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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生這個孩子。思緒的混亂中,我突然想起了顏箴得知李千山真的娶親的消息的那一天,他無助地摟抱著我,心里悲痛卻流不出眼淚,我在臉上摸了一把,干干的,也沒有眼淚。好長時間,我都不知道我在干什么,直到臉上一陣劇痛,我捂住臉,只覺臉上木木的,好半天才有針扎的感覺,越來越痛。我傻傻地捂著臉,不知道這痛從何而來。另一邊臉上又來了一下,這下我被打得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到石頭上,摔了下去。頭痛極了,眼前閃動著點點金星,嘴里也腥咸一片,臉上麻木的感覺漸漸消褪,漸漸地刺疼起來。還有身上,被撞的被摔的骨頭叫噩著,幾乎散了架。是誰在打我?我的眼淚流了滿臉,疼得說不出話來。一雙手緊緊地抓住我的胳膊,顏箴急痛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到底想怎么樣方槐?你要是真想去死,干脆讓我打死你算了,與其摔得渾身稀爛,不如讓我打得你渾身稀爛!”他在說誰?是誰想尋死?又不是我想死,他干嗎打我?嗚嗚,打得我渾身疼死了。我放聲大哭,充滿了委屈。顏箴一把抱住我,臉貼到我的臉上,連聲說:“好了好了,哭出來就好了,好好哭吧,別把不痛快悶在心里。哭完了什么事也就沒有了,別再想那些不高興的事,你不是還有我嗎?你哭完了就睡一覺,我想辦法叫人來救咱們。”我慢慢地止住哭聲,問:“夠我們?趕們蓋啊里?”不要怪我說不清楚話,我的臉腫得像包子了,顏箴打我打得好狠。顏箴一雙手在我身上游走,檢查我有沒有撞斷骨頭,把我渾身骨頭捏了一遍后說:“在哪里?你說在哪里?好好的你來給抹刀子我跳懸崖,嫌自己不夠麻煩再找點事給我添亂是不是?下次再想尋死先告訴我,我掐死你比較快。”我被罵得低下頭,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跳懸崖,怎么還抹刀子?顏箴喘了幾口氣,口氣溫和了一點,說:“小傻瓜,他們變了心,咱們也不能不活啊,憑什么讓他們活得好好的咱們就尋死覓活?你還不覺得,等你像我這么大歲數經過這么多事情了你也就覺得生命的可貴了。我以前在軍隊里當軍醫的時候,看到那么多年輕的士兵在痛苦掙扎中死去,我想給他們一個痛快,讓他們死得毫無痛苦,他們都不愿意,只是求我救救他們,求我想辦法救活他們。還有那么多受了瘟疫的人,躺在那里等死,他們的眼中都有著對生的渴望,最可憐的是那些孩子,死去的時候只是小小的一團。如果你能看到這些人,你怎么有臉去自殺?”我哭著說:“我沒有,我沒有自殺,我都不知道你再說什么?”顏箴的大手摸上我的臉,擦去我的淚水。“你可知道,給你念了信后,你連著三天都似失了魂,叫你也不應,嘴里嘟嘟囔囔地說著什么,吃個水果也能拿了把刀往手腕上割,今天一個不注意你又跑到斷崖前跳,我發現了來拉,沒拉住,把我也帶了下來,幸虧這斷崖壁上長著些松樹,一路接著,這崖底也有個坑,全是草和落葉,咱們才沒有摔死,不過今天也上不去了,這懸崖可夠高的,你害人也不是這樣害的,好好的得什么失心瘋,早知道打你一頓便能將你治好,第一天我便打得你好過來,也省得今天在這崖底受罪。”我居然成了這個樣子?我不信。顏箴也不理我,按了一下我的左手腕,一陣劇痛讓我忍不住叫了起來。我細細摸去,果真腕脈處一道細痕。原來是真的,連著三天我都是這樣嗎?失魂落魄,不知自己干了些什么。揉揉腫了的臉,摸摸痛得有些發暈的頭,好象流血了,手上粘兮兮的。顏箴攔腰抱了我尋路走,遠遠的聽到流水的聲音,走到有水的地方,讓我坐下,撕衣襟給我清洗頭上和身上的傷處,然后說:“你忍著點,我身上沒有帶傷藥,明天咱們想辦法上去,拿了傷藥一抹便好了,不會留疤,這么漂亮的小臉,留了疤就可惜了。”好久沒有聽到他用取笑的口吻和我說話,一時間過去的顏箴又回來了。山風呼嘯,這里是山陰處,雖然是盛夏,感覺有點涼,顏箴把我的傷處清理完畢,脫下衣服跳到水中。我聽得水聲嘩嘩地響,不由想起十四歲生日那天和棣同浴時的情景,他親吻我撫摸我,想做點什么卻不知做什么如何做顯得很焦燥很苦惱的樣子,后來又親吻我的胸,以前不讓他親不讓他動,那天讓他親吻了感覺麻酥酥的一陣陣地發冷發熱。想著想著,這冷一陣熱一陣的感覺慢慢地從心底升了起來,讓我心思一陣陣地煩亂,想做點什么又不知道做什么,只覺身上一陣陣地燥熱,小腹一陣陣地發緊,有種奇異的感覺。我悄悄地背轉過身,心驚膽顫地往下摸去,發現身體下面yingying地,和平常不一樣。仿佛被蜂蟄了,我的手電一般縮回來,打在身側的石頭上,疼痛閃電般從手傳到心里,我痛哼一聲。水聲響起,顏箴來到我身邊,我聽到他在穿衣服,然后問我怎么了。我不敢說,覺得好羞恥,那里怎么會變硬了呢?我彎著腰,不敢讓顏箴發現我的狼狽樣。忽然想起,以前棣也有過這樣的情景,求我摸他,那里流出什么東西然后就變回原樣。心里求顏箴趕緊回到水里去,我好想辦法讓它變回去。哪知顏箴見我彎著腰以為我肚子疼,手上用著力把我放平,突然他停止用力,我猜測他可能看出來了,又羞又愧,說不出什么滋味,哭了起來。顏箴輕輕地笑了,問:“以前沒有過嗎?”我低著頭,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用手死死地捂著臉。顏箴的手從我的脖子上慢慢滑下,說:“你今年十六嗎?應該算晚的了。有的孩子十三四歲就已經開始了。”我哽咽著說:“我十六歲生日已經過了兩個月了。”顏箴把我的身體轉過來,手指從我頭上慢慢移動,撥開我額前碎發,輕輕說:“別哭,你如今已經是個小大人了,只是卻不知道為什么發育的這般晚。別怕,這是每一個男人都有的經歷,別害怕,別哭,有我呢。”我的心里稍安,臉上卻發起燒來,頭垂得低低的不敢抬起來。“你知道怎么做嗎?如果不會,我來教你。”“不……不……”我的臉上能烤魚了。“好了,你坐在這等著我,我一會過來。”顏箴的聲音帶著笑意,慢慢地走開。顏箴走開了,我的羞澀稍稍減褪,坐了一會,心里那蟲咬蟻爬的感覺更加強烈,豎著耳朵聽聽四周的聲音,咬著嘴唇,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