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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說出去也不太合適,除非只是來走親戚也就罷了。 還不如中秋佳節之后,難得放個長假,哄走一個是一個,他是孩子的親外祖父,誰也說不出一個不是來! “哎?”發現外祖父的話里這會兒竟然只帶著她自己了,蕭燕綏也不由得抬起頭,瞅了蕭恒一眼,然后便盯著一臉笑意的外祖父。 末了,還是蕭燕綏干脆,小女孩的聲音輕輕軟軟的,卻理由充分,“昨日里,阿娘還同我說,這次中秋宴之后,家里要趕制冬衣?!?/br> “這個,”裴耀卿也有些為難了,給家人、孩子趕制冬衣,雖然肯定不是裴氏親自動手,不過,這些事情,裴氏身為主母,不在家里主持肯定處處不方便。裴耀卿可以和蕭嵩吹胡子瞪眼睛,卻舍不得給自己的親女兒裴氏帶來麻煩。 蕭恒拍了拍meimei的腦袋,只聽到小姑娘嘀咕了一聲:“我的頭發!”便不由得莞爾一笑,同外祖父裴耀卿道:“還是過幾日,我再同阿娘、meimei一起,去外祖家叨擾吧!” 裴耀卿點了點頭,“如此也好?!?/br> 坐在這里同裴耀卿說了一會兒話,蕭恒便又把蕭燕綏抱了回去,兄妹兩個依然還是湊在一起,壓著聲音嘀嘀咕咕的說著在場的諸多官員的身份。 蕭嵩卻是穩穩的坐了一會兒之后,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剛剛,你們外祖父都說了什么?” 蕭燕綏瞅了瞅蕭嵩,再瞅了瞅仿佛也在看著這邊的裴耀卿,不由得嘴角一抽,小聲同蕭嵩說道:“外祖父讓我和哥哥,過幾日去他那里住幾天?!?/br> “哦?!笔掅圆粍勇暽狞c了點頭,一副盡在掌握的模樣,不過,扭過頭去,就是和裴耀卿一個斜眼。 蕭恒和蕭燕綏互相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搭理祖父和外祖父之間的眉眼官司,只是自顧自的小聲說著話。 “……坐在玉真公主后面那個,一直低垂著頭的,便是圣人第十八子,壽王李瑁。”頓了頓,蕭恒的聲音壓得更低了,輕輕道:“也是先前已逝的武惠妃的第三子,只不過,壽王前面的兩位兄長,皆是早夭,是故,壽王剛剛出生后,便被接到了圣人的兄長寧王李憲家中,由寧王妃元氏代為撫養,假稱為元氏子。一直等到壽王十幾歲,一直身體無憂之后,方才被接入宮中,獲封壽王?!?/br> 蕭燕綏聽了,卻是不由得睜大了眼睛,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出,說起來,這種事情,似乎也算是宮闈秘辛吧,只不過,大概知道的人有點多…… 直到此時,蕭燕綏才算是恍然大悟,難怪壽王李瑁一直低垂著頭了,這是從小在伯父寧王的王府中長大,所以對皇宮里多有不熟悉吧! 等到蕭恒又悄悄的告訴他,壽王李瑁身邊的那位身姿纖細、弱不勝衣的女子,乃是玄宗和武惠妃最小、且頗得寵愛的女兒咸宜公主之后,看著咸宜公主竟亦是一副強顏歡笑的模樣,蕭燕綏不由得又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其實忽略掉了一件事了。 ——武惠妃剛剛去世不足三月,旁人早就不以為然,可是,武惠妃的親生子女,恐怕卻是根本還不曾從喪母的悲痛之中緩過來。 今日又是中秋宴,本就寓意團圓,壽王李瑁和咸宜公主不可能不出席,但是,坐在這里,看著別人一家團聚,他們的心里,自然還是有些不好受…… 以為自己這才找到真相的蕭燕綏暗地里點了點頭,便也別過了目光,自然也就不曾注意到,咸宜公主的駙馬楊洄,坐在那里的模樣,可不是陪著喪母的咸宜公主心中悲痛,而是,每次不小心瞥見玄宗身邊的那位宮裝美人的身影,便分明是一陣膽戰心驚和恍惚不安…… 一直等到落日時的余暉,沿著華麗的宮殿一片片的投撒下來,長階映著夕陽的一抹金紅,雕欄玉砌,也都揉上了幾許昏黃的金色,仿佛比白日里,更平添了幾分光澤,就連這繁華綺麗的皇宮之中,不為人知的清冷寂寞,似乎都隨之消散了去。 即將入夜之時,中秋宮宴至此方休。 蕭恒同蕭嵩、蕭華走在一處,蕭燕綏依然還是被他給抱了出來。 待到宮門外,同寧親公主道別之后,帶著婢女的裴氏才望了過來,露出一個淺笑,溫聲關切道:“都還好吧?” 蕭燕綏點了點頭,朝著裴氏伸了下手,“阿娘?!?/br> 蕭恒卻并不像來時那般,將meimei放在裴氏的馬車上,而是同裴氏道:“阿娘,讓六娘跟著我一起坐車走吧,稍后我直接送她回院子里便是?!?/br> 裴氏笑著,輕輕撫了下自己發髻上的玉簪,見他們兄妹感情好,她自然全無意見,只是帶上了一臉問號的幼子蕭悟,柔聲叮囑道:“路上也要小心些,去吧?!?/br> 蕭悟:=口=?。坑职盐易约簛G下,我要鬧了! 一直等到蕭悟被婢女仆從扶著,上了裴氏的馬車后,蕭悟還都在眼巴巴的看著這邊。 蕭華看了看被長子抱在懷里的寶貝女兒,再有那邊眼巴巴的沖著這邊張望的次子,不由得露出幾分啼笑皆非的神色,索性指了指裴氏的馬車,向蕭嵩道:“我去那邊的馬車?” 蕭嵩擺了擺手,他才無所謂呢! 今日白天,徐國公夫人賀氏,便一直同陸府的jiejie賀氏坐在一起,到了她們這個年紀,中秋宮宴早就成了慣例,自然也就沒了什么興趣,還不如姐妹兩個一起說些話。 這會兒,徐國公夫人賀氏被婢女扶著走過來,看到了一直被蕭恒抱著的蕭燕綏,眉梢便不由得微微擰了起來,只是抿緊了唇,并未言語罷了。 想起今日jiejie陸府賀氏所言,徐國公夫人賀氏更是心情復雜,一片晦澀難辨。 蕭燕綏只當沒看見。 雖然祖母一直不待見自己,不過徐國公夫人賀氏最大的好處就在于,她看不上你,她就完全不搭理你,卻不會明里暗里的使手段折騰人。 蕭燕綏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同自家的兩位兄長、連同三位堂兄一起的時候,若是只有她自己被親祖母給忽視了,真正的小孩子或許會忍不住的覺得委屈難過,可是蕭燕綏不啊,她只覺得省心,就連偶爾早起去向長輩問安,祖母那邊都能省下,蕭燕綏自然樂得省事。 “夫人?”蕭嵩當然也注意到了賀氏臉上的表情,想起此前陸府賀氏所言,心中不由得一沉。 賀氏輕輕的擺了擺手,同蕭嵩低聲言語了兩句,又笑著叮囑了蕭恒一眼,便被婢女扶著上了馬車,依然還是無視掉了蕭燕綏。 蕭嵩將這一切看在眼里,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憂色。 蕭恒則是笑著送走了祖母之后,便把全副注意力都放在了meimei的身上,生怕她不開心覺得委屈。 在場的幾個人里,唯獨蕭燕綏卻是長舒了一口氣。 雖然她也不在乎祖母賀氏,可是,有賀氏在,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