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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十幾分鐘,他從浴室出來,二話不說就把我抱進浴室去,像放瓷器瓶似的讓我坐在盥洗臺上,溫涼的手掌就移到我胸前,開始幫我解紐扣。 他只是輕輕一碰,就仿佛挑起了我全身的敏感點,我下意識地抬手制止,目光躲閃:“你先出去,我自己來。” “要是不想你手廢掉的話就乖乖別動?!彼匀坏匕盐沂帜孟?,肅然開口。 我看了一眼滿是傷口的掌心,心中釋然,反正坦誠相待數次,如今情況特殊,尷尬也于事無補。 “你瘦了?!碑旊伢w暴露在他的眼底,他冷不丁冒出一句,瞬間燒紅了我的臉。 我連忙抱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說話嗎?” 他眼底放光,一陣酥人的低笑。 身體一個騰空,轉而溫水漫漫,仿佛在沙漠中行路多日的旅人,每一個細胞都開始咕嚕咕嚕的舒緩享受著。 見他突然脫衣,我驚叫:“你干什么?” “一起洗?!彼炊紱]看我一眼,迅速脫下衣服,長腿邁進浴缸。 因為他的擠入,水平線又高了許多。 “宋庭殊,你耍流氓!”我怒斥。 明明說好給我洗澡的,怎么轉眼間就成了鴛鴦浴。 “流氓可不是這么耍的!” 薄唇斜肆一勾,我的胳膊就被他突然抬起,嚇得我連連用腳踢他。 水花四濺,他一手抓著我的雙手,一手拽著我的腳踝就往他身上拖,長腿一勾,我整個人失去重心往他身上倒去。 曖昧的距離,身下那團蠢蠢欲動的guntang,我僵硬著不敢再動,生怕下一秒他獸性大發我就難逃此劫。 “敢不敢再動?”他沉磁的聲音落在我的耳畔,我溫馴地搖了搖頭。 溫熱的掌心突然離開我的腳踝,下意識以為他要把我松開,懸著的小心臟還未完全落下,臀部被他用力一抬,再落下,縱使有溫水滋潤,但還是很生澀,痛得我眉心一顫,發狠在他肩膀咬下。 念在我手上有傷,他還是沒有敢大動作地折騰我,迅速將兩人擦干,把我抱到床上。 倏然,他的手機在床頭柜上震動起來,他接起電話的那一刻,我也瞄到了屏幕上的名字,是林南。 不知林南說了什么,宋庭殊轉身就了陽臺,隔得太遠,我也聽不大清。 只是,他再次回到房里時,臉色黑得跟塊炭似的,不免看得我心上一驚。 “怎么了?”我開口關切,雖然工作上的事情不能幫他分擔,但有人從旁關心一下總比獨自承受來得強。 他涼涼地睨了我一眼,一言不發地掀開被子,背對我躺下。 這是在對我發脾氣嗎?莫名其妙地,我又是哪里惹到他了? 我也背過身去,躺在床邊邊上,明明眼皮都耷拉下來了,但心里膈應著就是睡不著。 今日事今日畢,這么吊人胃口算什么嘛! 翻過身去戳了戳他的背:“我怎么惹你了?” 良久,他也沒動一下,我以為他是真的睡著了,輕嘆一身,正打算背過去收拾一下心情睡覺,誰知他突然將我壓在身下,不由分手就攫住我的唇狠狠地啃噬,手下的力道也沒個輕重,所到之處都使我生疼。 我拼命捶打他的后背,好不容易掙開他,迅速別過腦袋避開他的掠奪,氣急了問:“宋庭殊,你又吃錯什么藥了?” 他用力地捏住我的下巴逼迫與他對視,眸光陰鷙:“小別勝新婚,不懂嗎?” 話音未落,熱吻襲下,燙得我全身麻木。 一夜癡纏,仿佛又回到最初的那些掠奪。 心中透涼,或許于他而言,得不到我的心,占有我的身體也算一種成就吧。 后來,我昏厥過去,再次醒來,天已大亮。 早餐桌上,婆婆一早就出去鍛煉身體,就剩下我和宋庭殊兩人。 他臉色很差,一副縱欲不滿的樣子,我也懶得再管他,昨晚就是多事才會惹禍上身,匆匆吃完,我就打算回房開電腦處理工作,卻被他一手攔住,徑直被他拉進書房。 他坐著,我站著,眸光湛湛,儼然一副要審訊的樣子。 大眼瞪小眼,約莫僵持了五分鐘,他依然那副撲克臉,也沒有要開金口的預兆,我憋得慌,轉身就要走。 “我讓你走了嗎?”背后的聲音冷冽。 ☆、第三十四章 我有一個可怕的想法 “你不說事我當然要走?!蔽也荒偷剞D身,他竟然已經站到我的面前,薄唇緊抿,似在壓抑自己心中的怒氣,我最討厭就是這種憋著不說還讓人難受的感覺,“你到底想怎樣?” “你有沒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我挑眉細細打量,確定他沒有在戲弄我,但也更煩躁了:“不是你拉我進來的嗎,不應該你有話對我說嗎?” “慕素,我再最給你一次機會,最近你有沒有什么事情沒跟我說?” 他的臉色已經沉郁得化不開,我心一顫,他必然是知道了。 昨晚林南的那通電話,應該也與我的事有關。 “沒有?!奔热槐舜肆巳唬乙矝]什么可遮掩的,鎮定地對上他的黑眸。 眸瞳一緊,染上一抹狠戾,下一秒就被一份文件擋住。 “林南查到,昨晚綁架你的人,與喬治有關。” 我接過文件,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翻看文件記錄,這是一份那兩個匪徒的筆錄。如他所言,昨晚的人的確是喬治派來的。 喬治就是我那位難搞的外國客戶,可是他為什么要找人拍我的裸照呢?三天期限未到,我也沒說我還不出錢,他憑什么對我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你們交易前難道都不先調查一下對方的底細嗎?”宋庭殊涼聲質問,轉而又繼續說道,“這位喬治是M國A區有名的地頭蛇,你們和他做生意不是給自己挖坑嗎?連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他說的都對,我無言以對。 “那他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們只是生意關系,素來無冤無仇,他的行為我實在想不明白。 “想必他早就暗中調查過你們那小破公司的現狀,雖說他面上給了你三天期限,但他能有如今的勢力肯定不是傻子,知道你肯定還不出那一百萬違約金,所以暗中讓人拍裸照威脅你拴住你,不管期限多久,你都必須把錢還上,或者其他不用我多說了吧?!?/br> 聽他娓娓道來,我恍然大悟,不免背后一身虛汗,慶幸昨晚宋庭殊及時出現,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昨晚謝謝你。”雖然他的態度讓我很不爽,但在這件事情上我理應給他道謝。 他抽過我手中的文件拍在身后的桌上,目光卻始終沒有從我身上離開。面對他的逼視,我只好垂眸。 “你公司發生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告訴我?”顯然,他口吻不善,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