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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入宮的宮女有六人,太監有十五人,從臨海那邊出來的宮女僅有三人,太監卻有十人。這一共九個宮女、二十五個太監共同組成了三十四人,三十四人里有十人分配到的御馬監,五人分配到了棋居,而其余的都是分到了各個宮里。但是,不知為何,陪葬被斬的人的名字里,卻有著這無辜的十九人!這幾個人的進宮的時間并沒分開,所以是連在了一起,而且經手入宮的人伢子有三個,按理來說,京都里邊要送人入宮都有一個處在暗里的線人幫著介紹。一般名氣大的都是會被第一個所想到而后付錢請的,但是這里卻分成了三個人,三條線,可是在掩飾著什么?又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認識的人總是有限,而且請人的價格、事后的分成也都是不一的,總有些人貪便宜不是?而那三個人伢子名字分別叫柳大甲、李胡、陳祿貴。柳大甲是個半路出師的,以前干的都是別的行當,而李胡則是奴隸販子里面有名的金大娘的兒子,陳祿貴是如今已年邁七十的曾經在京里幫請入宮價錢最高的人伢子的兒子,這兩人都可以算是子承父業了。將李曉和肖雨賣進宮里的就是陳祿貴的父親,那個年逾古稀的老人。周真突然想到,或許,還應該要叫人去調查一下這幾個人。說不定會有什么驚喜的發現。在那本賬薄里,所有第一次經手的要賣兒女的都是富庶人家的奴仆和一些家里面欠錢還不起主人家的庶民。周真在看著那本賬薄的時候,驚訝的發現,三十四個人里面,竟有十七個都是從當朝丞相沈家賣進去的!包括劉曉和肖雨!周真邊想邊走到前院,突然見一堆奴才拿著笤帚等物圍在一起議論紛紛,當下眉頭微皺。出聲喝道“你們在說些什么?便是如此干活的?”那幾人一見是周真來了,頓時也不敢說話,只頭低低地散開。一個膽子稍大的奴才腆著臉皮,硬是湊上去套近乎道“長史大人,小的們剛才在說門外的柳大甲呢。”“柳大甲?”周真語氣有些驚訝。剛剛自己還想著無從下手,這一轉眼就給自己送來了機會!周真上前兩步,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他有什么事情?說,說好了,有賞。”那奴才們一聽有賞,頓時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起來。五十三勝負(三)“那柳大甲啊將東街的那個賣豆腐家的閨女給強行賣進府里啦,然后她不是有個表哥么,是在一個老爺家里做主事的,因為自小兩家就定親了,所以他那表哥當下便氣急了。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被賣進府里,那不就成了奴了?而且說不定還……哎呀,入了奴籍,想再出就難了,生下的兒女,一輩子也都是奴才的身份。”“然后啊,那家的小姐喜歡那個賣豆腐家閨女的表哥,可知道身份懸殊是絕無可能。就令人將那女子贖了出來。給了他們一筆銀子就打算讓他們成親,可沒成想這倒被那柳大甲鬧起事情來了,后來聽說是陳老貨,也就是那個陳祿貴他爹,給說和了。”“可哪里料得到,不日前,那女人的丈夫居然死了。也不知道那柳大甲用了什么手段,居然一路哄得那婦人安安靜靜的來我們府前,說是啊,要將那女子賣入這王府里邊做奴才。可就在剛才,那婦人一下大哭大鬧了起來,說是柳大甲和陳老貨一家聯手害她丈夫的性命。要王爺替她做主哩。”“嗤,這可不是可笑的事情么?所以啊,那些前邊的管事老婆們就連著小奴才將人都哄了出去。再將那柳大甲給打了幾巴掌。這不是平白來毀害王爺府的清譽么?”“再者說了,王爺是個什么身份?她有是什么身份?哪里隨隨便便的就給她那人做主?身上啊,還指不定有多少晦氣呢!”聽著眾人的話,一條計謀突然浮上心頭。周真一想到辦法,就覺得事不宜遲,隨手將腰上的一個荷包解下,扔給他們道“原來如此,這些錢賞你們吃酒。”那些奴才一個個忙不迭的去接搶那荷包,一邊諂笑道“謝周長史賞。”“恩,好好做事。”周真隨口敷衍一句,接著眼也不斜的直接走過,腳步極快。***赫楚煬看著攤在桌案上的簿子,面色凝重。突然一陣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伴著另外一個陌聲的腳步。赫楚煬伸手就想要將薄子收起,可當余光觸及門外那片橙色衣袍的一角時,手已變了方向。朝桌左上角的那杯茶盞神去,待人進來了,他才抬首。入目,是一張陰沉著臉的怒容。赫楚煬瞇起眼,站起身,抱拳行禮“屬下不知王爺尊臨寒舍,不曾原迎怠慢王爺了。”說著也順勢打量了下站在白肅敦身后的那個長著幾縷胡須的陌生男子。“王爺請上座,不知王爺所來是為何事?來人,上茶。”赫楚煬不慌不忙一面收拾了桌案,將那本薄子合上,一面說道。“王爺臉色不大好,是因何事?”說到一半,頓了下,隨即皺眉,目若寒光“難道是屬下府中的賤仆沖撞了王爺?”只口不提、不問白肅敦身后之人是是誰。白肅敦壓抑著怒氣,一直看著赫楚煬的動作,雙手握拳藏在寬大的袖內,內心無比掙扎。當他聽說赫楚煬就是那晚縱火的黑衣人且還是為了和楚王府的人見面給他通風報信的事情,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不信。可那人言辭鑿鑿,還拿出一片衣角料給他,那是被火燒得僅剩一角的衣料后,他的心瞬間涼了下來。他微微顫抖著手接過,熟悉的觸感和極其眼熟的花紋。那是只有皇家特供特有的金云錦,一年只織五匹,而他有幸得到了兩匹一匹杏黃一匹暗藍,因為那暗藍像極了黑色,又覺著他合適,便贈了一匹給他,上面的花紋還是他自己親自挑選的。而如今,他王府庫藏里的金云錦也僅有一匹半,珍貴非常!那人說,若是王爺不信,則叫赫將軍將這件衣服拿出來給王爺瞧瞧,到時候,是真是假,想必王爺一目了然。他當時不信,不信他的凜卿會如此對他。更不信他會背叛自己,當下便應了。可是一路行來,事情越想越清楚。心中也由失望、恐慌、害怕漸漸變成了憤怒、傷心和不確定。當他看著赫府的大門時,甚至不敢踏進這里。他真的害怕,害怕赫楚煬會背叛他,害怕自己這樣一個推心置腹的人一旦背叛了自己,那么自己的下場……有那么一瞬間,殺了赫楚煬的念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