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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啊──”最后一聲是我狠狠地踢了他一腳。穿好衣服,再讓丫環梳頭。棣說:“娘,我們又不是女人,干嘛出個門還得打扮???”娘說:“這是應有的禮貌啊,你若是衣冠不整的,別人看了不但會笑話,而且還會說你爹你娘呢?!?/br>棣噘了嘴,讓丫環一下一下地為他梳頭。我的已經梳好了,丫環為我整理長長的發帶。棣看著我,說:“紫荃,把那胭脂給我哥嘴上點一點,再找個紅蓋頭給他蓋上,今天我們不是去做客,而是要嫁姑娘了?!?/br>娘在旁邊順手給他一下子,打得他吱哇亂叫。活該!叫你亂說。家里只有一匹拉車的駑馬,這一點讓棣深以為憾。爹的轎子我們沒有資格坐,我又不喜歡走在大街上讓人看,棣只好噘了嘴和我坐進娘的車里。一放下車簾棣就開始懲罰我,又親又咬弄得我臉紅氣短,又踢又打了半天,最后都惱了他才放開我。“槐,我告訴你哦,李大哥家里可奢華了,而且美女如云,到時候你可別看花了眼。”“滾開,少煩我。”沒想到李千山和顏箴在大門口接我們。李千山笑道:“打你們一出門,我就知道了,你們每過一條街都有人向我稟報。”我問顏箴:“顏大哥,他一直這么無聊嗎?”顏箴放聲大笑。李千山今天穿得真華麗,繡著四爪金龍的蜀錦長袍,箭袖,玉帶,金冠,冠頂上嵌著顆龍眼大的珍珠。與以前相比,多一種逼人的貴氣。顏箴還是一襲青衫,沒什么裝飾。哎呀,都是娘今天鬧的,害人家嫌著沒事光注意衣服了。李千山咬著牙說:“小壞蛋,本王親自來迎接你,居然換了你這句話,當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br>我沖他扮鬼臉,有顏大哥在,我才不怕你。顏箴笑著捏我的臉,說:“回到家這么些日子,也不知道來看看我們,還非得讓我們來請你們。真是小沒良心,白讓我們疼你們了。”棣不依道:“為什么你們都圍著槐啊,在家里是這樣,在這里還是這樣,你們要是不想見我,那我走好了?!?/br>氣得就要上車回去,被李千山一把揪下來,笑道:“小棣吃醋了,來來來,李大哥疼你,我那備好了好酒好菜,就等著你來呢?!?/br>“哼!只怕你們只想請槐,我只是捎帶著請了吧?!?/br>棣又在和李千山斗口,我和顏箴笑笑,先拉著手往里去了,那兩個人追上來,一手拉一個,又把我們分開。今天吃的是螃蟹,用莆包裹著蒸得熟了,端上來,四個人坐在王府花園里,揮退了眾多太監侍女,自已揭了吃。我和棣開始時還老實,用了工具又砸又挖又頂的,吃一口蟹,飲一口桂花酒。喝了幾懷,有點暈乎乎的,不再顧忌什么,滾在一起又是搶又是鬧,大快朵頤。李千山忍不住說我們:“螃蟹叫你們吃,可真是暴殄天物。哪有這樣吃蟹子的,哪像個大家公子,難看?!?/br>棣搶我手中的蟹腿鉗,“嘎!”一口咬開,笑嘻嘻地說:“管那么多呢,吃得高興就行,干嗎那么多規矩?吃個東西還得坐得老老實實的,講究禮節,多累啊。我們就這樣,你要是不愛看,那就別看。是不是槐?”我連連點頭,一邊說是,一邊看到李千山手里剝開一個滿是蟹黃的大蟹,立刻撲過去搶。李千山站起來,把蟹黃舉得高高的,“你自己沒手啊,干嗎搶我的。”我理直氣壯:“你拿的那個蟹是最大的?!?/br>顏箴在一邊笑:“子重,回來這些日子,王爺的架子還沒拿夠?前幾天還嚷嚷著束縛太多不痛快,現在沒有外人,索性放開了豈不是好?”“就是嘛,現在光咱們在一起,你也別當王爺了,還是當我們的李大哥多好。出門的時候娘還在囑咐我,千萬要對你恭敬有禮,別讓人笑話我們家教不嚴,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在家聽娘說,到這你也說,煩不煩啊,你想拿架子等我們走了再拿吧,現在啊,還是先把蟹黃給我吧,哈哈,搶過來啦──啊──”我一邊說一邊踩到凳子上,趁李千山正在考慮要不要繼續拿架子,一下子把螃蟹搶過來,一聲歡呼,腳下一歪,仰面朝天就往地上躺。李千山一把把我抱住,死死摟在懷里,然后罵道:“死小槐,就這么嘴饞,為個螃蟹不要命啦?”我驚魂未定,趴他懷里喘了幾口氣定定神,咦?我的螃蟹呢?忽然慘叫:“啊──我的衣服──”螃蟹整個掉我衣服上了,被李千山一擠,兩個的身上全沾滿了蟹黃。顏箴笑得直彎腰:“叫你搶,這下人還沒吃,衣服倒先吃個飽。”棣不愿意了,沖過來扒我:“松開??!槐你想讓他抱多久?。坷畲蟾缒惚蛄藳]有?”滿手的油膩全抹在我和李千山的衣服上了。李千山松開我,低頭看看自已的衣服,哈哈大笑,干脆丟了那些工具,放手去抓。“他奶奶的,還是這樣痛快!阿箴,給我倒酒!”又沖我說:“小槐,別噘嘴了,反正衣服也臟了,一會我給你找件衣服穿。現在先吃?!?/br>棣也勸我:“就是就是,反正也臟了,一會李大哥要是不給你找衣服,咱們就把他的衣服給剝下來。”顏箴笑著把我摟過去,說:“現在我的衣服也臟了,咱們再把小棣的衣服也弄臟,大家都陪你好不好?”我看看棣,露出不懷好意的笑,“棣啊,反正大家衣服都臟了,你的若是不臟,豈不太孤單,來來來,讓我抱一抱?!?/br>棣嚇得直往后躲,大叫著:“喂!你可是我哥,可別學他們??!哇哇哇救命啊──嗚──回家娘會罵我啦嗚嗚──”被李千山從背后一把圈住,這下好了,每個人的衣服都臟了。第58章不知道怎么散的席,也不知道誰把我們扶到王府的客房,不知道誰給我們洗的澡,不知道誰能我們換的衣服。反正等我睜開眼,借著帳外蠟燭的光,我看到我的衣服換成絲制的長袍,頭也被洗過,散發著淡淡的木樨花香。頭疼,又喝多了。我坐起來扶著頭哎喲。冷不防屋里一亮,有人點亮蠟燭,然后紗帳掀開被掛到旁邊金鉤上,一個侍女端了懷茶過來:“方公子,這有解酒茶。”我嚇了一跳,第一個反應就是往后縮。侍女抿著嘴樂,重新說了一遍,把茶端到我面前。我趕緊喝了茶,讓她離去,然后重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