線全都擋住了,至于蕭悟,忙著說話,剛好沒看這邊。 蕭恒卻是將蕭燕綏臉上一瞬的神情變化看在眼里,他伸手輕輕的拍了拍蕭燕綏的肩膀,做了個推她的動作。 蕭燕綏回過神來,仰起頭瞅了蕭恒一眼。 蕭恒也是笑得彎著眼睛看著她。 心中了然的蕭燕綏直接站起身來,彎起嘴角露出一個笑臉,一手搭在蕭恒的肩膀上,越過蕭恒沖著裴思怡、裴思怡幾人笑道:“表姐,我去帶著我的小狗在院子里轉轉。” 裴思怡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去吧!” 不過,蕭燕綏這一起身,蕭恒卻也順勢隨之起身,跟在蕭燕綏后面,回頭一笑道:“我同六娘一起去吧,她一個小孩子,我不放心。” 說完,再不等愣了一下的蕭悟做出什么反應,蕭恒已經快步跟了上去,兄妹兩個一高一矮,連帶著一條長得越發膘肥體壯的小土狗,就這么從花廳里躲開了。 “剛剛想什么呢?在這里也心事重重的。”走在庭院中的假山上,周圍又無其他人,蕭恒停步駐足,笑著問道。 蕭燕綏倒也直白,道:“萬安公主和阿娘的事,我問過了裴家幾位表姐,她們全都不知,正想著,當年的這些事情,恐怕還是得去直接問外祖父或者是舅舅他們。” 蕭恒的面上也露出了些許凝重之色,他沖著蕭燕綏搖了搖頭,低聲道:“他們也不知道,我都問過了。” 蕭燕綏忍不住的皺眉,“除了萬安公主本人,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 實在不行的話,蕭燕綏就要想辦法去綁萬安公主身邊的那個大宮女了=_= 蕭恒也輕輕嘆了口氣,聲音溫和的解釋道:“這幾日,外祖父和舅舅對我多有考教,言談之間,我自然也會有意的提及宮中之事。只不過,我看他們的反應,全都十分正常,便是提及萬安公主,神色間也沒有任何不對之處。換言之,外祖父和舅舅他們要么是根本不知道,要么就是,有意隱瞞于我。” 頓了頓,蕭恒直截了當的說道:“我覺得,還是第一種可能性更大。” 蕭燕綏也忍不住皺著眉點了點頭,一張白嫩可愛的小臉鼓的像個包子,蕭恒見了,一時興起,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掐了meimei的臉頰一下,不過,下一瞬,直接就被蕭燕綏一爪子給拍開了,自家meimei還絲毫也不含糊的說道:“別掐我的臉!” 蕭恒不由得撲哧一笑。 蕭燕綏翻了他個白眼,倒是也露出了一點笑意。 兄妹兩個眼巴巴的互相瞅著對方,過了一會兒,蕭燕綏才唉聲嘆氣了一句,“現在剩下的可能的知情人,我能想到的,就只有最后一個了。” 蕭恒聞言,反而略微挑眉,略帶訝然的笑道:“你居然還能想出來一個?是誰?” 蕭燕綏伸手摸了摸小土狗油光水滑的皮毛,明明是個矮豆丁一樣的小孩子,卻又嘆了口氣,念叨道:“就我們前幾天看到的那個,萬安公主身邊的宮女。” 蕭恒恍然,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這倒是了,那個宮女聽了萬安公主那日的話,竟然還敢繼續勸她,想來,對萬安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