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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人交代清楚。“我不治,你別浪費錢了。不如多陪我做幾次,哥。”“你是種馬怎么著,做不膩?你也不怕死床上。”容皓天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聲爽朗有力,實在像個小孩子。“真不治?”“不治。哥,我?guī)阈菁偃ピ趺礃樱咳€山清水秀的地方住幾天。”“不去。”容皓遠二話不說拒絕了這廝不像話的要求,容皓天果然又開始撒嬌賣萌,唬出容皓遠一身雞皮疙瘩。“干什么你。”“哥,我都活不了多久了。”他一說這話容皓遠就腦殼疼,順便心里也犯了嘀咕,容皓天這小子猴精,那張診斷到底是真是假,他也留了個心眼。“行,不就出去休假?明天早上我?guī)闳ノ乙粋€哥們那檢查一下你還有幾天活頭,然后再定。”他本以為對方會措手不及,甚至找個理由推脫,這樣也就證明百分之八十他偽造了診斷書。但容皓天只是輕笑了一聲,答應(yīng)的十分干脆。“好啊,哥,都聽你的。但是查完了你得答應(yīng)我去D城休假,我現(xiàn)在就定別墅和機票。”容皓遠如鯁在喉,眼淚又不聽話的淌了下來。他染著濃重的鼻音努力抑制情緒。“皓天,你聽著,不許死。”電話那邊原本游刃有余玩著鋼筆的容皓天突然停了動作,他的心口猛的疼了一下,他突然開始羞愧,心虛,甚至開始不安。但是已經(jīng)走了一半的路,根本沒有辦法再回頭。他敷衍了兩句就掛了電話,然后撥通了手機里從來沒有撥過的那個號碼。“有一件事要你幫忙。”“您哪位?”齊欽拉長了聲音,非常拽。“你幫我這個忙,我請專家組過來和你醫(yī)學(xué)研究,成果都是你的,外加一張卡,你想要多少都行。”電話那邊的人一聲都沒吭,容皓天知道他動搖了。“容皓遠應(yīng)該和你提我了吧,罹患晚期淋巴癌,沒多久活頭的那個患者,他的親弟弟,容皓天。”電話那邊突然傳過了一聲嗤笑。“說吧,要我怎么幫你。”電話那邊的人拽的二五八萬,容皓天也不和他一般見識。“容皓遠應(yīng)該和你提我了吧,罹患晚期淋巴癌,沒多久活頭的那個患者,他的親弟弟,容皓天。”電話那邊突然安靜了下來,然后就是一聲嗤笑。“說吧,要我怎么幫你。”第20章容皓遠以為自己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卻還是在看到那張診斷書的時候紅了眼。容皓天才二十幾歲,大好的青春的年華,卻疾病纏身,時日無多。似乎也就是那一瞬間,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道德倫理,什么家產(chǎn)之爭,他只想要弟弟活下去,或者至少在世上的這段時間開心快樂。“就百分之三十?”齊欽摘下口罩,看了一眼朝他微笑的容皓天,又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容皓遠,頓了頓才嘆了口氣。“我盡力而為,但不敢打包票。”容皓遠不傻,他知道齊欽的意思,這恐怕連百分之三十的可能都沒有。“哥,我不想住院,我想和你出去旅游。”容皓天歪著頭看他,他就像個還抓著容皓遠要糖的小孩子,他的笑容漂亮明媚,讓容皓遠一時對以往的自己產(chǎn)生了懷疑。他睚眥必報,并非良善之輩,別人傷他一分,他要還九分回去。但如今人之將死,何必再追究那么多。“你回去收拾收拾衣服,機票我來定,想去哪?”容皓天猛的抬起頭,之后容皓遠發(fā)現(xiàn)他哭了。“多大了,還哭鼻子?”容皓天在他耳邊說了幾個地方,在眾目睽睽之下吻上了他的嘴。這是他們第一個雙方自愿的吻,齊欽瞪大眼睛看了一會,一邊搖頭一邊嘟囔著進了辦公室,獨留這兩個人在這沒羞沒臊。一吻終了,容大總裁卻耍了賴。“哥,今晚去我那睡吧。”容皓遠虎著臉看他,終于還是敗下陣來。“下不為例。”夜晚二人相擁而眠,窗外下起了大雨,整個臥室被昏黃的燈光籠罩著,溫馨而寧靜。容皓遠拿了一本雜志隨便翻著,皺著眉看著抱著他腰樹袋熊一樣的容皓天,不耐煩的罵了一句。“熱,邊上去點。”“哥,你這么多紋身,疼不疼。”對方的手指從他的脖子一路摸到小腹,又游移到手臂,容皓遠口干舌燥,渾身像是著了火,忍不住把手上的雜志砸到了人頭上。“別摸了。”“怎么了,有反應(yīng)了?”容皓天突然收斂起了那副奶娃娃一樣的笑容,琥珀一樣的眼睛里滿是欲望,容皓遠冷笑一聲,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要害部位,低聲道。“等你上膛呢。”容皓天哪里受得住這個,就差餓虎撲食,容皓遠伸出食指按住了對方的額頭,瞇眼一笑。“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不然不能做。”容皓天點頭如小雞啄米,下一秒容皓遠的話就讓他的臉垮了下來。“旅游完回來給我治病去,你想讓容氏被陳顯明端了?嘴!拿走!”容皓天知道自己說不過這個哥哥,所以他每次都用實力讓對方閉上嘴。兩人折騰了半宿,直到后半夜才睡過去。容皓天看著容皓遠安詳?shù)乃槪鸫裁绞謾C,躡手躡腳的出了臥室門。他點了根煙,先給齊欽打了一筆錢過去,又從左邊抽屜里拿出另一部手機撥了號碼過去,簡短的幾句意大利語,然后掛了電話。一根煙完了,他看著墻上的掛畫,突然一陣心煩意亂,忍不住又打開了右邊的抽屜,針管整齊的擺放在里面,他看了很久,最終還是關(guān)上了抽屜。為了容皓遠,他想多活幾年。哪怕他知道一個謊言要用另一個謊言去彌補,他也想多在容皓遠身邊停留一會。他是贗品,但他的愛不摻假。容皓天是趴在書桌上睡過去的,早上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上蓋了條毯子,容皓遠應(yīng)該是在浴室刷牙,水聲和電動牙刷的聲音有些吵。他披著毯子走到門口,看著心上人鏡子里的樣子,突然有點幸福。容皓遠從鏡子里看到了他,嘴上還帶著牙膏的沫子,含糊不清的跟他說話,雖然他一句都沒聽懂,但是還是笑了。“你笑什么。”容皓遠把一口水吐到池子里,然后就被身后人圈了個滿懷。“哥,做我愛人吧。”“我是你哥。”“我要死了,齊欽說,如果手術(shù)不成功,我會死在手術(shù)臺上。”“別瞎說八道。”容皓遠沒什么表情,手指卻微微的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