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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四條狼抬著頭向我看,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我大叫:“棣,你怎么回事?你怎么還不上來?”棣抬著看看我,強笑著說:“你先在上面等一會,我一會就上來?!?/br>他的臉色白得如同一張紙,汗如雨下,好象連站也站不穩,扶著樹的胳膊也抖得厲害。我突然明白了,生病的棣沒有足夠的力氣把兩個人都帶上來,只好把我送上樹,他是想救我。我哭了,傻子,你以為我就能乖乖地在樹上看你被狼吃了嗎?你以為你死了我就能好好地活嗎?狼又慢慢地往前走,離棣越來越近。我想往下跳,可樹挺高的,有點不敢。看看那四條狼,咬著牙,閉著眼,大叫一聲,不顧一切地往下跳,咚!屁股摔得好疼,腿好象也扭著了。不管了,護著棣,背靠大樹,想吃就先吃我吧。棣俯在我背上,流著淚,“傻子,你跳下來做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把你送上去的?!?/br>我盯著呈包圍狀圍上來的狼,咬著牙說:“你等著,等咱們逃過這一劫,我一定找你算帳。”“那咱們要是被狼吃了呢?”“那到了黃泉我也不饒你。”棣不說話了,只是把臉貼在我肩膀上。我凝神聚力,把所有的力全提在右手掌上,對狼對持。終于,一條狼忍不住了,撲過來,我不敢看,閉上眼用力一掌擊出,一聲慘嗥,那條狼翻滾在一邊。緊接著“嗖”的一聲,立刻又是一聲狼嗥。怎么回事?我睜眼一看,一條狼在地上掙扎翻滾,一支竹箭插在它胸膛上。剩下的狼登時四散。過了一會,腳步聲響起,一個人從密林深處走出來。我再也沒有力氣了,連驚帶嚇,抱著棣癱軟在地……救我們的人扛著死狼,帶著我和棣回到他住的地方。我第一次見到會有人這么窮的。以前看到家徒四壁不大理解,現在懂得了。一間破木屋里只有一張硬板床和一個架子,床上堆了一床看不出什么顏色的露出棉花的被子,所謂架子也只是幾塊石頭壘在一起,上面擱了塊粗糙的木板,板上放了幾個破碗。屋子中間有個小坑,里面點著火,上面有個架子,吊著鍋。床上還躺著一個人,面向里睡著,看不到臉。我喜歡干凈,若在平時,打死我也不肯讓棣睡在那張臟得只能看出黑色的床,現在沒有辦法,只好把棣放在那人旁邊。我繼續給棣搭脈,然后讓救我們的人帶我去采藥。那個人看起來很老實,見我為棣診治,囁嚅了半天,然后求我也瞧瞧床上原先躺著的那個人。我看了看那人的舌苔,又翻開他眼皮瞧了瞧,再為他搭脈。搭脈的時候看到他手腕上有傷,順手捋起他的袖子往上看,只見他手臂上斑斑駁駁的傷重疊在一起,有的地方化膿已經露出了骨頭,扒開衣服再看,身上更是慘不忍睹,到處上著夾板,摸一摸肋骨,有的已經斷了,再往下摸,腿骨也碎成一截一截的。我嚇得縮回手,回頭瞪著那個人,說不出話。那個人急忙搖手,說:“不是我,不是我,我前幾天在山下遇到他已經是這樣了,我只能簡單地為他處理一下傷口,接一下骨頭,可是他一直發熱,這個我實在沒有辦法?!?/br>我立刻為那個病人搭脈,這人的病可比棣兇險得多。我立刻讓救我們的人帶我出去采藥,回來后分別煎,給那人和棣灌下。棣和那個人的高燒一下不下,我的嘴唇都咬破了,在又小又黑的屋里來回地轉,最后想起遇到狼時我給他輸入真氣時他一舉把我扔到樹上的事,不知道把真氣輸入他體內能不能讓他的病情好一點。盤膝坐在床上,讓救我們的人把棣扶起來,慢慢地將真氣輸進去,順著他體內經脈游走。幾個周天下來,我的頭上出了密密的汗,棣身上也出了一層汗,摸摸體溫,好象下來一點。再看看那個傷得很重的人,咬咬牙,把手貼到他丹田處,直接將真氣注入他氣海xue。那人輕輕哼了一聲。強撐著為那個人打通經脈,到了最后,我一頭栽了下去。等我睜開眼,眼前是棣大大的眼睛,關切地望著我。我伸手摸他的臉,“你醒了?”棣點點頭。我這才發現他坐在我身邊,而我躺在床上。一翻身想坐起來,眼前一陣發黑,棣急忙扶住我。“我怎么了?”很奇怪地問,怎么我和棣調了一個個,難道是我病了而不是他病了?棣說:“你內力耗損太大,堅持不住了。再躺一會?!?/br>我眨著眼睛,問:“那你呢?你好了?”棣說:“我也不知道,反正沒那么難受了。你是不是把內力輸入我身上了?我好象覺得有點不對勁,好象身體比以前還輕?!?/br>奇怪,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名堂,干脆把目光投向旁邊躺著的那個人。那個人本來臉色灰暗,此時也好象亮了一點。摸摸他的額頭,也沒有原先那么熱得燙手了。這時救我們的人走過來叫我們吃飯,我過去一看,吊鍋里燉著rou,里面還有點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是什么?”那個人憨憨地笑了一下,說:“這是山雞rou,這是山菌,這是木耳,這是野菜,這是……”他一邊說我一邊直眼,“等等等等,這些都是你從山下買來的?”“嘿嘿,我哪有錢,這山雞是我從山里獵來的,這木耳山菌野菜是我從山里采的,這糧食是我從山下用野味換來的?!?/br>我瞪著眼,過了一會去看棣,“棣啊,咱倆都是傻子啊,這些東西咱們都看見了,可就是不知道它們能吃呢。”棣也眨著著說不出話,半天來了句:“真他……的,咱們居然還想著吃生rou生魚……”救我們的人嘿嘿笑,說:“這山菌可不能亂吃,有的有毒,會毒死人的?!闭f著舀了一碗湯,去喂那個有傷的人。我和棣互相看了一眼,立刻搶著吃東西,把所有的東西全吃掉了,連湯也不剩,那個人也不生氣,割了塊狼rou放在架上烤。我不好意思,坐在他旁邊問他叫什么,他想了半天,說:“我娘以前叫我小三,你就叫我阿三吧。”棣也晃過來,問床上人的情況,阿三也不知道,只說幾天前去山下換糧食時在村外看到的,就帶了回來。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又問:“阿三哥,你知不知道神醫谷在哪?”阿三搖頭。我又問:“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顏箴的人?長得很高,很好看,會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