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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好,像今天這般狼吞虎咽連刻在骨子里的形象都不要了,可見是動了真氣。 商婉慢慢伸手拿起湯勺,咬了一口湯圓之后,她實在是沒有心情再動,負氣的扔了勺子,“我沒胃口,吃不下。” 連城竟然沒有生氣,一邊看著她,一邊慢條斯理的又喝了口湯,然后才拿餐布擦了擦嘴。 “那就別吃了,醒來喝了粥,現在也的確不適合吃太多。” 他說完自己也停了,也不叫人,自己把小桌子什么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去廚房倒了水出來,手中拿著藥丸,“吃藥。” 商婉別過臉。 “別逼我動粗,你知道我有的是方法讓你吞下去。” 商婉還是不動,連城壓抑著火氣,握著水杯的手緊了又松開,最后冷笑,“果然還跟當年一樣,喜歡跟我硬碰硬,出去了幾年,脾氣也回來了,怎么,不再接著裝溫婉恭順了?那幾年你不是挺能演的嘛,說什么做什么都是乖巧聽話的樣子,怎么現在不行了?” “住口。”商婉瞪著眼睛,那幾年她柔順又柔軟,的確是另一番模樣,但是對于商婉,卻是很羞恥的過去,“連城,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連城低低重復了一句。 手中的玻璃杯有水紋輕輕的晃動,“----------你有什么資格對我說這句話,商婉,你有什么資格----------” “你聯合外人在我跟前演戲,把我當猴一樣耍,三年里每天哄著我,讓我真以為你轉了性子,一點點撤了你身邊的人,最后消失的無影無蹤,讓我跟個笨蛋一樣滿世界的瘋。” “你換了專業,提早拿到了學位,瞞著我一絲不露,每天面不改色的在我面前撒謊,一步一步精心算計我,讓我到了最后才知道自己有多蠢。” “你裝作跟方明秋沒有關系,卻背著我偷偷讓她幫你轉移資金,安排出國,最后接近比利·牛津,讓我不敢動你。” “每一樁,每一件,你的所作所為,比起我,有過之而無不及。” “欺人太甚?!商婉,這個世上最沒有資格這么說我的就是你。” 他悲聲悲憤,他聲聲都是指責。 “你又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指責我?我做的這一切都是你逼得?” “我逼你?”連城語氣森然,“商婉,是不是因為當年是我逼著你留在我身邊,所以你到死都不能忘?” “是!” 連城看她,她那么狠絕的瞪著眼睛,不肯相讓,不肯退步,不肯原諒。 “你活該,連城,你活該!” 她恨聲,情緒激動,口不擇言。 “你!”手中的杯子到底還是砸了出去,杯子和藥丸一股腦的鋪滿地板,他單膝跪在床頭,雙手掐著她的肩膀,眼眶發紅,骨骼咯咯作響。 “。。。。。你威脅我軟禁我,傷害我的家人,讓我在學校里呆不下去,逼著我給你當暖床的工具,你還找其他女人來羞辱我,這所有的一切,我告訴你,我永遠都不會忘。。。。。。。。。!” “你住口,住口!” 往事回首,滿目瘡痍,連城從不想回頭去看。 “你不能忘是嗎?好,那你就別忘。你想遠走高飛,過自在逍遙的日子,我告訴你,你休想,你就呆在我身邊到死,生生死死,你就永遠只能呆在這,你想恨,想怨,都盡管去,我告訴你,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忍了一晚上的怒氣最終還是爆發,最后幾近低吼。 他用力甩開她,如暴走的兇徒一般肆意破壞著周邊的一切,家具擺設都是霹靂巴拉的往下掉。手上細小的傷口,慢慢又有血流出來。 他又折回來,死命的晃著她的肩膀,“你到底想怎么樣,到底想怎么樣?你想折磨我,看我發瘋,我告訴你,你休想,你給我的一切,我都會加倍還給你,商婉,我會讓你比我難過一百倍!” 她的身體如狂風中的小船,柔弱的沒有支點,卻還要在暴風中掙扎。 “。。。。。。。。。你害我爸媽跟我斷絕關系,害死商唯。。。。。讓我孤孤單單一個人。。。。。。我恨你,我恨你,連城我恨你。。。。。。。。。我永遠都不原諒你。。。。。” “害死商唯的是你自己,是你不自量力,要跟我硬碰硬,是你自己把一切說出來,是你。。。。。。。” “啪”臉頰被甩到一邊,話語戛然而止,空氣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住。。。。住口。。。。。”商婉大睜著眼睛,臉色蒼白搖搖欲墜,“。。。。。你。。。住口。。。。。不準你提商唯。。。。。不準。。。。。”她的嘴唇不停顫抖,雙手神經質的交握著,幾乎想要立刻倒下。 連城突然覺得心疼,臉頰有微微的疼痛,但是都不如此刻的心痛來的突然,突然的他沒有任何準備。她看著他,眨了一下眼,眼淚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在滴落下來,砸在她的手背,幾乎能聽到“叮”的一聲。 他的手,突然就如被針扎了一下似的縮了回來。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的錯。。。。。。。我不該告訴爸媽的。。。。。不該告訴商唯的。。。。。。。。。。我明明知道商唯那么沖動。。。。。。我應該看著他的。。。。。我錯了。。。。。。我錯了。。。。。。。我每一天每一天都在后悔。。。。。。我害死了他。。。。我。。。。”商婉就這樣睜著眼,眼淚大顆大顆的砸下來。 天知道,她有多么自責,這么多年,與其說她不原諒連城,不如說她最不能原諒的是自己。 她的傷口□□裸的暴露在他眼前,他卻覺得自己再不能看,退后一步,又一步。她卻勾著嘴角對他笑,“-------所以我一定不得好報,連城,你說得對,我才是那個該下地獄的人。。。。” 他一直希望彼此淡忘過去,這么多年,沒有人再去提過去,他以為他們真的都可以忘,到最后卻是這樣袒露在彼此眼前,步步驚心,盲人眼目。 他神色蒼然,再不能張狂,幾乎是落荒而逃。 ☆、第二十六卷 舞池里是燈光迷離,藍調的旋律平添一份曖昧。 二樓的包廂里,江淺低頭淺酌,瞥了一眼對面的人。連城嘴巴里叼著煙,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神色已經有些不清醒,身邊的女郎也是半醉半醒的窩在他懷里,胸前的手不安分的動著,女郎嬌吟一聲,有些氣惱的拍了拍,“連少!” 連城恩了一聲,手心綿軟,非常好的質地,狹長的眼眸撇過來,有些明知故問的調戲,“怎么了?不喜歡?” 女郎的臉更紅了,嬌喘著更貼近他的懷里,“。。。。。還。。。還有人呢?連少,我們去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