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2
,不掛水很容易發炎的。” “慕素,聽話,今晚住院掛個水,阿姨那邊蘇念會照顧好的。”程凡柔聲勸我。 醫生的話讓我膽戰心驚的,要是真的肋骨骨折又發炎的,到時候說不定還要手術,思及此我就后頸一涼,同意了住院。 病房里,程凡又是給我打熱水又是幫我拿藥,忙活了大半天才停下來。 “你先回去吧。”我看他打了哈欠,這么來回折騰肯定也很累了。 他篤定地拒絕:“不用,我留下來陪你。” “我一個人可以的。”凝眉回他,我是真的不想欠他太多。 然而他這次就是和我杠上了:“就是因為你一個人,所以我才要留下來陪你,萬一你半夜有什么情況,我好及時幫你叫醫生。” 什么叫萬一我半夜有什么情況?這人會不會好好說話? “我就是一點皮外傷,你別太緊張。” 我試圖安慰他讓他放輕松點,但是那濃眉卻蹙得越來越緊:“醫生說你有可能是肋骨骨折,你知不知道肋骨骨折要是嚴重起來需要做手術?” 這我當然知道,但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做手術還是不至于的。 終究是拗不過他,我默許著讓他留了下來。 病房里安靜了下來,沙發上傳來一陣均勻的呼吸聲。 看來他也是累壞了。 我望著窗外的月光,清冷而皎潔,突然腦海里逐漸浮起一段旋律: 白月光 心里某個地方 那么亮 卻那么冰涼 每個人 都有一段悲傷 想隱藏 卻欲蓋彌彰 眼睛酸澀得打緊,我抬手想要揉揉,卻發現臉上濕漉漉的。 宋庭殊,我們該徹底結束了,是嗎? 回想起他在素園決絕離開的背影,我的心破碎了一地,再也拼湊不起來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睡著的,只知道閉上眼睛之前,眼前仿佛都是同一個人的影子——宋庭殊。 等到失去才知珍惜。 可是這個世界沒有后悔藥。 翌日醒來,程凡已經買好早餐回來,貼心地扶我下床去衛生間洗漱。 吃過早餐,我就被安排去拍片。 辦公室,我一直在打量醫生的表情,時而凝重時而舒緩,不知其意,加劇了我內心的恐懼。 “醫生,我的情況還好嗎?” 醫生回眸看向我,娓娓道來:“肋骨輕微骨折,不需要動手術,但必須躺在床上靜養。” “那我可以出院了是嗎?” 醫生挑眉,不解地問:“你怎么這么著急出院?”見我不好意思地垂下頭去,他嚴肅了幾分,“你還是需要再留院觀察兩天,再打個點滴消消炎。” 在我的潛意識中,醫生這么說的話起是我就是可以出院了,所謂的留院觀察不過是再坑我幾天住院費,遂而連忙拒絕:“醫生,你還是直接給我開點消炎藥,我回家靜養自己消炎就好了。” “你這女朋友本事夠大呀,都傷這么重了還不肯住院?”估計他是覺得和我沒話說,所以直接略過我看向程凡。 他正打算開口,見我朝他看去,又抿了抿唇重新張嘴說道:“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又看向我,打著商量的語氣跟我說,“你的傷的確不輕,還是再住院觀察幾天吧。乖,聽醫生的話。” “我媽還……” “阿姨的事你暫時先別cao心先照顧好你自己的身體好嗎?阿姨有蘇念看著,你還信不過她?” 面對程凡的質問,我啞口無言,我不是信不過蘇念,只是現在我媽不是由我照顧,我心里就不踏實。 醫生又一次從各方面連番轟炸,我只好硬著頭皮答應再住上兩天。 住院第二天,程凡臨時有事離開后,我正一個人閑著無聊在刷微博,突然手機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出一個陌生號碼,但是只一眼,我就知道,這是宋庭殊打來的。 接起電話的剎那,我的手都是在顫抖的。 “我出差回來了,你什么時候有時間,我們去趟民政局。”他的聲音沒有任何一絲溫度,仿佛這件事就是寫在他日程表上的一項行程,完事后就會直接被刪掉。 我現在這個樣子怎么可能見得了他,雖然臉上的傷涂了兩天藥膏后已經不是很明顯,但整個身體還是虛弱的,臉色蒼白的像個鬼一樣,而且現在走路我幾乎不能直起身子。 “我……”我停頓了好半晌,才發出淡漠的聲音,“你就這么急著和我離婚?” 那頭傳來一聲輕嗤:“這不一直都是你想要的嗎?” 所以我要是懂事一點的話,應該要感謝他的成全,是嗎? “我看你是急著把沈寧娶回家吧。”我反唇相譏道。 “你什么意思?” 現在連宋庭殊都要把我騙的團團轉了是嗎? “沈寧現在不已經回到宋家了嗎?我已經退出了,那她很快就能夢想成真坐上宋太太的位置了吧。”既然他跟我裝傻,那我就明明白白把他腦袋里所設想好的美好未來都給他描述出來。 “她找過你?”他直接忽略了我說的話,冷聲質問我。 何止她找過我!你最尊敬的母親還差點把我逼死了! 然而,這些小九九我都只能放在心底。如今,他毅然決然離婚,我再多說也無益,反而說不定還會落得個破壞人家庭的壞名聲。 “要是我不說,你打算一輩子瞞著我是嗎?”他能忽略我說的話,那我也能無視他的問題。 又是一陣冷哼:“我有什么義務要告訴你?” “是,你沒義務!”我忍住摔手機的沖動,“咳咳”兩聲咳嗽頓時讓我覺得肋骨快要斷了一樣,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 “你怎么了?” 還是那種冷冰冰的語氣,我并不想回答他。 “只是有點小感冒。”我淡淡說道,“所以離婚的事,能不能推遲一個禮拜,等我身體好了再去?” “早日康復。” 話落,他就把電話掛了。 這聲“早日康復”,在我聽來,他對離婚這件事已經迫不及待了。 我在床上躺下,輕輕地揉著腹部,余痛絲絲縷縷地襲上心頭。 瞬間覺得自己太可笑了些。 出院回到蘇念家里,我就徑直去房間看我媽,她的情緒與之前相比已經穩定許多,重新回到她一個人的生活里,誦經念佛。 半夜,我想起來上廁所,打開壁燈,經過化妝臺時,我總覺得鏡子里有東西在看著我,遂轉頭去看。 啊—— 我嚇得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 鏡子里面,竟然有座觀音像,但是蓬頭垢面的,身上的衣服也很臟。 “素素你怎么了?”蘇念打開大燈,連忙赤著腳跑到我身邊,握著我手,大驚失色,“你的手怎么這么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