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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喜歡的你這樣對待,你要他情何以堪?”顏箴從未這樣聲色俱厲對待過我,被他寵得任性慣了,受不了他的冷厲,而且又是為了江德卿,我氣極地和他吵。“誰希罕他來看我?我管他情何以堪!我就是要在仆人面前趕走他我就是要羞辱他,你管得著嘛?!”正吵得痛快,臉上忽然一痛,竟被顏箴打了一巴掌,狼狽地摔在地上。我呆住了,捂著臉震驚地望著他。顏箴臉色鐵青,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和子重一直以為你是個知書達禮懂事穩(wěn)重的孩子,所以才對你一直青眼有瞇,你闖了禍還想為你彌補,沒想到你居……你好自為之吧。”他轉身便走,我撲過去拉他的袖子,問:“我闖禍了,我闖什么禍了?江德卿他怎么了?他對你們說的些什么?”顏箴袍角輕揮,我身子騰空而起,這次摔得更重,半天爬不起來。我氣急地說:“我只是把他趕了出去,又沒打他殺他,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顏箴冷冷地看著我,看得我心里像結了冰,滿腹的委曲再也忍不住,說:“他能那樣對我,我就不能趕他出去?他來找我,好好地坐著說說話,我自然會對他有禮,可是他……他……仆人剛下去,他就……他就……以前他和別人那樣對我,你們都知道,我怎么能對他有好臉?他還說……我……他居然在我家里再次輕薄,我……我恨不得……恨不得……趕快死了也不要他在我家這樣羞辱我……”娘逼著棣去接受張大人張夫人的挑婿,被江德卿sao擾一場,再被顏箴打罵,滿腹的郁悶和火氣再也忍不住,眼淚簌簌而下。“憑什么他喜歡了我也不管我接受不接受就動手動腳?第一次可以當做少年無知,我可以原諒他,可這一次算什么?打著喜歡我的旗號就能在我家輕薄我?這是什么道理?”我以前已經(jīng)發(fā)過誓,再也不隨便掉眼淚,可是真是忍不住,眼淚流了滿臉。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氣,顏箴居然為了江德卿打我,他居然不分青紅皂白替江德卿說話。事不關已時還能向著我,一牽扯到李千山就一昧的偏心,以前棣罵李千山時他就給他下藥害他生病,現(xiàn)在李千山的表弟被我趕走他就打我罵我,原來對我好寵我溺我全都是騙我!顏箴過來拉我,說:“你起來,這么坐在地上象什么樣子?”我說:“你打我的時候怎么就想不出我這個樣子難看?”顏箴嘆口氣,從懷里取出瓶藥膏,蹲在我面前,想給我擦藥,讓我一把揮開。顏箴說:“怪我沒問清楚就發(fā)脾氣,你別再鬧了。”我怒道:“誰鬧了?”顏箴將掙扎不止的我硬拉起來按坐在椅子上,仔細看了看我的臉,說:“我剛從小卿那里來,他差點把自己的胳膊砍斷了。我剛把他手臂上的經(jīng)脈和筋rou接好。跟他的仆人說他來看你,卻被你趕了出去。他家里現(xiàn)在鬧翻了天。這件事太大,他是皇上最喜歡的表弟,只怕瞞不住皇上。我和子重私下問他,他只是哭著說你再也不想見他,別的什么也不說。我只好來問你。我只道你煩他才會生氣,沒想到會是這樣,小槐,你還生氣嗎?顏大哥向你賠不是。”我傻了,江德卿臨走前酸澀的笑著說:“我答應你,永遠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你也不用再害怕了”原來是這樣?他怎么這么傻?為了我一句話便要自盡?我喃喃地說:“我沒有想要他死啊,我只是說不要再見他,不準他再來我家,我可從來也沒想讓他死,他怎么會這么傻?”顏箴說:“這個死心眼會這么傻,還不是因為你的一句話,無心之語傷人心。你說再不想見他,他這么喜歡你,當然會著急難過。小卿從小就死心眼,認定的事九條牛也拉不回頭。”我心里難受,說:“我不喜歡他,可是也沒想過他死。我剛才那么恨他,也沒想過他死。”顏箴嘆口氣,說:“算了,你去看看他吧,他娘現(xiàn)在哭得昏過去好幾次,想報官又想報皇上,那個傻子卻說如果有誰對你不利,他就自盡,家人阻得了他一次,可不一定阻得了他第二次第三次。”我低頭,心里矛盾著,去還是不去?江德卿臉色蠟黃的樣子真的很可憐。上午來我家時卻是神采飛揚的。中間只過了幾個時辰便換了一個人,雖然不是我的錯,可心里也不好受。再加上這個人實在臉皮厚,比棣還厚,見了我去看他就哭,拉著我的手死也不松開。床前有他爹他娘,外屋有十幾個丫環(huán)伸頭伸腦,李千山顏箴就在一邊看著,我又尷尬又生氣,又不敢當他爹他娘罵他。掙了幾下沒掙開,反而換他一臉痛苦,惱將上來,心想他怎么沒把兩只胳膊全弄爛啊!平安侯也瞧著不象話,讓他松手,江德卿就紅眼流淚,看著這么他哭我也不好意思再板臉,只好郁悶地坐在他床前。“小卿這樣做,真是……”平安侯欲言又止,滿臉愧疚。我猜出他已經(jīng)知道所有的事情,臉上紅,又覺得委屈:那你還不趕快把你兒子的爪子拿開啊,這樣拉著我算什么啊?我也不說話,悶悶地坐,咬著下唇,恨恨地瞪著那只無禮的手。江德卿只哭了一會便不哭了,躺在那只是看我,好幾次碰到他的目光,我一臉怒氣,他一臉怯懦。李千山顏箴看了半天熱鬧終于給我解圍,讓江德卿好好休息,說以后我還會去看他。聽了這話,江德卿的眼睛一亮,終于說了我來后的第一句話:“真的,小槐,我表哥說的是真的嗎?”我心中大怒:小槐也是你叫的?當他爹的面又不好意思這樣說,板了臉正想搖頭,忽然看到江德卿的眼睛慚慚黯淡,長長吸了一口氣,點點頭。哼!就算來也要帶棣一起來,看你敢不敢當他面拉我!下午太陽西斜了棣才板著臉回來,娘也氣得直哆嗦,一進門就揪棣的耳朵說:“你干脆氣死我算了。”又叫棣跪在院子里。我也剛從平安侯府回來沒多久,心情很不好。跑過去想問問怎么回事,卻被娘遷怒:“你若過去,那就一起跪!”跪就跪,剛好可以問問棣怎么惹了娘生氣。撩了袍角剛想跪,娘又一聲嬌斥:“你想跪就跪到外面院里!”我立刻回到自己的屋子繼續(xù)做那些胭脂花粉。到了晚飯的時候棣的罰跪才結束,被丫環(huán)扶著一瘸一拐地過來。我挾了一個魚圓,放在嘴里小口小口的咬,一臉好戲地瞧他,棣坐在對面咬牙切齒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