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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祖父之后,等下就去母親那里蹭個早飯呢!不過留在這里和祖父一起吃早飯倒是也沒什么,她這會兒一直不過去,裴氏自然也能夠想到這些。 旋即,蕭嵩又命人取了他收藏著的珍貴藥膏出來,讓阿秀小心翼翼的重新給蕭燕綏的手指上藥包扎過之后,更是直接把那盒藥膏都交給阿秀,讓她拿回去收好。 “六娘拿著慢慢用,若是用完了,阿翁還可以進宮再去和圣人討要。”蕭嵩這話說得順溜極了,一看就知道他肯定這么干過不只一次兩次…… “嗯好,多謝阿翁?!笔捬嘟椑^續(xù)點頭。 許是因為蕭燕綏受傷再加上蕭嵩要問清楚事情經(jīng)過的緣故,一直到婢女將早飯擺好了,蕭嵩都沒能像是往常那般隨意的出題考教一下幾個孫輩近日的所學(xué)。 然而,等到蕭燕綏正因為不用被問題問倒而高興的用筷子夾一個極其小巧的、放了胡蘿卜和羊rou丁的蒸餅的時候,和蕭恒閑聊了幾句的蕭嵩,卻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開口提問道:“有征無戰(zhàn),道存制御之機;惡殺好生,化含亭育之理。頃塞垣夕版,戰(zhàn)士晨炊,猶復(fù)城邑河源,北門未啟;樵蘇海畔,東郊不開。方議驅(qū)長轂而登隴,建高旗而指塞,天聲一振,相吊俱焚。夫春雪偎陽,寒蓬易卷,今欲先驅(qū)誘諭,暫頓兵刑,書箭而下蕃臣,吹笳而還虜騎。眷言籌畫,茲理何從?” “啪嗒”一下,蕭燕綏筷子中間夾著的蒸餅就這么掉到她自己的碗里了。 ——其實蒸餅這玩意算是長安城里很常見的一種早餐了,并且,只要是從蒸籠里出來的東西,不管是包子饅頭還是花卷薄餅,統(tǒng)一都可以這么叫。 讓蕭燕綏來說,蕭家早飯吃的蒸餅,其實比較類似于在花卷的卷里加了層餡料。 蕭嵩含笑看了孫女兒一眼,只當她人小手也小,所以才拿不住筷子,尤其是蕭燕綏手上還帶著傷,就更不容易得力了。剛剛阿秀就一心想要喂她吃早飯,只是被蕭燕綏給強硬的拒絕掉了而已。 蕭燕綏扁了扁嘴,默默地重新把筷子插進了蒸餅里,穿了個透心,這樣就可以直接握著筷子拿起來啃,而不必用手指費力的夾起來了。 蕭恒微微頓了一下,暫且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并未直接回答問題,而是先輕聲問道:“我前幾日聽聞,有吐蕃商人傳出的消息,說是金城公主病重……阿翁有此一問,可是意指我大唐邊鎮(zhèn)與吐蕃之戰(zhàn)?” 蕭悟咬著筷子,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若是金城公主真的——嗯,吐蕃那邊他們是想繼續(xù)打,還是求和?” “…………”這么長一串咬文嚼字的文言文,蕭燕綏一開始根本就沒聽明白,就算蕭嵩再怎么慢條斯理的“誦”了一遍,也不行,還是聽蕭恒、蕭悟這么說了之后,蕭燕綏才稍微摸到一點邊,祖父蕭嵩剛剛的問題,應(yīng)該是關(guān)系到了邊關(guān)戰(zhàn)事上。 她當年高中的時候,語文課上學(xué)文言文,是一定要看見具體的句子的字體,然后才能連蒙帶猜的翻譯句子的,就這樣,碰見陌生的古文還經(jīng)常錯一大片,現(xiàn)在蕭嵩直接口述題目,對于蕭燕綏來說,無異于讓她去裸考個“古漢語專八”了,別說答題的正確率了,根本是連題目都看不懂T_T 說真的,蕭燕綏身為一個純粹的理科學(xué)霸文科廢柴,她還是到了這里之后,才從父親、祖父、兄長等人的口中一知半解的獲悉,唐朝為了邊防和加強對西域的控制,一直都和吐蕃在青海、西域等地區(qū)進行了長期的作戰(zhàn),其間雙方時戰(zhàn)時和,常有吐蕃使者歇戰(zhàn)之時來長安朝拜、又有文成公主、金城公主等人先后遠嫁吐蕃,要不怎么說,唐朝和吐蕃之間,其實是舅甥關(guān)系呢…… 蕭恒同蕭嵩談?wù)撈鹆藙倓偟膯栴},這會兒大家都是比較口語化的言辭,蕭燕綏總算是能聽明白他們在說什么了,雖然,說到了有史可循的內(nèi)容的時候,蕭燕綏就又是一臉懵逼了。 她能怎么辦呢?她也很絕望啊QAQ 她大學(xué)的時候還選修過軍事沙盤模擬對戰(zhàn)的課程,不只是這個,就算是讓她畫地圖她都真的能擼袖子直接上,可是現(xiàn)在,軍事戰(zhàn)區(qū)地圖、邊關(guān)重鎮(zhèn)的具體情況也沒有,蕭恒和蕭嵩完全就是根據(jù)他們自己腦子里的東西來分析,而蕭燕綏的大腦里,卻是只有數(shù)理化公式和理論這種東西…… 偏偏對于一個蕭燕綏這樣曾經(jīng)貨真價實的學(xué)霸而言,自己面前有題她居然完全不會做,并且被人考教的時候一問一個準,學(xué)霸的尊嚴都沒了,就很絕望了! 一夕之間從學(xué)霸變成學(xué)渣的蕭燕綏郁悶的咬著蒸餅上的羊rou,覺得自己等下回去之后,得先做兩道高數(shù)題冷靜冷靜…… 第11章 祖孫四人一起用過早飯之后,蕭嵩便徑自趕往興慶宮去見玄宗。 蕭恒也旋即轉(zhuǎn)過身來,走到蕭燕綏的身邊,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柔聲問道:“六娘,手還疼嗎?” “唔,感覺還行?”蕭燕綏微微側(cè)頭,稍稍動了動手指,感受了一下之后,才回答道:“只要不活動手指扯到傷口就沒事,這么待著不動的時候,并不怎么疼了?!?/br> “那就好,”輕舒了口氣之后,蕭恒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去,這幾天就乖乖的在屋子里休息,先別出去玩了?!?/br> “我也去!”蕭悟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急匆匆的跟了過來。 蕭燕綏瞅著他們兩個眨了眨眼睛,“……我要先去阿娘那里,她昨天不是還說,今天要帶我去燕國公府上道謝么?” “哎?”蕭悟愣了愣。 蕭恒反而笑了出來,又輕輕的揉了揉meimei的頭發(fā),細心的解釋道:“阿娘也就那么一說,你手上還有傷,她怎么可能會帶你出去跑這么一趟。回頭我陪著阿娘過去就可以了?!?/br> “是嗎?”蕭燕綏聽了,頓時也不太確定了起來。 她從來都是言出必行的性子,昨天裴氏已經(jīng)許諾過了,蕭燕綏自己就肯定會去這么做,殊不知,在裴氏、蕭恒等人的眼中,燕國公府上的矮豆丁張岱和她其實都是一樣的,才五六歲大的小孩子,大人和他們說話哪有什么準頭,保不齊哪句就是逗人的。 昨日里,裴氏和張岱所說的話語,主要目的還是說給張岱身邊的仆從,算是先提前給燕國公府上遞個信了,免得她真去拜訪的時候顯得唐突。至于話語中捎帶上的蕭燕綏,就完全是因為她對面的是張岱,她哄孩子似的隨口那么一說了。 “走吧,那我們先去阿娘那里。”蕭恒笑道。 “嗯,”蕭燕綏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等到兄妹三人一路過來的時候,正好趕上有個從外面回來的仆從回稟道:“娘子,拜帖已經(jīng)送到了燕國公府上?!?/br> 裴氏微微頷首。 蕭恒道:“阿娘打算何日去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