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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寫的什么。可大家都在長安,你還敢撒謊?你到底做了什么,將還朝的將士招來一問便知。你以為……你還能信口開河么?” 楚煊臉色一白,并沒回答,我提高嗓音道:“為什么閉城不出?” “突厥……突厥兇悍,恐怕不敵……” “為什么上書說我與李都督叛逃?” “你、你們……漏夜出城,帶著兩萬人馬……軍備帶走一些,糧草也是自備的……任誰也會誤會……” “李信回城請援,為何不開門?” “叛軍之將,如何可信?” “頭次我們請援,糧草軍備不給就罷了,為何不愿放秦儀出城?他可是幽州團練使。” “何曾是孤不許……分明是秦將軍不愿!” “那我們轉戰(zhàn)易州之時,為何還不肯開城派兵?” “萬一是突厥調虎離山之計……檀州危矣……” 我與楚煊一問一答,所有人都靜靜聽著,漸漸地,那些曾經在軍中待過的人待不住了,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待眾人議論得差不多,我才又道:“信都侯,你知道當時圍攻檀州的突厥有多少人嗎?三五萬而已。檀州有多少兵馬?九萬!你是如何恐怕不敵的?李信請援,他是不是叛出你自己不清楚嗎?至于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愿意開城出兵,還需要霍某明說么?” “孤……不明白霍郎將的意思……” 他仍舊再嘴硬,我也就索性把話挑明,“自從至尊下令讓你為主帥之時,你便算計好了吧?你故意閉城不出,因為你知道自己不會打仗,真的打起來之后底下人還是要聽我與李都督的指揮,就算最后勝了,功勞半點也不是你的,你不甘心。所以你寧愿不戰(zhàn),也不愿讓功勞旁落。可你又太了解霍某,知道霍某一定會私自出城,但并不能帶走太多人馬。這算盤倒是打得好,即便霍某勝了,不聽調令私自行動也是大罪,要挨罰的;敗了也無所謂,待霍某拼殺過后,突厥也士氣大傷,你再領兵接手殘局,功勞都是你的??赡銢]想到李都督會戰(zhàn)死,霍某會敗得這么慘,你不敢派人來找,怕突厥會反撲。你知道至尊一定會再派人來,或許還有一線轉機。但你沒料到來的竟然是安國公,有安國公在,誰還會聽你的話?即便打了勝仗,也不是你這主帥指揮得好。于是你打了同樣的主意,讓安國公先行帶人拼殺,你再撿便宜。不過你更沒料到安國公也戰(zhàn)死了……不得不說從前霍某還將你當個朋友還掏心掏肺對你好簡直是瞎了狗眼!你知道安國公對霍某來說有多重要,也知道霍某一定會為安國公報仇,便安心坐等著收漁翁之利了。是,你等到了,好歹生擒都爾罕,也算將功補過。要不……只怕連信都侯的爵位都保不住了吧?” “我……” “若你就此承認,霍某也便不再計較了,速速離去,今后井水不犯河水?!?/br> “小霍……孤,孤真的沒有……” 事到如今,他仍在狡辯,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便一拳揮出,結結實實砸在他小腹上。 才下了戰(zhàn)場也并沒有多長時間,渾身的殺氣還沒褪干凈,何況此時氣急,我下手是并沒有輕重的。楚煊一介文弱公子,又哪里受得了我這一拳?當下摔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來。 “霍徵!反了你了!”掃墨與奉劍大喝一聲,聯袂沖上前來,一拳一掌相繼而來。 但他們倆的身手我完全沒放在眼里,輕輕松松避過,反手抓住他二人一人一條胳膊,反剪在身后。 奉劍手里提著東西,不方便還擊,當下便準備丟在地上。這時,楚煊卻叫道:“不許丟!這時孤好不容易尋來的東陽酒!特地拿來祭拜安國公的!”他這一喊,奉劍便猶豫了片刻,不曾松手。 這樣好的機會我哪里會放過。于是我躍起躲過掃墨的旋身掃堂腿,驀然發(fā)力往奉劍手腕上一踢,他吃痛之下便松了手,而我落地之后又飛起一腳,遠遠將那盒子踢開。 楚煊伸手欲接,但他離得太遠根本夠不著,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盒子落地,連帶里面的壇子一道在青石板上甩得粉碎,琥珀色的酒液便淌了一地。酒香撲鼻而來,倒真是一壇好酒,可惜了。 “你……你這是做什么?”楚煊又氣又急,忍不住又吐了口血。 “謝過信都侯美意,安國公大約是不愿意受的?!蔽依湫σ宦暎跋雭戆矅€不會大度到對害死自己的人,只一壇酒就原諒了。” “連累霍公是孤不對,但孤真的知錯了!”楚煊連聲解釋。 事到如今還想博得同情么?我實在不想與他多言,上去踹了他一腳,怒道:“住口!你以為誰會相信!” “霍徵!你干什么!”若說我打楚煊的第一拳是出拳太快眾人不及反應,這次我抬腿踢他的時候,姨夫連忙厲聲呵斥。 “替師父報仇!”我提著楚煊的領子將他拽起來,又狠狠給了他一拳。 這下,周遭的人都沸騰起來。姨夫當先就想沖上來,卻被護送師父棺槨的羽林軍給攔住了。姨夫多年養(yǎng)尊處優(yōu),拿刀切膾的功力或許還有,但要掙脫羽林軍的桎梏卻是難了。那些隨行送葬的軍士也都紛紛往我這里聚攏,連周圍百姓都有挽了袖子要上前的,好在被按住了。 “賀統領,你這是做什么!”掃墨傷的輕些,立刻喝問此時領軍的羽林衛(wèi)統領賀玄。 但賀玄只是聞聲聳了聳肩,“民意如此,末將也無能為力?!?/br> “我家殿下雖被貶作信都侯,但怎么說都是大家的嫡親兄弟,傷了皇親貴族可是死罪!” “閉上你的狗嘴!皇親貴族又怎樣?安國公一輩子忠心耿耿,為了大酈皇室付出多少天下人心里都明白。那李都督,也是一條響當當的好漢。便是小霍,這些年來南征北討打了多少勝仗,大家心里也明白!你家殿下就為了自己有個功名,就不把別人的性命放在眼里,連累了多少兄弟?就這樣的皇親,還要供著捧著?我呸!”說話的是早年師父身邊的一名副將,后來因為渾身的舊傷,不能再上戰(zhàn)場,便去了兵部。 他這話一說,竟得到了周圍百姓的響應。 我看見姨夫雖然張了張嘴似乎要喝止,可面上的神色卻又是認同的。 “諸位且慢!”我卻抬手制止了他們,“信都侯雖行止可惡,但到底只在這一次,累死安國公與李都督,卻與旁人無涉?;裟成頌榘矅牡茏樱援敒閹煾笀蟪穑幢悴辉搫邮?,但好歹算是師出有名。要是諸位動手……為了這么個人牽連自己,不值當!想必安國公也不愿意看到樣的后果?!?/br> 眾人雖神色很不服氣,但也無話反駁,只是站在原地,緊緊握拳。 我慢慢朝著楚煊走去,奉劍與掃墨卻不能由著我走過去,紛紛起身來纏住我,高聲道:“殿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