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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謝我?”“啊?”我一驚,哪有他這么要謝禮的?“不是說雪兒是流焱送我的嗎?”“那也有我一份啊!而且他不會在意我把他那份謝禮也收了的。”我收回剛剛覺得他會是好父親的想法……手指上有一點點濕軟的感覺,原來雪兒在舔我的手指,“怎么了?餓了嗎?”雪兒淡黃色的眼睛眨了眨。好可愛!“給它弄點東西吃吧!”我推了推一邊的金明烈。立時有人送來了一個盛著牛奶的白玉盤子。“它才剛滿月,不能吃東西。”看著用小舌頭一點一點向口中卷著牛奶的雪兒,金明烈對我說道。“我媽小時候也有養過貓,她一個人住的時候,始終都只有小貓陪她。”“你很喜歡貓?”我點點頭,“感覺上總是很親,而且覺得我和貓很像。”“你們都很驕傲。”金明烈笑著說,自從流焱受傷的那件事以后,看到他的笑容就不覺得那么討厭了。“而且,我們都很孤獨。”一樣希望被疼愛,一樣希望被人呵護。一樣不喜歡人群,一樣害怕被人遺忘。一樣在自己的路上輕盈的邁著孤獨的步伐,一樣在迷茫中找不到屬于自己的歸屬。金明烈把我攬在懷里,“別露出那么寂寞的眼神,看得我我好心疼。”我靠在他懷里抬頭看他,“真的?”“真的。”語氣難得的嚴肅。“低頭。”“干嘛?”“叫你低頭你就低頭,問那么多干什么!”“送你東西真是一點好處都沒有,還要聽你兇……啊!”我的嘴唇蜻蜓點水一樣在他臉頰上輕輕碰了一下。“我不過親你一下,又不是咬你。”“不是,只是……”恩,紅頭發、紅臉、紅衣服……大番茄!對哦,我根本都沒親過他……而且我和他已經有好一陣子沒親近過了。“只是什么?”“只是沒想到……”他難道轉性了?以前不是很變態的嗎?算了,反正我也不了解他,說什么都沒有憑據。后來流焱又在雪兒的脖子上掛了一個純金的小鈴鐺,鏤空的鈴鐺上盤旋著一條龍,制作得很精致。雪兒似乎很喜歡,經常跑兩步然后突然停下來揚起脖子,自己有時候也會用小爪子輕輕的撥弄。金明烈送了我兩個乒乓球大小的木球,雕刻著不知名的古樸花紋,據說這就是傳說中的龍涎香。可憐我還一直以為龍涎是用來點的……他說這兩個木球的味道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讓我以后隨身帶著。但是,就算再稀有也不至于獨一無二吧?金明烈說龍涎木不會開花,也不會結子,而且極難成活,所以世上就只有一棵。我先不跟他討論植物細胞的全能性和營養生殖的問題(很多高等植物的營養器官,如根、莖、葉,在脫離母體后能發育成完整的植株,這種繁殖方式稱為營養生殖。)就單說這一棵樹也不可能只被他一個人發現吧?結果,那小子一臉不在乎的說:“我已經一把火把它燒了。”我知道太子殿下你們家不缺這些個身外之物,但是就算出于環境保護的角度,也不要這么浪費好不好?最近兩天睡的不算太好。因為晚上都不敢翻身。雪兒很喜歡晚上鉆到我的被窩里,因為怕一不小心壓到它,所以我都是擺好一個姿勢然后堅持到天亮。雖然艱苦了一點,但是每天早上看到雪兒毛茸茸的小腦袋從被子下面探出來,實在是一件讓人覺得很幸福的事。我和他的關系好像有點特別。人家都是先戀愛后上床,我們兩個似乎弄反了……不過上一次親熱也是好一陣子以前的事了,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難道想和我玩純愛游戲嗎?我提出過要見孟澤和婧蕓,但是金明烈拒絕了。我也不好再繼續說什么,雖然我不是什么能處處為別人著想的偉人,但是我實在沒有立場再要求更多了……我對金明烈得過去越來越好奇了,總覺得有很多事不能理解。但是又覺得那些事情不是我所應該知道的,知道了會無法面對他吧?知道了也會為他心痛吧……我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比較理性的人,但是卻又在很多地方出奇的脆弱、柔軟。我怕黑、怕安靜、怕寂寞,怕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我總覺得感情是這世上最不純粹的東西,沒有任何一份感情是純粹的,就像我覺得沒有人會沒有理由就喜歡上另一個人一樣。人和人之間的感情就像是一根線,如果繃得太近勢必會斷得很慘烈,恐怕兩個人也都會心神俱傷。但是若空空的懸著,又會讓人覺得空虛而又沒有安全感。愛情是火焰,雖然美麗,卻需要有依附物。就像沒有干柴,烈火永遠不能綻放它的美麗。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能發自內心地去愛一個人,能夠愛的單純,愛的無怨無悔……我只知道自己現在的自己其實很悲哀。我不知道自己最想要得到底是什么,不知道自己該走的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待什么。有人和我說過,人出生的時候只擁有半個靈魂。所以人的一生都注定要在不斷的尋尋覓覓中度過,為了尋找靈魂的另一半,也為了填補靈魂上的空虛。有多少人曾經無數次的看那一張張蓮花般的容顏,在時間的灰燼中凋零隕落。到頭來,又有幾人能真正的覓得一處桃花源?人是刺猬。離得太遠會覺得寒冷,抱得太緊又會讓彼此都受傷。我不敢去想為什么禤夜一直都沒有來找我,希望他只是一直都沒有得到我的消息。我怕真的和我猜想的一樣,我怕他和金明烈之間會有什么奇怪的交易,我怕在他的眼中我只是一件用來交易的物品。我甚至沒有勇氣去找金明烈去確認。我怕知道后會覺得自己更悲哀,更可憐。現在的我還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金明烈。對他,我到底應該是怎樣的一種感覺,我不知道。至少覺得他現在對我很重要,但是到底又有多么重要,我說不出來……這樣的感覺,會是喜歡嗎?一個人站在惜暉閣的屋頂,任憑清風將衣帶吹得獵獵作響。黃昏總是給人一種遺憾,一種即將逝去的感覺,就像離別。一雙手從身后將我抱在懷里,他的頭靠在我的頸窩。“怎么了?”我伸手握住了他環在我腰間的手。金明烈沒有說話,只是將我摟得更緊了些。“你不覺得這夕陽很美嗎?我們那里有一個叫的故事,說的是師徒四人遠上西天去取經,那是一條很艱苦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