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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痛。 “你當然是我的女兒啊,你這一輩子都是mama的寶貝女兒。”她急于表態(tài),連聲線都啞了幾分。 只是在我和慕仁川之間,她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后者。 “我知道了,時間也晚了,你先休息吧。”現在已經九點多了,是她平素入睡的時間了。 她應了一聲,復而又問:“你爸的事……” ☆、第三十一章 家暴 “你告訴慕仁川,想讓宋庭殊幫忙,讓他自己去開口,我是絕對不會幫忙的。”我再次強調,我是絕對不會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的。 “你早點休息,晚安。”語畢,我就率先掛斷了電話。 疲憊仿佛一頭從荒野襲來的猛獸,發(fā)瘋似的啃噬著我的骨血,我癱軟在床上,目光呆滯地盯著精致的天花板,眼淚酸酸地從眼角流下。 我并不喜歡獨自沉浸悲傷太久,因為那樣既不會減少悲傷也不會對現狀有任何改變。 晚上沒有吃飯,到現在也沒什么胃口,便沒有再出房門,吃完藥轉去浴室泡了個澡。 明明在浴室的時候還有些昏昏欲睡的,但沾到床,又沒了一點睡意。 輾轉反側,手臂擱到身旁的空位,涼涼的。 他晚上竟然都沒有打電話來關照我吃藥,是不是那邊太忙了? 十點二十了,他睡了嗎? 公司發(fā)生的事情,要告訴他嗎? …… 等等,怎么突然就滿腦子都是關于他了呢?慕素啊慕素,你今晚吃錯藥了嗎? 我晃了晃腦袋,但腦海里依舊被宋庭殊那張臉填得滿當當的,閉上眼睛捂上被子睡覺,可是翻了幾次還是失眠。 來來回回間,都快十一點了,我還是睡不著。 情不自禁地,我拿起床頭的手機,按了幾下才發(fā)現已經打開通訊錄,手指正停在宋庭殊那一欄。 要是他接了,我該說什么呢? 思想間,電話已經撥出去了,直到自動掛斷,都沒人接。 心中莫名失落,難道他還在忙,還是已經睡了? 剛準備放下手機,屏幕就亮了起來。 “喂……” 話音剛落,我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自己剛剛的聲音有多么雀躍,連音調都高了幾分。 宋庭殊嗤嗤笑了幾聲:“看來你已經想我了。” “宋庭殊你能不自戀嗎?我想你做什么?”我毫不猶豫就反駁了,但明顯感覺到臉上我的溫度蹭蹭蹭地往上竄。 慕素,看來你今晚真的吃錯藥了。 “那你主動打電話給我是有別的事?”他一本正經地問。 聞言,我的心也平靜了些,糾結著是否要把公司的事告訴他,畢竟他見過的世面可比我廣。 轉念,我并不想欠他人情。 思量再三,怕他等急迅速回他:“沒事。” “那就是你想我咯。”他又笑得很是愉悅。 一頭黑線,可貌似也找不到其他合適的理由。 “你剛剛是在工作嗎?”我問。 “今晚出去應酬,喝了點酒,剛在洗澡。” “哦。”想來我好想很少問他這些瑣碎的事情,所以一時間他認真地回答我,我也不知該如何回應。 他突然沒了聲,想必是我的回答太過冷淡,把聊天氣氛都降到了冰點,故而絞盡腦汁地補充了一句:“應酬上有別的女人嗎?” 耳畔又是一陣輕笑:“你吃醋了?” 又是一頭黑線,我為什么要吃醋?但不用想,男人應酬起來怎么可能不找?guī)讉€花枝招展的女人熱鬧一下呢? “我只是在祈禱,希望你能在B市收貨一段艷遇。” 弦外之音我不相信以宋庭殊的聰慧還聽不出來,然而他愈發(fā)溫柔,聲線沉磁:“不會了,我這輩子的艷遇就只剩下你。” 臉上“唰”得guntang起來,卻也不排斥。 “你早點休息吧。”如果再聊下去,真不知道我的心跳還能否穩(wěn)定。 “小素。”他還有話要說,“有事就找我,我的手機會一直開著。” “我知道了。” 因為他的話,我的心莫名被安放,一夜好眠。 但睡得太多,還是在早上六點就醒來了。 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發(fā)現有一條短信,發(fā)信人竟然是失蹤的何靜。 [素,當你看到這條信息的時候,我和彭翔已經到俄羅斯了。很抱歉,在愛情面前,我背叛了你選擇了彭翔。你還有宋庭殊,而我們倆聲名狼藉什么都沒了,所以只好瞞著你把公司賣了,希望你能理解。] 愛情令人盲目,我能理解,可是誰再我面前氣勢洶洶地說再也不會原諒他了。因為我還有宋庭殊,因為這個理由,我就不折不扣地被她們當成一個傻子玩弄于鼓掌之間? 他們兩個,都曾是我真心以待的朋友,我們說好了要共創(chuàng)一番事業(yè),而今看來,曾經許下的那些諾言,都顯得荒誕滑稽,過去所有的努力都化為灰燼。 我一直堅信,皇天不負苦心人,即便我對這一塊領域不是那么熟悉,但經過努力可以掌握該領域的業(yè)務。等公司逐步強大,我擁有自己的事業(yè),在宋庭殊面前也更有底氣去談離婚的事,在我爸面前我也不用再讓我媽去受那么多委屈。我把未來的一切都寄托在了這番事業(yè)上,可一夕之間,說沒就沒了。 驀地,我感覺體內所有的能量都在一瞬間被抽離,蜷縮在床上。此時此刻,我并不想哭的,但眼淚就是那么不爭氣地流下了。 * 吃過早餐,我坐在院子里翻看公司郵箱,果然已經有兩家客戶在催貨,但現在公司突然沒了,何靜和彭翔私奔,這些爛攤子自然而然落到了我的頭上。 其中有一家客戶是我們公司成立以來就合作的,關系處得融洽,我嘗試著跟他說明原因,但任誰面對毀約交不出貨都會氣惱。通過其他渠道,我把他介紹給了國內另一家外貿公司,傭金以及各種費用都由我來支付。 只是另外一家新客戶,就有些不好說話了,堅稱毀約就要賠償雙倍違約金,只是這一百萬違約金我去哪里湊呢?我堅持溝通希望能有其他解決辦法,但他們似乎就是跟我杠上了,還規(guī)定在三天內賠付完畢。 三天!一百萬!怎么可能! 其實我心里也堵得慌,成了最后的冤大頭,明明這家公司并不是我一人的,憑什么到最后要我一人承擔所有后果。 只是國外更善于運用法律武器,要是不在規(guī)定時間內籌集一百萬,恐怕是要法庭上見了。 回到房間,我猶豫著把當初結婚時宋庭殊送給我的鉆戒以及一條鉑金項鏈找了出來,估價應該也有三十萬。 打包好,我就去了典當行,換得三十萬。 路上,我爸又給我打來電話,我拒接,之后又收到他一條彩信,圖上是我媽蜷縮著躺在地上的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