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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的特別之處,他們喜歡這份怪異,他么愛舒享的偏執和瘋狂。但他們沒有一個人懂舒享的內心。他是在參加自己的葬禮,他是在為自己送葬。“你們有后悔的事么?”他微笑著問向自己的粉絲,回答自然是肯定的。“我也有,我有完全不能原諒自己的事。但是那又能怎么樣呢,發生的就發生了,還不如不去想,只想著怎么去補償。下面這首歌不是我的歌,但我非常喜歡,送給你們,也送給我自己。”他唱的最后一首歌,是他選秀時候唱的那首燕尾蝶。他變換了旋律和調子,詭異又絕望。他唱道。“你笑,你哭,你的動作。都是我的圣經,珍惜的背頌。我喜,我悲,我的生活,為你放棄自由,要為你左右。”然后他倒下了,像是早有預感一樣,甚至張開手臂像一只折翅的鳥兒,轟隆一聲砸到舞臺的地板上。歌迷的尖叫停止了,接著就是無止境的sao動和慘叫,保安很快開始維持秩序并且試圖叫救護車,舒享靜靜的躺在舞臺上,他甚至沒有留下遺言。也許最后那段話就是他的遺言,他偏執而變態,他以死贖罪以達到解脫。他是最后一只折了翅的燕尾蝶。事件很快發酵,新生代潮流新星的隕落在網絡上引起軒然大波,舒享工作室也第一時間確認了舒享死亡的消息,一時哀鴻遍野,施嶺卻一直都沒有回應。容皓遠刷到這條消息的時候,他仔仔細細確認了好幾遍,最后終于確定,舒享自殺了,并且已經確認了死亡。有歌迷上傳了演唱會的錄像,容皓遠看著那個無數次在他噩夢里出現的人,終于有一種解脫的感覺。這個人不在人世了,終于不用成為他的夢魘,他也終于不用再去懼怕出門下一秒就被擄走,他安全了。但除此之外,他的心也在微微的刺痛。他想到了那個在二級微風里為他彈吉他的男孩子,有一雙漂亮純凈的眼睛,會因為他的動作微微的臉紅,他送來的包子和豆漿都是熱的,會脫下衣服拿起鐵鍬幫助清理淤泥,他會做廉價但漂亮的水晶球,他會給他唱好聽的民謠,但同樣,他也是他最懼怕的夢魘。他一直想把舒享當朋友,卻忘記了,因為深愛,根本就做不成朋友。容皓天從他背后悄悄走過來把他摟在懷里,他放下手機扭頭親上愛人的嘴唇,他親的用力,容皓天也回應的激烈,二人翻滾著從沙發上滾到地上,容皓天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他。“Andrew,你想不想和我回意大利看看,我給你看我從小生活的地方,和你講在我身上發生的事。”容皓遠仔細辨別著他說的話,然后嘶啞著回應他。“好。”西西里島遼闊而富饒,他是意大利最富庶的地方,同樣也是最危險的地方。地中海的海水明快透徹,像是里面藏著大塊的珍珠玉石,隔著丘陵能看到柑橘園和大片的油橄欖,小鎮上都是巴洛克建筑,美得像是文藝復興時期的油畫。容皓遠以前來意大利游玩過,卻從沒有到過西西里島,他更偏愛威尼斯。容皓天指著那一片柑橘園告訴他。“我十歲被那個妓女強制賣yin接客,十個成年男人,我經受不住連夜跑了出來,是這個柑橘園的老板收留了我,給了我一頓飽飯。”他稱他的母親為那個妓女。容皓遠看著容皓天碧綠的眼睛和干凈的面容,突然心里一陣鈍痛。“后來我才知道,這個柑橘園的老板并不是普通的農夫,他是那人手底下的狙擊手,這個柑橘園是他母親的產業。那人見到我的第一眼就認出了我,畢竟我和他長得太像了。然后他給我起了新名字,并且教給我一些簡單的軍火走私和洗錢方式,我沒上過學,學不會,他就找手底下的人打我,或者說要我當他們這里男人們的性奴。”容皓天顧忌著容皓遠的失聰,他說得很慢,容皓遠通過他的口型緩慢的分辨著他說的是什么,那些字像是一把鐵錘一樣敲擊到他的心上,然后他看到容皓天笑了。“后來我都學會了,因為在中國,我有想見的人。Andrew,你是我的光,我是因為你才活到今天的。你問我為什么十四歲就名品傍身,因為十四歲的時候我已經是組織的二把交椅,我想做的事,沒有人敢攔。”容皓遠輕輕的抱住了他,容皓天也沒有繼續再說下去,也許一切都不重要了,此時他們兩個在一起,其他的事情都已經成為了缺口,在他們眼里,只有彼此才是最好的存在。“Andrew,我脫離組織的時候,他說我難成大事。我告訴他,我從來沒有想過成大事,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是一個死人了,根本活不到現在。”他虔誠的盯著容皓遠的臉,一字一頓的告訴他。“Andrew,你是我的愛人,是我的希望。”容皓遠突然笑了,然后他說了一句話。“皓天,我聽到了。”容皓天像是被定住了一樣看著他,容皓遠又重復了一句。“皓天,我聽到了,再說一遍,我想聽。”下一秒他就被容皓天緊緊抱在了懷里,他能感受到對方灼熱的體溫,像是要把他灼燒一樣。容皓天一遍一遍的在他耳邊確認,好像生怕他在騙人一樣。“Andrew,皓遠,你真的聽到了?我愛你,達令,聽見了么。”容皓遠在他懷里輕笑出聲,也一遍一遍的回應他。“我聽到了,皓天,我聽得很清楚,我也一樣。”容皓天幾乎喜極而泣,他將容皓遠橫抱起來,撒歡一樣跑下小山坡,在草地上摟著人打滾,像一只撒了歡的小獸。容皓遠被他逗得直笑,他也很開心。他一直很想再聽到容皓天的情話,所以他那麻痹了很久的耳朵突然傳進那句情話的時候,他的喜悅不比容皓天少。他附上容皓天的耳朵,低聲說了一句。“傻弟弟。”第40章(完結)他們在西西里住了一陣子,容皓天已經付出了脫離組織的代價,所以并沒有人找他們的麻煩,目前的麻煩是戒毒。容皓天的毒癮雖然不大,但吸毒史很長,根據他本人交代,是他二十歲那年因為槍傷太疼染上的,從而一發不可收拾。他們住在陶爾迷,一個建在懸崖上的旅游小鎮,美得像是童話中的小城。房子很大,帶了個小小的院子,里面種滿了各色的植物,活像是一個小型的溫室。“Andrew,皓遠,哥哥……疼疼我,你心疼心疼我。”容皓天濕潤著眼睛被容皓遠綁在床上,嘴唇已經被他咬的血rou模糊,他死命的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