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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捕捉不到,但聽到了在這寂靜的夜晚又顯得如此沉重有力。“可是他拒絕我了,他說他這輩子都是你的。” 我如鯁在喉,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素素,答應(yīng)我,好好地愛著梁景,就算你把這份感情寄托在程凡身上,我也不會介意,但我懇求你,千萬別再愛宋庭殊了好嗎?你這樣做,梁景在九泉之下是不會瞑目的。” 背脊驟然涼颼颼的,我下意識地去看那張梳妝臺,手指微微蜷起,手心里滿是虛汗。 “對不起。” 除了這三個字,我不知道再說些什么。 也許我們一開始就都錯了,我和梁景不該愛得那么深。 黑暗中落下一聲嘆息。 “睡吧。”她幫我掖了掖被子,不再說話。 我盯著漆黑的天花板,怎么也睡不著。 許是睡前喝了那碗銀耳紅棗湯,現(xiàn)在又想上廁所了,為了不打擾到蘇念,我還是只開了壁燈。 輕輕地下床,走過梳妝臺。 啊—— 又是那尊殘舊的佛像,耳畔甚至傳來我媽過去一直罵我的聲音: “魔鬼,魔鬼,魔鬼……” “別再叫了!”我閉著眼睛捂上耳朵,不斷地朝后面退去。 “素素,你到底怎么了?” 蘇念沖下床跑到我身邊抱住我,我悶著頭手指顫顫地指著那面鏡子:“魔鬼,魔鬼……” “沒有啊,什么都沒有啊!”她不斷否定,“你抬起頭看看,真的什么都沒有啊。” 再一次地,我抬起頭,鏡子里還是只有我狼狽不堪的模樣。 可第一次是幻覺,難道第二次也是嗎? “素素,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所以總出現(xiàn)幻覺?” 我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 她幫我捋過黏在臉上的發(fā)絲,柔聲道:“那你告訴我,你剛剛都看到些什么?” “我……”想起剛剛的畫面,我就害怕得全身都緊繃起來,“我看到一尊很破很破的佛像。” “佛像?” 我點點頭。 她輕輕地摸著我的腦地,口中不斷地讓我別害怕,突然鄭重其事地開口:“素素,你信佛嗎?” 我不明所以地看向她,搖了搖頭。 “我也不大信,但有時候咱們還是要信一點,你說這會不會是梁景顯靈啊?” 我后脊一涼:“梁景顯靈?” “是啊,你說你看到很破的佛像,當(dāng)初梁景就是車禍身亡,身上傷痕累累,和這殘破之意相符啊。”蘇念頓了頓,又說,“我不是亂說,以前我姥爺去世后請仙人指路,也有這么一說的。” “那他為什么顯靈?”我聽著,心中更是沒底。 “所以我說等你和宋庭殊離婚后,咱們就去墓園看看他,告訴他,你還愛著他。” 我垂著腦袋,靜默不語。 片刻之后,我的情緒也平緩了許多,在她的攙扶下上了個衛(wèi)生間后重新躺在床上。 “睡吧,別瞎想了。”蘇念拍拍我的胸口安慰。 “晚安。” 然而,我卻一夜無眠。 翌日清早,蘇念說帶著我媽下樓活動活動,我想多運動對我媽恢復(fù)也有幫助,便同意了。 不到一小時,蘇念就獨自跑回來,氣喘吁吁的。 “我媽呢?” “阿姨,阿姨被人綁走了。” ☆、第一百零五章 恭喜你又懷孕了(已替換) 有那么一瞬間,我覺得眼前一片黑影,額頭上也開始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來。 好不容易鎮(zhèn)定下來,蘇念那張惶恐愧疚的面孔逐漸清晰地推入視線,我的心臟再次抑制不住地砰砰直跳。 我媽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 我不敢往下想。 “看清綁走她的人了嗎?” 剛剛一急,現(xiàn)在說話用氣的時候肋骨就開始隱隱作痛,我扶著桌子坐下來,現(xiàn)在我不能自亂正腳,必須冷靜下來。 蘇念也坐了下來,但忽閃的眼睛還是藏不住她心中的恐慌:“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是我沒看好阿姨,對不起……” 眼淚簌簌而下。 我看著心里更不是滋味,喉頭像是被堵了一團棉花,說話都很是困難。我極力把自己的聲線放平不顫抖:“念念,你先別哭,我們現(xiàn)在必須弄清楚到底是誰把我媽給綁了,你看清楚他們了嗎?還有,他們綁走我媽的時候有沒有跟你說什么?” 蘇念低著頭繞著手指,哭得泣不成聲。 “別怕,我媽一定會沒事的,你慢慢說。” “我?guī)е⒁陶诤舆吷⒉剑蝗痪陀幸蝗汉谝氯藳_了出來綁走了阿姨,我想追上他們的,但他們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上了面包車就走了。” “那他們有沒有跟你說什么?”我一再壓下急躁的心情,凝眉復(fù)問。 “他們說,要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 這四個字我并不陌生,前幾天宋夫人派人圍毆我時,那群人也是這么說的。 沒想到,又是她! 我拍桌起身:“我知道是誰綁了我媽,我這就去把我媽要回來。” “素素,難道還是宋家人?”蘇念此時已經(jīng)止住眼淚,紅著眼眶反問。 我頷首,除了那宋老巫婆,我沒再和別人結(jié)仇,而且“替天行道”這四個字,絕對是宋家所為。 “太可惡了,他們到底想怎樣,為什么要綁阿姨!”蘇念氣急,怒目橫飛,“素素,我現(xiàn)在就和你一起去找阿姨。” “你留在家里,我一個人去就可以。”她們綁走我媽無非就是要我死,要是蘇念跟著去,指不定她們?yōu)榱瞬蛔屖虑閿÷稓⑷藴缈凇?/br> 蘇念不依:“可是你現(xiàn)在的身體……” “我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你放心吧,要是出事我一定會立刻打你電話,到時候你就直接報警,讓警察直接去宋家抓人!”我撫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要是咱們兩個人去,倒是都被監(jiān)視著,那咱們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見她一臉懵懂,我又繼續(xù)囑咐:“記住,只要我給你打電話,你千萬別接,直接報警,知道嗎?” 這是一場博弈,我逃不掉的。 “那你的身體真的能行嗎?”蘇念拉住我的手,我們倆雙手都涼得跟塊冰似的,誰都捂不暖誰。 我淡淡一笑:“能行的。” 話落,我就穿上大衣準(zhǔn)備離開。 關(guān)上門的剎那,我實在忍不住,大口地倒抽了幾口冷氣,外頭本就天寒地凍的,一陣冷風(fēng)颼颼地灌入喉嚨口,體內(nèi)一寒又是一陣哆嗦,拉動著傷口,痛得我整張臉都扭曲了。 我蹲在門口良久,才扶著墻壁吃力地起來,緩步下樓。 思量之下,我準(zhǔn)備直接打車去宋氏找宋庭殊。 要是我一人前往宋家,那肯定兇多吉少,就算我在那老巫婆面前自盡了,她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