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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了不少。 “庭殊啊,你打算怎么幫?”梅蓉插嘴詢問。 宋庭殊淡笑不語。 梅蓉也知趣,自然不會追根究底。 倒是慕姍姍,一見宋庭殊就按捺不住內心的sao氣,見此時事態好轉旋即一改苦色,笑語盈盈地扭著蠻腰貼上來:“庭殊,謝謝你答應幫我爸。我們家也沒什么能答謝你的,現在時間正好,不如我請你吃頓飯吧。” “我是小素的丈夫,幫點忙是應該的,何況現在忙還沒幫,談吃飯是不是太早了。”宋庭殊依舊那副皮下rou不笑的樣子,復而扭頭問我,“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去幫岳母買點午飯吧。” 見慕姍姍那副有氣不能出的模樣,我作勢把宋庭殊的手扣得更緊,粲然一笑地點頭。 走出病房,察覺到宋庭殊把我牽得更緊,我有些不知所措,臉上的溫度騰地躥高。 “那個,現在在外面了,還是放手吧。”我尷尬地提醒,要是再被他握著,我怕會出一手手汗。 他停下腳步,淡淡地瞥了一眼我們牽著的手,反詰:“難道沒人看,我就不能牽你的手了?剛剛誰在里面說,老公,我說的對嗎?” 沒想到一向有板有眼的宋庭殊竟然模仿起我剛剛在病房里的表現,頓時我的臉燒得更燙了,粉拳輕輕地落在他硬實的臂膀上。 “要想快點吃飯的話,就讓我牽著!” 什么意思,難道不被他牽著,我就吃不到飯了? 我作勢甩開他的手,下一秒整個人就被推到墻上。 “宋庭殊,你發什么神經!”我捶打著他,走廊里來來往往那么多人,目光有意無意地聚焦在我們身上,我恨不得挖個地洞鉆下去。 他倒是沒臉沒皮,俯身同我平時,墨深的瞳仁里總是有一汪桃花潭,深情款款:“還放手嗎?” 要想盡快得到解脫,唯一的解決方式便是順從。 我諾諾地點了點頭,以為他會立即放開我,沒想到側臉就落下一枚濕熱的吻。 “你知不知道你臉紅的樣子真的很誘人?” 微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燙得每一根血管都似乎在膨脹,沙馳的聲線透著一股性感,可為什么我總能嗅到一點情色的味道? 我垂眸,連看他都不敢。他抬手捏了捏我的臉,戲謔地輕笑:“走吧,吃飯。” 手還是被他的大掌包裹,溫溫暖暖的,竟然讓我有一絲貪戀。 從醫院食堂打包飯菜走到病房門口,里面便傳來一陣歇斯底里地嚎啕聲。 我迅速開門進去,電視屏幕上赫然映入一行大字: 慕氏董事長獄中自殺身亡。 ☆、第四十二章 你的罪孽上天都不會原諒 怎么會這樣?慕仁川竟然在獄中自殺了。 那一刻,整個世界都仿佛死寂一般,我木訥地盯著眼前的電視屏幕,那幾個字仿佛帶上了死亡的氣息。 “慕素,你賠我老公的命來!”梅蓉那聲尖叫像是一把銳利的尖刀,筆直地戳在我的心口。 “慕太太,請您冷靜!”宋庭殊護在我身前,涼聲警告。 他足足高出我二十公分,我像一只受了驚嚇的貓唯唯諾諾地躲在他身后,不敢直視前方那道戳心的目光,仿佛這一切,就是我造成的。 “宋庭殊,雖然你在A市能呼風喚雨,但現在是我慕家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梅蓉此時猩紅了眼,繞過宋庭殊就一把把我揪了出來。 逼灼的目光下,她揚手就要打我臉,我媽倏而拔掉手上的針頭,沖到我的面前,那一巴掌狠狠地落在她的臉上。 “媽!”我抑制不住地驚呼,連梅蓉也訝異我媽的反應。 “jiejie,打狗也得看主人,這是我自己的女兒,要教訓也是我親自來教訓,哪輪得到你在這里的大呼小叫的?”我媽氣勢駭人,這樣的她讓我久違。 正當我愣怔時,我媽突然轉身,抬手甩掌的動作迅速得連給人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但還是被身側的宋庭殊攔住了。 “岳母。”宋庭殊依然秉持著基本的長幼之分,禮貌地叫了一聲我媽,但其中的適可而止之意早已呼之欲出。 “宋庭殊,這是我慕家家事,你最好少管!”我媽眼神凜然,泛著刀戟般森森的白光。 如今出了這種事,宋庭殊出面的確有些不妥。 我凝了他一眼,會意地拉下他的手臂,仰起臉,閉上眼睛。 “如果這一巴掌能讓你心里舒服,那你就打。” “今天誰要是敢打她,我就讓誰吃不了兜著走!” 宋庭殊冷酷無情的聲音漂浮在病房上空,頓時恍如下過一場冰雹,沒有人敢再有所動作。 我睜開眼睛,看向我媽,只見她挑高唇角,勾起一抹輕笑:“慕素,現在的結果你滿意了?” “媽,我……” 還沒等我說完,我媽就沖出了病房。 我不顧一切地追出去,但還是晚了一步,她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沖了進去。 所有人都跟了上來。 宋庭殊摟過我顫抖的肩膀,輕聲安慰:“她應該是去你爸所在的醫院了,我們直接過去。” 我幾乎是在宋庭殊的半擁半抱下亦步亦趨地上了車,來到另一家醫院。 病房里,我媽哭得像個淚人。 我站在房門口,遲遲未進,后來的慕姍姍和梅蓉撞開我沖了進去,旋即也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一步一步,雙腳像綁了千斤重的鉛塊,艱難向前。 “你還有什么臉待在這里,你給我滾!”慕姍姍突然沖上來,狠狠地推了我一把,連宋庭殊都猝不及防,我就這樣直直地摔倒在地。 我媽從悲傷中抬眸看我,顫顫巍巍地起身慢慢走到我身邊,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涼薄:“你走,別讓你爸死不瞑目!” 現實就是如此,只要是你開的頭,無論過程你是否參與,但后果總會與你息息相關。 “我們走吧。”在宋庭殊的攙扶下,我軟著身子離開病房。 不管他過去多么劣跡斑斑,但斯人已逝,我不想讓他最后一程都走得那么紛擾。 始終,我都沒有掉一滴眼淚。 “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好嗎?”我坐在外面的長椅上,乞求地看向身側的宋庭殊。 他是最明白我的,頷首柔聲道:“我去幫你買瓶水。”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病房里傳來的那道哭聲愈發凄慘,縈繞在耳邊,纏縛在心上。 終究,眼淚還是沒忍住,奪眶而出。 他畢竟是我爸。 我不管多么恨他,但我從出生那一刻起,我就注定跟他姓,身體里流著他的血。 這是宿命。 “慕素,你把我爸賠給我!”慕姍姍突然從房里沖出來,拽著我的頭發把我甩到地上。 此時此刻,我竟然失去還手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