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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庭殊就把我媽從床上抱起來,往外走去,我緊跟其后。 “小素,你等一下?!蹦饺蚀ㄍ蝗唤凶∥?,又迅速折回屋子里,片刻出來手中多了另一張支票,“這張三十萬的支票還給你,之前爸只是怕你亂花錢,所以暫時幫你保管,你別怪爸爸?!?/br> 最后一句,他說得饒有深意,還拍了拍我的手背。 其中真意,我想我領悟到了。 回到車里,我把醫(yī)院地址告訴宋庭殊,他立刻提高速度駛向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張醫(yī)生給我媽做了全身檢查,好在都是皮外傷,至于面色蒼白,虛弱無力,是因為沒有進食。 狗日的慕仁川,竟然又不給我媽吃飯! 此時,身邊的宋庭殊正在詢問醫(yī)生一些注意事項。 我暗自慶幸,幸好他回來得及時,否則不僅我媽會受更多的苦,我也會受到更大的威脅。 一番檢查下來,吃了點東西后,我媽也累了,躺下沒多久就睡熟了。 宋庭殊把我拉到病房外,目光突然冷凌起來,問:“三十萬是怎么回事?” 此時此刻,我知道什么事都瞞不住他,便把來龍去脈都如實坦白。 一番解釋下來,他的臉色也自然沉到最深?!澳憔谷话盐医o你的婚戒還有項鏈當了?” “我也是迫不得已?!蔽依⒕蔚卮瓜卵燮?。 “你所有的迫不得已都是自找的?!彼p手緊緊攥拳,沙馳的聲線顯然壓抑著滿腹的怨懟與憤懣,“慕素,你到底什么時候能對我們的婚姻抱有希望,哪怕只是一點?” 抬眸,目光清涼,我斬釘截鐵地告訴他:“不會有那個時候?!?/br> 這是我一直以來的答案,過去不會變,未來也不會變。 眸瞳間結滿了冰霜,四目相對,他終是一言不發(fā)地轉身離開。 望著他頹然離開的背影,我的心臟猛地驟縮,有那么一秒連呼吸都變得困難。雙腿突然虛軟,幸好背后是墻,我才得以支撐。抬頭仰望蒼白的天花板,好想問問老天,我和他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是個頭?我怕哪一天,心里的那座墻徹底坍圮了,那我該如何面對死去的梁景呢? 在走廊的長椅上坐了很久,我才回到病房,這時我媽已經醒來。 “媽,你現在覺得怎么樣?” “我就是一點皮外傷,真的不礙事,待會兒咱們就回去吧,這醫(yī)院我住的不習慣?!?/br> 我媽急著回去,心思可想而知。 “媽,你最近必須在醫(yī)院里好好養(yǎng)著,就算你身上的傷好了,我也絕不會讓你再回去的。到時我給你找一間公寓,你以后就從慕家搬出來住在那里?!?/br> 她斂起眉頭,對我這個決定似乎頗為不滿:“住什么外面,我在慕家住了快三十年了,一切都習慣了,還是讓我回去吧?!?/br> “媽,你還對那個家留戀什么,那里沒人關心你甚至還虐待你,你回那里就是找虐,何苦呢?”想起慕仁川再一次給我媽絕食,心酸苦楚就一同涌上心頭。 “什么苦不苦的,這么多年都過來了,我都習慣了。小素啊,你聽媽說,有些事情別沖動,他再不好也是你爸,知道嗎?”我媽握著我的手一個勁地勸我。 我媽雖然在感情上一根經,但其實很敏感,聽到我要給她找房子住,她應該也就聽出來我下一步會做什么,所以她極力勸我,希望放慕仁川一條生路。 “媽,來不及了,待會兒警察就會來給你做筆錄?!?/br> 她突然怔住,眼眶中水盈盈的,須臾回神,用力的一巴掌就甩在我的臉上。 “慕素,你還知不知道孝字怎么寫?” ☆、關于更新推遲 親們,喬今天臨時有事,來不及寫明天的章節(jié)了,所以明日零點更新推遲,親們下午來刷~~~么么噠,愛~~~~ ☆、第三十六章 吃醋了? 我捂著臉,臉上痛到麻木,好久才緩解了些,斜斜地勾唇輕笑:“我就是知道孝怎么寫,才會這么做,我不想再看你受盡折磨了?!?/br> “慕素,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待會兒就算警察把槍抵在我的腦門上,我也不會說半個字,你自己看著辦吧?!闭f罷,她就拉高被子背對著我。 “咚咚咚”三下敲門聲,有力而緊湊,仿佛有一只鼓錘用力地錘在我心坎上。 開門,門外站了兩位制服筆挺的民警,我對他們做了個請的姿勢。 互相打過招呼后,他們就開始走到病床前,對我母親開始進行詢問。然而,回答他們的都是沉默。 “不好意思,我媽情緒有點不穩(wěn),不然你們還是改天再過來吧?!?/br> 見狀,他們也覺得今日不會有所收獲,便收拾東西離開。 我把他們送出病房后,他們對我進行了一些盤問,我如實回答。 “謝謝配合?!?/br> “這是我應該做的?!?/br> 送走警察,回到病房,我媽竟然下床在那邊收拾東西。 “媽,你在干什么?”我走到她面前,明知故問。 “我留在醫(yī)院做什么,被你當槍使嗎?我以為你只是好心陪我過來檢查身體,沒想到是利用我,你這么做和你爸有什么區(qū)別?”我媽疾言厲色地指責。 “那你明知道我爸是利用你,你為什么不像現在一樣反抗呢?我是你女兒,是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難道還比不上那個無情無義的男人嗎?” 說一個比較不靠譜的比喻,要是哪天我和慕仁川掉河里了,我媽應該會想都不想就救我爸吧。 鮮少對我媽這樣子大吼,一時間她也被震懾住了,我舒了一口氣,把她扶到床上坐下,好聲勸慰:“媽,你就聽我一句勸,別再執(zhí)著了好嗎?以后慕仁川能給你我都能給你?!?/br> 然而,她只是面無表情將我的手打開,重新躺回床上,再也沒跟我說過話。 病房里的氛圍壓抑得我有些喘不過氣,我離開病房坐在外面的長椅上,對著手中的手機發(fā)了好久的呆,才打開通訊錄,找到“宋庭殊”的名字,想告訴他警察過來做筆錄的事情,但想來想去這通電話還是沒能打出去。 明明拒絕他幫忙的,我還跟他說這件事,又有什么意義呢? 翌日早晨,我媽發(fā)火摔爛了病房里所有能摔的東西,才“得以出院”。 為此,到走出醫(yī)院,我氣得都沒跟她說上一句話。她自然也沒主動搭理我,攔了一輛出租車,就離開了。 我望著絕塵而去的車子,仿佛這一切都是我自討沒趣罷了。 我只是想讓她過更好的生活,這有錯嗎? 兜兜轉轉,我沒有回家,竟走到了宋氏樓下。想起剛剛宋庭殊離開時那個憂傷的背影,心口就猛然一滯。 其實,私自當掉戒指和項鏈的確是我不對,畢竟到最后那也得歸還給他的。 “宋太太?!绷帜蠌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