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不然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王力恩是這樣，你不也是這樣？”

趙大鋼屏住了呼吸——事情真的在按張順設想的一步步在發展，徐總果然說出了這話；礦工耳邊響起張順的聲音：“你表現越正常，他越會認為有短捏在你手里，多半會給你些好處，這時候你可千萬別猶豫，想當礦長、想調出礦井，這些要求都可以趁機提出來！”

趙大鋼看著總經理，張順的話已經到了嘴邊，說出來卻成了：“你誤會了，我什么都不要。”說完，他起身走出了房門，剩下意外的徐總愣愣地站在那里。

再次入桌，趙大鋼看到滿桌將冷的菜肴，這才覺得餓了，開始狼吞虎咽。王力恩朝這邊看過來：“隊長，你剛才去哪兒了？看到徐總沒有？”隊長邊嚼東西邊搖頭，這時徐總也進來了，對眾人說：“剛剛出去買了包煙，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老謝哈哈地說：“沒關系沒關系，剛剛等您半天不來，小王已經出去找了一圈了。”王力恩堆笑著說：“菜有點涼了，要不再熱一下？”徐總屁股剛一落座，馬上像被針扎一樣痛了一下，當然是隊長剛剛把他從沒人碰過的屁眼cao出血了；徐總皺了一下眉，把痛處挪到了不受力的地方。這個動作別人都沒看見，卻被王力恩看得一清二楚，他狐疑地看了看徐總的表情，又看了看悶頭吃飯的趙大鋼，臉色有些陰沉。

宴席結束時，老謝等人把總經理送到門口，他的專車停在那里。徐總跟老謝握了握手：“好了，你們不用送了，我得趕到管理站去，時間不多了。”老謝連忙拿過兩包禮盒，里面裝的都是上好的滋補品：“徐總，您工作忙，身體要緊，這點東西就當補補身子。”

徐總本來要推辭，看到老謝殷切的目光，一笑，讓司機接了過來。他轉過頭，目光與一直在人群后面的趙大鋼相撞。徐總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是又沒說。

一旁的司機給他把車門打開，徐總剛要上車，王力恩也跟了過去。老謝笑著說：“哦，我倒忘了，剛剛還聽你說要跟徐總一起去管理站呢。”

王力恩呵呵笑著，還沒說話，徐總這時回過頭來：“我考慮了一下，這次小王還是暫時不要去了，下次再說吧。”說完他就鉆進了轎車。副隊長的笑容頓時僵住，木在那里。老謝等人看看車里表情淡然的徐總，又看看王力恩，覺得有些不對，可是又說不上什么地方不對。

只有趙大鋼心知肚明。不過他回想起徐總上車前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知道今天事情，做的是對是錯。

轎車載著徐總揚塵而去，老謝松了口氣，總算完成了接待任務。眾人開始各自散去，趙大鋼跟礦長打了招呼，也往自己家里走去。走了一段，他忽然聽見身后響起了重重的腳步聲，回頭一看，副隊長滿臉不快地趕上來。

“隊長，剛剛你去哪兒了？”王力恩剛剛被徐總拒絕，心里又生氣又疑惑，他想不出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可為什么徐總飯前飯后的態度變化會如此之大？想來想去，最讓人生疑的就是吃飯中途那段時間，徐總和趙隊長居然同時“消失”。

趙大鋼哦了一聲，假裝糊涂：“我剛不是跟大家在一起吃飯么？”王力恩說：“中途你去哪兒了，就是徐總買煙的那會兒。”趙大鋼見副隊長問得咄咄逼人，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我在張順辦公室打了個電話，怎么了？”

王力恩狐疑地看著隊長：“打電話？那你碰上徐總了么？”趙大鋼哼了一聲，沒說是，也沒說不是，扭過頭繼續往前走。王力恩見狀，心里更加懷疑，一個箭步沖上去，拉住隊長的胳膊：“是不是你對徐總說了什么？”

趙大鋼用力甩開他的手：“就算我碰到他，也絕對沒有說起你，更沒有說一句壞話！”

王力恩聽他這么說，心里塌實了些，但是想起吃飯前徐總還對他很熱情，還讓他跟著自己一起去視察，可是吃完飯完全像變了個人一樣，這種變化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但他也知道隊長的為人，從來不會說謊。王力恩只得訕訕地說：“剛剛徐總出去了一陣，好象發生了什么事，他回來就怪怪的，我以為，我以為你知道……”

趙大鋼擺擺手，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走了。剩下王力恩呆站在那里，琢磨徐總的反常舉動，心里白思不得其解。

過了幾天，趙大鋼下班回家，剛吃完飯就接到張順的電話。“師傅，一下你到我這里來趟吧。”礦工想了想，好象今天應該是他去飯店“上班”的日子，就答應下來。一旁的趙明嘀咕說：“爸，您最近怎么老是吃了晚飯還出去，單位這么忙么？”礦工搪塞說：“哦，是別人有點事找我。你一個人做作業吧，我可能要晚點回來。”

二十分鐘后他到了張順的飯店。一見他進來，張順就推開手中的事，沖他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師傅，你可真有本事啊。”礦工看看他：“怎么了？”

“這兩天徐總打過幾個電話來，顧左右而言它，我也沒搭他的茬。今天他又打過來了，終于說到了點子上，問起了你，嘿嘿。”讓趙大鋼強jian徐總是張順的主意，后來趙大鋼如何收拾了總經理，他也都從礦工嘴里知道了個七七八八。

讓張順比較吃驚的是礦工最后拒絕了徐總希望給些什么作為彌補的“好處”，在張順看來，之前費那么大力下的功夫，為的就是這一刻，沒想到師傅竟會拒絕。不過當這兩天徐總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時，他開始意識到了拒絕的“好處”，這就叫，妻不如妾，妾不如雞，雞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趙大鋼拒絕了徐總，可不就成了偷不著的么，偷不著的能不讓人惦記么，男人就是這么奇怪的動物。

礦工沒想那么多：“他問我什么？”“他問我怎么沒早把你介紹給他，他覺得你這個人很不錯，老實，本分。我問他那你跟王力恩比呢，他說你不像王力恩有不少花花腸子，嘿嘿，好歹是個總經理，也算有點眼力，我師傅當然不是一般人物了。”

礦工忽然想起什么，問張順：“王力恩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那天他還問我為什么跟徐總一起出去，可能猜到了什么。”張順點點頭：“他應該已經知道那天是你干了徐總攪了他的事情了。”

趙大鋼雖然并不怕王力恩知道，但也不愿多生是非。他有點不快地對張順說：“是你跟他說的吧？”張順連忙辯白：“我沒那么八卦，那天徐總說，那副隊長自己打電話給他，問他為什么說好了的事情會變卦，把徐總問煩了，就說你真跟趙大鋼沒法比。這話傻子才會聽不出來是什么意思呢。”

張順摸摸下巴，嘿嘿地笑：“這個王力恩也真有意思，居然還打電話問徐總。”趙大鋼說：“這有什么，他這人就這脾氣，心比天高。”聊了一會兒，張順忽然想起什么：“師傅，你今天晚上去下這個地方吧。”

張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