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勉過來的時候還給她打了電話,商婉說在校門口等她。齊勉到的時候,商婉并不在,她打了電話過去,商婉仍舊接了,說還在教室,等下就出去。 那時,其實她是在機場的洗手間里,她掛了電話,就直接拔了手機卡沖到了馬桶里,然后泰然的走出去。 齊勉等了許久并不見她出來,便又打了電話,電話卻已經不通。她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心思一動,望著校門口的人來人往拔腿就往校內跑,或許是實在太過了解商婉這個人,齊勉在奔跑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手心冒汗,有隱隱的預感。 教室,食堂,圖書館,商婉常去的幾個地方她都翻了個遍,沒有人影。 此時正好是放學時間,校內清脆的鈴聲在耳邊響起,齊勉站在高大的教學樓前,拿起電話打給了連城。 連城那時正在開會,聽完之后呆了一下,然后立刻風一樣的刮出了會議室的門,沒有任何解釋,徒留一大桌的與會人員茫然不解。 他沒有走電梯,直接奔了樓梯,幾乎是三兩步的躍下臺階,敞開的西裝外套被帶動的一陣風。 等到他精明能干的貼身助理趕到樓下的時候,連城已經駕著車沒了蹤影。 他去的是商婉的住所。商婉的住所保持原樣,沒有的只是抽屜里她的隨身證件。齊勉和助理趕到的時候,連城正坐在客廳的沙發里。 他的表情安靜,只是太過安靜。聽齊勉敘述完今天的概況,他只是將手中緊握的杯子啪的砸了出去。玻璃渣有一小片飛濺出去,刮傷了齊勉的臉頰,鮮血立刻涌了出來,細小的一支,慢慢的浸濕半張臉。 之后,連城便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言,他在等消息。之后傳來的消息,是她訂了去法國的機票,航班二個小時前已經起飛。 終于得了結果,連城的怒氣便再也控制不住,如果商婉現在在他眼前,他覺得自己大概會直接掐死她。 可是商婉不在,遭殃的是曲心安。曲心安像個破娃娃一樣躺在床上的時候,連城已經下樓,他換了新的衣服,臉色除了比以往冷峻,并無異樣。 齊心齊勉和助理都等在樓下,齊勉的傷口已經做了處理,干凈光滑的皮膚上有醒目的創口貼,連城看了她一眼,然后冷淡開口,“安排飛機,我要立刻去法國。另外,去查一下學校,商婉這段時間見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一件一件都給我仔仔細細的查出來?!?/br> 他朝門外走,齊勉和助理便都跟著,他腳步不停,丟下一句,“齊心留下?!饼R心便駐足在原地。 ☆、第十二卷 第二天曲心安離開的時候,商婉的住所已經恢復了原樣,所有破碎的東西都被打掃干凈,換了新的東西補上,甚至那半面墻的玻璃也重新裝好,仿佛從來就沒有過殘缺。 齊心送她回去時候,直接回的公寓,她這副樣子,想來是不愿意回學校和家的,曲心安對此并不異議。 后車座上的她很安靜,齊心從后車鏡看了她好幾次,曲心安終于抬頭看她,“我沒事?!彼f。 齊心便不再看她。 到了公寓,齊心扶著她在沙發坐下,又去廚房給她倒了杯牛奶??此话察o的坐著,一時默然,然后說“那你好好休息,學校那邊我會去給你請假,這幾天你就安心在這呆著吧。” 曲心安沒有反應,齊心靜了靜,轉身離開,離去前,她回頭到底說了一句,“少爺昨天晚上已經去了法國?!?/br> 齊心走了之后,房間里安靜的嚇人,曲心安伸手握住杯子,然后慢慢的放在嘴邊,她小口小口的抿著,臉頰上早已淚流成河,哭的無聲無息。 曲心安再次見到連城的時候是在一個月后,齊心過來接她,去的不是公寓,曲心安也并不關心,只安靜的坐著,側臉的弧度有種認命的妥協。 車最后停在了金逸的門口,城市的夜色初臨,金逸的招牌依然耀眼,曲心安站在門口有一瞬間的恍惚,仿佛時光倒流,回到了最初單純幼稚的最初,她沒有來過金逸,沒有遇見連城,沒有經歷過這一年的種種,還在學校的圖書館,在臨畢業的現在埋頭苦干,然后一覺醒來,發現一切只是一場夢。 但是,是夢嗎? 曲心安用手捂住眼,柔順的一頭秀發垂下來,晚風一吹,清麗絕倫。 仿佛有所感,齊心站在一邊并不催促,并沒有花費多少時間感傷,曲心安很快收拾好了心情,語氣淡淡,“走吧。” 齊心看她的背影,一年前的曲心安也這樣決絕過,但那時還有希望,而現在,卻仿佛真的成長了。 進了金逸,齊心熟門熟路的帶她進了連城常呆的包廂,進了包廂,曲心安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連城,而是另一個和連城差不多大的年輕男子,他在沙發坐著,看到她推門進來,又看到緊接著進門的齊心,微微皺著的眉頭才松開,“你們終于來了?!闭Z氣如釋重負,“我可攔不住了,你們看著辦吧?!闭f完朝旁邊一指,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苦笑。 曲心安隨他的目光看去,是雜亂的一排沙發,再往下,地面上是糾纏在一起的一對男女,室內燈光昏暗,只隱約看到女子白皙的大腿,兩人衣衫凌亂,有壓抑的喘息。曲心安只看了一眼,就被這曖昧的情景弄得漲紅了臉。 那坐著的男子看到,挑了挑眉,不發一言。倒是齊心對他點了點頭,“謝謝江少?!?/br> “謝就不用了,我只要把這燙手山芋交出去,就滿意了?!苯瓬\也實在頭疼,又指了指曲心安問,“怎么把她給弄來了?” “是老夫人的意思?!饼R心答完,忙上前走到那對男女面前彎腰叫了聲“少爺?!?/br> 連城并沒有反應,仍舊自顧自的吻著,倒是他身下的女子聽到叫聲,睜了眼睛,看了看齊心,又掃了眼旁邊坐著的江淺,伸手推了推他。 連城有些不甘愿的停了,他的襯衫敞著,露出汗濕濕的胸膛,脖頸間有醒目的口紅印,頭發凌亂,眼睛迷離,坐在地上好一會兒才看清面前的人。 “齊心?”他用手扶額,腦袋還是有些不大清醒,又看到她身后的曲心安,瞇了瞇眼,哂笑了一聲,“怎么都來了?” “是老夫人的意思。”齊心說。 連城聽完,茫然的重復了一下,“老夫人?奶奶?”他隨手又拿了瓶酒,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喝的太醉,爬了半天才爬起來,語氣有些可笑,“你說是奶奶讓你們來的?奶奶讓你------”他指了指曲心安“-------把她送來的?” 齊心抿唇,“是。” 連城正往喉嚨里灌酒,聞言哈哈大笑,酒嗆了喉嚨,頓時咳了起來,他捂著嘴咳的臉色通紅,半天才停下,不看齊心,話卻是對著旁邊坐著的江淺說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