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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個丫環(huán)睡著了,我也困得差不多了。是繼續(xù)睡明天再找棣還是今天晚上就去找棣?跟自己掙扎了好久,終于想和棣見面的念頭占了上風,打著呵欠,小心翼翼地披上外衣,悄悄出了門。一邊輕手輕腳地關(guān)門,一邊想:怎么回事啊?在自己家里,去見自己的弟弟,怎么也弄得和做賊似的?我現(xiàn)在住在東院,棣住在西院,中間隔著一個小的花園。銀色的月華水一般地瀉下,透過樹影流到地上,照得青石板鋪就的小道上斑斑駁駁。道兩旁高的是樹,低的是花,影影綽綽,秋蟲不知在草叢的什么地方鳴叫,偶爾有風吹過,枝頭搖曳,秋涼陣陣。剛走到一半路,月光突然沒有了,周圍頓時一團漆黑,我急忙抬頭去看,原來是一片云彩擋住了月亮。剛才還顯得迷人的夜景突然變得恐怖起來,小時候聽仆人講的鬼啊怪的這時候全跑進來嚇我,頓時就出了一身冷汗,站在那里不敢動,又不敢不動。一陣涼風吹過,好象有只冰涼的手輕輕摸到我的后頸,我大叫一聲,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往前跑。撞到不知道第幾棵樹,摔了不知道第幾跤的時候月光出來了,我狼狽不堪,重新辯認路徑,不敢回頭,徑直跑往棣的院子。這時候,外院已經(jīng)有人燃起了火把往這里尋過來了。棣的魚刺可能還沒弄出來,剛進院門我就聽到他不時地咳。一邊咳一邊叫丫環(huán)看外邊發(fā)生什么事。我不敢讓人見到,躲起來等兩個丫環(huán)開了院門,趁她們不注意,悄悄溜進去。棣一見到我就愣住了,先是不可置信,然后忿忿然,調(diào)過頭不理我。我驚魂未定,身上膝蓋又疼,撲過去抱他,眼淚在也眼眶里打轉(zhuǎn)轉(zhuǎn)。委委屈屈地叫:“棣啊,我快被嚇死了。”棣氣咻咻地說:“你去找爹爹和娘說去,別找我。”要照以前他這么對我,我一定會生氣扭頭走,可是現(xiàn)在說什么也不敢再自己跑到外面去。只好努力再把現(xiàn)在的可憐樣加重幾分,轉(zhuǎn)到他面前讓他看清楚自己的樣子。棣抬起眼不看我,我就踮腳尖讓他看。他把頭轉(zhuǎn)向一邊,我就跟著他,說什么也得讓他看。最后我用力捧著他的臉努力對正了自己,睜大眼睛用力瞪他。“你干什么啊,人家大半夜地偷偷跑來想和你在一起,你就這樣對我啊,早知道我好好地在屋里睡覺多好啊,也不會被嚇著了,也不會撞樹撞墻撞得自己疼了,也不會摔跤摔得自己快疼死了,也不會到這里看你白眼了。你要是不喜歡見我,那我走好了,大不了再被嚇再被撞再被摔。哼!”我咬著牙,松開手,往屋門處走。棣怎么還不過來拉著我啊?再不過來拉我我就走出去啦,天啊我已經(jīng)摸到門閂了怎么辦啊他怎么還不來啊?已經(jīng)到了門邊已經(jīng)摸到門閂沒有退路了,算了還是走吧,嚇死我算了!我賭氣拉門,門突然自己開了。我被嚇得尖叫一聲,門外也響起了兩聲尖叫。院門外跑進幾個人,紛紛叫著出什么事了?怎么了?屋內(nèi)燈光泄出,我這才看清原來是棣的丫環(huán)站在門廊上。我捂著胸口直喘氣,怒聲道:“你們怎么回事?怎么也不敲門?這樣會嚇死人的知不知道?”兩個丫環(huán)趕緊跪下,連聲說:“奴婢知錯了,請棣少爺責罰。”她們這一跪讓我不知所措,趕緊去扶:“你們別跪啊,快起來。”兩個丫環(huán)互相看一眼,慢慢站起來,低頭說:“棣少爺剛才吩咐奴婢去看外面發(fā)生什么事,奴婢問過巡院看夜的護院,他們說剛才聽到花園里有人叫了一聲,現(xiàn)在正在各處查看有沒有東西被盜。奴婢這就去看看咱們院里沒有沒失竊。”我心里發(fā)虛,心里連聲叫苦,怎么會鬧出這么大動靜啊?其中一個丫環(huán)又說:“這幾個人是管家派來保護您的,他們會一直守著院子,請棣少爺安歇吧。奴婢看完沒有沒失竊就來陪著少爺。”“啊算了吧,你自己也去休息吧,不用進來陪我了,我……沒那么膽小,叫這幾個護院也回去吧,這里用不著。”兩個丫環(huán)還想說什么我趕緊關(guān)上門。幸虧背對著燭光,幾個護院站在院子中間離得遠,火把的光照不到我,沒讓他們看出我的衣服上的破損和臉上的狼狽。頭抵著門喘幾口氣,轉(zhuǎn)過來頓時愣住,棣呢?剛才他明明站在桌邊啊?棣的住處和我的一樣,都是一明兩暗小小的三間房。中間是堂屋只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左手間是書房,里面只有一張書桌和靠墻一個書架,右手間是臥室,靠窗一張桌子,兩張床,一張是棣睡的一張是守夜丫環(huán)睡的。床前一張小幾,靠東墻兩個柜子。此外再無他物。哪里都找遍了,甚至連桌底床底下我也彎下腰瞧了瞧,哪里都沒有。什么時候出去的呢?怎么我都不知道?是真的生氣不想見我嗎?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又酸痛又氣苦,還有恨自己送上門遭他冷遇的羞愧。咬著牙好容易才讓喉中的哽咽平復(fù)一點,轉(zhuǎn)身去開門,干嗎在這里體味自己遭到的羞辱啊?書房的窗戶輕輕響了一下,我伸出去的手停了下來,轉(zhuǎn)頭去看。那屋里沒有人,是什么東西弄出的聲響?居然是棣從那個屋里走出來。我先是一愣,然后又罵自己:你笨啊,怎么忘了這個家伙會翻窗戶啊?罵完自己再去拉門閂,卻拉不動,棣的手已經(jīng)蓋在上面了。不管我的掙扎踢打,把我用力摁在懷里,牙齒重重地咬我的肩膀,疼得我張嘴要叫,嘴巴又被牢牢捂住。衣服被撕開,發(fā)帶也被扯下,他的嘴又來到我的背上,一路往下咬,咬得我真疼,眼淚成串成串地往下掉。很快地,我又被翻過來,正對上棣的一雙黑漆漆的眼睛。“我剛才去你的東院了,去的正好是時候,我剛剛躲進你的床上,娘派的人就過來了。”我呆呆地看著他的唇,有點沒聽懂他的話。“下次再想見我,不要弄得這么大動靜啊,或者我去見你也可以的。這樣一來,我想好好和你親熱親熱都不可以了。”一邊說著一邊移開手,把唇貼上我,用力地親吻,手也摸到我的胸前反復(fù)地揉捏。全身上下被他摸了個遍,要不是他時不時大煞風景地咳嗽幾聲,我非得軟成一灘水不可。棣用力把我抱在懷里,抱得我?guī)缀醮簧蠚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