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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的惡魔弟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

分卷閱讀8

    怪不得我身體這么差動不動昏倒,原來是我太愛哭了,再看看棣,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他就很少哭,以后我也一定不哭了,這樣我的身體就會好了。

說到做到,立刻用袖子擦擦眼淚。擦完淚我忽然覺得自己剛才好象為什么生氣來著,為什么生氣嗎?想一想,忘記了,再想一想,哇!頭好疼,三個大包咧,我呲牙裂嘴捂著頭。

棣趕緊給我輕輕地揉,輕輕地吹氣,然后在每一個包上輕輕地親一下,學足了娘平時的動作。我笑了起來,棣也笑。我說:“棣,我好困,咱們睡覺吧。”棣看起來好象一點也不想睡,可是他卻說:“好吧。”

等后來丫環找我們去吃晚飯的時候,我們正躺在床上,他摟著我的頭,我抱著他的腰,呼呼大睡。

第十四章

訂婚的那天,爹爹擺了一桌家宴,請藍伯伯和藍阿姨,奶媽還抱來了她女兒。

娘親見了我就笑著說:“槐兒,快來看你未來的媳婦兒。”我湊過去看,粉嫩嫩嫣紅的小臉,紅菱似的小嘴,由于正在睡覺,沒有看到眼睛,沒有棣說的那么丑啊。

她穿著一件紅紗衣,露在外面的小手握著小拳頭,好可愛,真想過去捏捏她的小手,可又不敢。

我問娘親:“娘,她以后也是這般模樣嗎?”

娘親笑話我:“小傻瓜,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以后她會美如天仙的,只怕你日后見了都認不出來了。”

我很苦惱,萬一以后我不認識她怎么辦啊,我怎么娶她啊?我說出了我的苦惱,父母和藍伯伯一家都笑了起來,丫環仆傭們也個個用手捂著嘴偷偷地笑個不停。

棣卻很不開心,又不敢說什么,低著頭好象和桌上的飯菜有仇似的使勁吃。吃得太急噎著了,我急忙遞過一杯水讓他喝,輕拍他的背。棣好容易順過氣,對我笑一笑,挾了一塊雞腿放在我碗里讓我吃。

藍阿姨由衷說:“方家jiejie,你這兩個兒子兄友弟恭,感情多好啊。我要再有個女兒,還得嫁到你家來。”

棣氣鼓鼓的,我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怕他說出口,急忙伸手在桌子下面狠狠地掐住他的手,他扁扁嘴,很委屈地看我一眼,把手伸出我面前說:“疼──”

啊──,我掐得太使勁了,好深好深的兩個指甲印,急忙給他摸摸,呼呼吹氣。

棣心里十分郁悶,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我伸嘴過去吻他的眼淚,屋里登時響起一片抽氣聲。

娘親顫崴崴地伸手指著我,說:“你……你……你在……干……什么……”

我理所當然地說:“親他的眼淚啊。你哭的時候爹不也是這樣做的嗎?爹還說:一個人眼淚流得越多,這個人的身體就越差,眼淚把健康全流走了。”

棣說:“就是,我做證,爹就是這樣說的。”

屋子里鴉雀無聲,母親的臉血紅,父親的臉時青時紅,藍阿姨想笑又不敢笑,臉也憋得通紅,藍伯伯不知為什么,神情怪怪地看著爹……

第二天,藍伯伯就收拾東西告辭,爹爹和娘怎么留也留不住。第三天藍伯伯一家就離開了。

他們走后,爹爹把自己關在書房好幾天,一直悶悶不樂。

第十五章

我們滿八歲的時候,爹爹不顧爺爺和娘親的反對,把我們送到洛陽學宮去學習。

爺爺一氣之下,離家出走,爹爹平時和爺爺老不對脾氣吵架,爺爺一走,爹爹又難過了好長時間。

洛陽學宮是當代最大最好的學宮之一,和京城的學宮和湘岳的學宮齊名,而且這里的夫子之嚴厲也是天下有名,管他什么仕子朝官的兒子還是皇親國戚的孫子,只要在這里念書,一視同仁。

這里管教很嚴,其中一條便是讓學子們生活起居全靠自己。

有的人帶了書童侍候筆墨,帶了家仆照顧起居,全被趕了出去。

吃飯統一吃,衣服有專門的洗衣局一起洗,其余的洗漱收拾全靠自己,弄得一些嬌生慣養的富貴家庭出生的子弟苦不堪言。

另一條便是這里收窮學子,有的貴族學子欺負窮人學子,夫子們只問是非,是誰的錯就責罰誰,沒有因為誰富誰貴誰貧誰賤看人下菜,所以洛陽學宮窮學子了出身的官員大都不畏權貴,富學子出生的官員大都平易近人。

這一點和湘岳學宮不同,湘岳學宮只收官宦貴族子弟,從那個學宮考出的官員全都貌似溫文,實際孤高自許。

洛陽學宮還有一條,收女學子,她們單獨在一個書院里,有專門的女夫子教授她們,從不和我們接觸。

有時候調皮的學子們故意爬到宮內最高處遙遙地向女學宮處張望,據他們所講,只能看到隱隱約約的人影,什么也看不到。

棣是這些調皮學子中很活躍的一個,但他從來也不去爬樹偷看女學生。我問他為什么,他說:“看了一次藍家那丑丫頭就把你賠掉了,我哪敢再看別人。”

我當時覺得好窩心,抱了他的腰幸福了好久,沒想到第二天他就闖了禍:玩鬧時把同學的硯打破了,夫子生氣地要抓他打戒尺,他自門口逃掉,我剛好從廁所回來,被夫子抓住不分青紅皂白,打了十下手心。

這頓打把我給冤枉的,夫子也怪不好意思的,又不好向我道歉,只是以后對我特別的好,也算是我白挨頓打的補償。

十三歲那年,和棣要好的幾個京城來的同學偷偷跑到女院的墻外想翻進去,結果墻沒翻過去反被人發現,每人一頓重重責打,個個哭爹媽喊娘。

我和棣去醫官處看他們,棣狠狠地嘲笑他們一頓。

幾個人一邊哎喲哎喲,一邊和棣吵,我聽著只是笑。

其中有個姓江的同學說:“哼!不管怎么樣,我們聽到女院的學子說話了,我還看到她們美麗的身影了。”

棣不屑一顧:“那些丫頭有什么好看的,我哥扮起女人才叫漂亮呢。”

一屋子的鴉雀無聲,我氣得指著他“你你你”連話也說不出來。

“方槐什么時候扮的女人啊?”“方槐怎么會扮女人呢?”七嘴八舌的聲音讓我羞憤異常。

棣也自知失言,不敢再吭聲。

他們盯了我好半天,又看了看棣,忽然驚叫:“方棣,你和你哥猛一看一模一樣,仔細看看你哥比你多了幾分婀娜柔媚啊。”

“……”我怒目而視──怎么連柔媚都出來了。

棣怒道:“什么柔媚婀娜的,那是形容我哥的詞嗎?我哥可是男的!”轉過頭盯著我,然后說:“槐,他們說的也有點對哦。”

那幾個更加起哄:“方槐,你穿上女裝讓我們看看吧,好久好久沒有見過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