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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家的眼里甚至都比不傷蘇家和唐家!白肅疆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延續(xù)母親那方光榮的工具而已。一個籌碼,而非是兒子。對于蘇家,自己是他們家族再向上躍的跳板。對于唐家,是他們保命的盾牌,可是,唐家是傾了一家之力,一家榮光,來支持了自己,而唐錦也是真心的喜歡自己,不過是有著幾分的真心,他也不想知道。不過說心里話,相較于兩方,他更愿意當(dāng)唐家的跳板,讓唐家更上一層樓,而非蘇家的。耳邊是自己母親的絮叨,而內(nèi)心紛雜不堪,有一種想要令人窒息的感覺緊緊地包圍著自己。白肅疆突然很想逃離這里,逃離這個皇宮,這個京都。他突然很想去見一個人,那個永遠都只會站在他的身后,等著他的人——周真!周真,周真。他的周真,他的皓幸。他想必還在午門外等著自己吧?是啊,還有他在等著自己。白肅疆這樣想著,心不由自主的開始慢慢地安定平靜了下來,他還在等著自己,他沒有發(fā)覺,當(dāng)自己一想到他的時候,眼神就開始變得溫柔。周真說過要一世忠君,可他若成不了真正的君王,那他又要忠誰呢?不為別的,只為了他的一世忠君,自己也絕對不能夠辜負了他!周真,他一直在午門之外等待,那他是站了多久?白肅疆突然擔(dān)心急躁起來。“母后,兒臣畢竟在京城有著王府,在宮里也不便多留,時候也不早,兒子便先告辭了。母后您也早些休息吧。”沈珞看著白肅疆的反應(yīng),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說什么,只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母后也不便留你。你自己先回去吧,路上要小心。”“無妨,兒臣是與周真一起來的。”白肅疆笑道。沈珞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最后再緊緊地握了握白肅疆的手。送他出了殿門,看著他走遠,方轉(zhuǎn)身,回至殿內(nèi)。一人獨自靜坐了許久,方道“來人!”藍葵入內(nèi),福身“娘娘有何吩咐?”“傳本宮懿令,本宮生辰之上多添歌舞和素雅之音,酒rou葷腥一律換卻,時令的瓜果素材多些,再叫御膳房多出幾樣新奇別致寓意好的糕點來。其余的,照前頭的令去辦。”***時節(jié)九月,已有些秋風(fēng)涼瑟之意,夜露漸重,周真站在午門之外,面色從容平穩(wěn),風(fēng)卷起他的衣袂袍帶,因駕馬疾馳而有些散亂的發(fā)絲在風(fēng)中微微飄動。面無表情,無悲無喜,就像站了許久一樣,如果時光不老,他似乎就能夠在此守至亙古。兩匹馬兒站在他的身后,馬尾輕掃,青石長路,紅墻高樓,就他一人一身輕薄如許的青衣,就那樣靜靜的站著。清冷而孤寂,白肅疆的心莫名地一疼,宮燈萬盞,明明該映得更為真切的。可為何,自己卻覺得,更加的模糊了呢?白肅疆看著那張面容因瞧見自己的身影的那一瞬間變得靈動,烏黑的雙眸似乎也有了生氣。輕風(fēng)不歇,吹著衣袍發(fā)帶,一個漢白玉所造砌的高大架門,兩個人就這樣。一人在午門之內(nèi),一人在午門之外。不過區(qū)區(qū)一道門,便能夠定了兩人的身份。一個是天子驕子金皂羅裳,一個是寒門貧子青衣儒生。而兩人之間的距離猶如天地,猶如天塹,遙遙不可及。一人伸手攬懷,入了手中的是天地山河,日月星辰。而另一人,攬入的不過是三分虛妄,七分惆悵。不過都是紅塵百丈,但有人是凌于紅塵之上的神,而有人是只能夠抬首仰望的民。白肅疆一步一步地向周真走去,神色像是極其鄭重,極其認真。周真看著他,任風(fēng)拂起他的衣帶發(fā)緞,袖袂衣角,嘴角噙笑,眉眼溫柔。“周真,我們回去。”“恩。”錯身折開,他站在前方,聲音低沉。“你不是一直都想回去一次么?等事情全部完了,我陪你。”周真驚訝的瞬間抬首,而隨即,便又笑開了。“王爺當(dāng)真?”“一諾千金!”馬蹄踏起碎石塵沙,猶如踏碎了一場水月鏡花,盛世江山!***白琬卿敲著瓷盞,等著福兒回來報信,說是太后等人都已進了皇上寢宮了,但還沒出來。她不由得失神想到昨晚上那放下馬車簾時的驚鴻一瞥,少年馭馬金鞍,她想了許久,終于明白了。為什么自己會想要主動的攙和這場根本就與她無關(guān)的事情里面去,為什么在皇兄生病了之后會一直一直的去探望并且親自做糕點帶去,為什么會不惜用自己的清白做誘餌來試探那人的品行是否可行。這一切,在她昨晚砰然心動之后,全部都有了答案。皇家的公主最愁嫁,可是自己有了意中人,她也絕對不會做那野史上的那些刁蠻的公主一般,她也會相夫教子,也能夠溫柔扶持幫助。她靜靜地看著窗外,柳眉微蹙,過了一會,似是下定了什么決心。猶豫不安的神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堅定,她想,為自己爭取一次。最少,嫁的是誰,都是自己的決定!若是以后后悔,她也絕無怨言!相比以后的后悔,她更怕不去爭取,而一輩子都在懊惱中度過。金珠步搖,翡翠華裳。白琬卿步行在長廊之上,方才有宮奴來報,說太后一行人已離開了父皇的寢宮,她有些擔(dān)心,父皇是否會見自己。總得,為自己爭取一把!白琬卿暗暗捏了捏自己的手,腳步不由得更快了些。至了宮門前,福兒上前道“勞請通報,說是三公主求見皇上。”那門外的太監(jiān)聞言,還沒進門,里頭就出來了一個太監(jiān),正是雙喜。雙喜恭敬道“皇上在里頭聽到了三公主求見,讓公主進去吶。”“恩。”白琬卿微微頷首,剛跨進門,便又似想起了什么,微側(cè)首對福兒等人說道“你們在外面候著,不必跟進來。”福兒等人聞言垂首,極其聽話的向后退了兩步。雙喜看著,神色不動,領(lǐng)著白琬卿進去之后,便對躺在腳塌上的皇上說道“奴才先告退。”殿內(nèi)的裝潢無不是雕龍畫鳳,可這nongnong的藥味卻讓白琬卿的眼眶驀得一紅,轉(zhuǎn)過一道木拱門,便見著自己的父親身穿著里衣,肩上披著一件大氅,還未十一月的天氣屋內(nèi)便已營造的暖和,身子,竟然已經(jīng)這樣的不濟了?白琬卿忍著淚,上前,請安。“女兒見過父親!”白景平看著眼前這個乖巧美麗的女兒,感概良多,可以說,這個白琬卿,是他最寵愛的女兒。比前兩個出嫁的女兒還要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