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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愿,三愿君心知我……知我……”知我周真,便好。前院是大紅綢緞,紅紗燈籠,眾人喜氣洋洋,各道恭喜,熱鬧非常。而后院,只有一人飲淚獨泣,一人伶仃。白肅疆騎在馬上,卻感覺不出絲毫的高興。他現在心里念的都是他臨走前周真那恍惚的神情和蒼白的臉色,心中牽掛著縈繞著nongnong的擔心。這種擔心,甚至令他有一種立刻策馬回頭的想法和沖動!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看著近在咫尺的蘇府,長長的嘆了口氣,暫且壓下心中的這點不適,下馬上前,做著一套繁瑣的禮儀。蘇家小姐上轎先行,他要繞城而走再去迎唐府的唐錦。兩府人家俱是歡顏,沒有哭嫁。唐錦和蘇涼想嫁的都是自己的心上之人,家世一般,嫁娶的規格一般,而名份,若是不較真的來算,還是一樣。這個拼的,就是以后嫁過去,誰先懷子,誰更得白肅疆的歡心了。在要回到楚王府的路上,白肅疆的心開始莫名的激動起來。甚至還包含著隱隱的期待,這種他自己也無法克制的激動。而眾人看到的則是一個嘴角翹起,好似滿意的新郎官。但他們卻沒有看到,白肅疆不自覺的在人群之中看了一圈后漸漸變為平靜的神情。那是一種難過和失落,他不知道為何難過因何失落。下了馬,見前來引禮的是方靈毓而非周真,白肅疆眉頭微蹙,在錯身的時候問道“怎么是你?”方靈毓眨著眼,跟在他的身后細聲道“周長史說他身子不舒服。像是有些病了。”病了?周真居然病了?白肅疆有那么一瞬間的錯愕,隨即是一陣擔心,他是怎么病的?難怪剛才臉色那么不好……他可去瞧了太醫了?不,定然還沒有。那為什么會生病?因為太勞累了么?難道王府之中就沒有人了?什么事情都要他來管他來過問?!白肅疆霎時之間又氣又急,恨不得立刻趕去周真房里看一看!“去給皓幸找個大夫!現在!”著急急沖的語氣一出口,白肅疆自己愣住了。為什么,自己會如此的著急生氣?而且剛才自己是在激動什么?自己的失落和難過又是因為誰?人群中不見的是誰呢?會讓自己這樣的尋找?一切的一切都困在一起,白肅疆急切的想要找到一個發泄口。而當腦子中一個人影閃現時,他突然發現,一切的一切,都是有跡可循。他的所有不可控制的情緒,都來自一個人。——周真!何時,他竟然留了一個人在自己了心里了?留了一個能讓他的舉動身影來影響自己的喜怒哀樂的人了?周真……周真……白肅疆在心中默念著他的名字。自己會為他擔心,為他著急,為他失落,為他開心。全部都是他。他已經習慣了一回頭,就能夠看到一個人站在身后。而那個人誰都無法替代,他就是周真!也只能夠是周真!五十八謀反(上)白肅疆心下頓時明了起來,可是這樣的感情,就自己目前而言,卻是絕對不允許有的。但日后呢?白肅疆想,或許,他此生,都不再可能這樣的喜歡一個人了。更甚,他可能不再會有心或者是精力去喜歡別人。周真,是他的周卿,他的皓幸。白肅疆茫然的看著周圍,一個個扯起皮rou歡笑的地方,卻沒有他的周真。他的心驀地一抽疼,若是他那日和自己的皇妹成親……自己,又該如何處之?坐在后院女眷處的白琬卿周圍環繞著眾多達官貴人的妻女,她按著身份坐到了主位的第三位,心思卻不在這杯酒佳肴之中,而是緊緊盯著自己皇兄身后跟著的人員里,幾個膽大又和她玩的好的貴女這么瞧下兩圈下來怎么會不明白她是在看什么?那幾人瞧著那邊打趣道“公主是在瞧什么?可是,未來的駙馬爺?”“什么未來駙馬啊,我瞧著,是準駙馬呢!”“喲喲,思——郎——喲——”白琬卿聽著這幾個陰陽怪氣的語調的調侃,就算再怎樣鎮定但也還是個十七八的少女,自顧地羞紅了臉,但又覺著落了面子,只將著眉頭一挑,話道“別一個個的閑的在這編排本宮,你們遇到那個什么將軍什么公子是什么個樣子?別覺著本宮不知道!”“哎呀呀,公主殿下惱了惱了,我們給公主賠不是了。”幾個人嬉笑的說著,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月上中天,不過酉時,婚宴已盡。王府門前的車馬排成了長龍,各個馬車前都懸掛了一對燈籠,遠遠望去,是一片的光景流動。白琬卿今晚酒和得有些多,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被侍女扶上馬車之后就如同一灘軟水倒在了舒適的絨毯內。馬夫長鞭輕甩,兩匹馬兒便開始在官道上走了起來。公主府內長燈早點,夜色昏昏,但白琬卿馬車一停,早有得信的府中的奴仆紛紛出來迎接,一番折騰,白琬卿的酒也醒了不少,但覺著身上一身酒味,揮手便讓侍女去準備沐浴的水。卻沒有發覺,一個男仆也乘此機會留了下來。溫熱的水漫過雪白凝滑的肌膚,所有的心神一下也都放松了下來。不再提心吊膽,也不再思慮那些不著邊際的事,她如今,只想好好的嫁給那個人。以最好最完美的自己嫁過去,而一些事情,必須收手,因為自己不想錯過,不想遺憾。白琬卿閉著眼眸,享受著時下這一點時光。衣角摩擦、輕巧的腳步聲并未引起她的注意。那隱藏在簾后陰沉的目光之中此刻交織著火熱的欲望!“公主殿下……”低沉突兀的男聲突然出現在了房里,白琬卿身體一僵。快速的回頭,見一身傳仆裝的男子的站在她的身后,白琬卿瞬間呆滯了一秒,便立馬回過神將身子朝水中藏去。惱怒喝道“放肆!誰給你的狗膽竟敢私進內院!”白琬卿說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地大喊“來人!福兒!喜兒!”門外寂靜,沒有一人回應……“殿下,您不必掙扎了。”那人說著,笑了笑,微微發黃的牙齒和一張看著就已被酒色掏空身體的臉色就令白琬卿作嘔不已。“您只需要知道,待我們事成了,您就不必嫁給那個周真了。他也不過區區一個長史,哪里比得上我呢?”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白琬卿,一邊開始脫自己的衣服。“皓幸豈是你這種人可以比擬的?你,你,你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你信不信,你今天敢動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