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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便殺退了數十人。轉首見赫楚煬身陷囹圄,一個傾身就替他攻退了身后敵軍。那利刃劃破肌膚,熱血噴涌而出,血濺戎裝!第十六章戰酣明月高懸明亮萬分,照的人面清楚,赫楚煬眼尖的看到幾位士兵正推著秦弩向后,在秦弩的周圍數個士兵手持火把將要靠近的玄國士兵斬殺。赫楚煬一聲冷笑,用手用力一拽韁繩,馬兒頓時前蹄仰起彎身長劍一揮,生生的將人殺踩在馬蹄之下!紅血噴出濺染上了黑馬的皮毛,卻如同消匿在了夜里,如同人命,如同這方寸的土地。萬里河山,爭戰不休!戰事正酣!寬有十丈的平壤黃土地上,不停的有士兵倒在地上,而后,被人踐踏一腳踩過。殘斷的臂膀,漸冷的血液,本是三更好眠夜,可卻因戰事而必須為之戰斗。一宿之間,會有多少人頃刻喪命?京都那些此刻正在高床軟枕上好睡的人們,可知道是誰用生命來捍衛他們的好眠無憂夢?!赫楚煬雖是梁王人,但同樣是將才!他也與無數的將領們在城外奮勇拼殺!真正的事情,只有在生死面前才能夠看透!才會發現,以往爭奪的一切在生死面前全部都能夠看淡,什么權勢富貴,什么世家流芳。在眼前,他們唯一的想法只有一個!保衛百姓,捍衛國土,不得讓越國之賊踏進這玄國國土一步!眼前的大火,痛徹心扉的哭嚎,異常激烈的戰斗,無數箭矢穿透鎧甲刺進rou體的聲音。將士們在城外拼殺,唐尉上了城門指揮弓箭手將那一波波的箭雨發射而出,赫楚煬和虞阡在并肩作戰!周真站在將軍府門口,呆愣的看著這一切。就這樣,幾支箭矢數點星火,就能毀了一個家安歇的地方。一個刀斬而下,不知道有多少家將掛起縞素,熱血噴灑,多少的英雄蓋世夢也就此煙消云散!“帝王業!”帝王業……白肅疆與周真擦肩而過,悄不可聞的說了這一句。周真心頭一震,眼中眸光漸凝,隨著白肅疆看去。業火燒騰,直沖云霄。他一身玄色衣袍,墨發用一支玉骨雕祥云彩笄住。就站在火光前,淡定而從容的指揮著一切。本來慌亂無措的人們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聽候白肅疆的差遣,快而迅速的,不再像方才那樣的慌亂無章的救火。帝王業,什么是帝王業?是像現在這樣用血漿白骨壘砌的王座?還是用誅盡王侯的手段來的君臨天下?“帝王業。”周真默念著這一句,突然,他又想到了白肅疆對他曾說過的話。“周真,你是我玄國將來的棟梁!”“你要做的是賢臣名相!”“忠國、忠君、忠臣,你選哪個?”“我白肅疆要的不是一個奴才……”烈火焚燒,一聲大梁燒斷的聲音,驚醒了周真,同時也壓斷了周真對過往的最后留戀!他周真只忠玄國,只忠楚君,只當他白肅疆的忠臣!城外的兵將廝殺的痛快,只盼能夠早日凱旋!當日他們帶著數十萬的士兵而來,為的是什么?周真看向白肅疆的眼神更加的真摯。他不是為了什么博得皇上的好感和權勢,他是真心而來。因為,沒有一個皇子會將自己的性命拿來當玩笑!來此邊陲,沒了他在朝中大半的勢力,算不得均衡。生死立見的戰場他們現在要是應付過了,回京后,該面對的就是那不見刀光血影卻染盡鮮血的巍峨朝堂。周真想清楚了,面容逐漸變得堅毅起來。清蓮出淤泥方而不染,但入淤泥呢?既然沾上了,那就干脆臟個徹底好了!第十七章天邊漸白,鎮內的大火早已撲滅。那些被燒了房屋的百姓也被白肅疆安排進了客棧里面且先過了一晚上,鎮外的戰事早已休歇,虞阡活捉了對方一名叫于偏的大將,越國殘兵活捉三百人。其余大多逃走了,赫楚煬已請命率兵乘勝追擊。唐尉和虞阡二人去審那從敵國捉來的一個名叫于偏的將軍。白肅疆在城樓上指揮收拾著后事,而周真則在一邊幫襯著。白肅疆皺著眉頭在城門上走過,周真將手藏在袖里死命地握著。眼前的一切太過血腥,二人都生活在安逸富貴的地方,更不曾見過這些。前幾日的幾次戰役白肅疆和周真也都是等戰場打掃的差不多的時候才到,雖說有些心里準備,但眼前所見還是讓二人有些不適。城門之上的兵將尸體一一被抬了下去,原來橫七豎八的倒著尸體和受傷士兵的弄的人無處下腳的城樓漸漸的干凈起來,在那些本國的兵將之中,還有數十個越國的士兵。“救……”一聲微弱的呻吟聲在白肅疆正要走過的時候傳來,白肅疆驀地轉身,還未待他開口,兩名小卒就立馬蹲下將那人拖起探那人鼻息。他身下躺著一名越國人,越國人之下還趴著自己本方的士卒。在白肅疆蹲下要去探另一名小卒鼻息的時候,突然,原本倒在地上的那么越國士兵瞬間翻身而起一刀就向白肅疆刺去!利刃割破衣袍劃破血rou,殷紅的血染紅了青衣。白肅疆被周真一下推倒在地,順帶著周真也半壓在白肅疆的身上。銀晃晃的刀身閃著刺目的光,剩下的一截已進了周真的背里。周真硬生生的幫他擋了這一刀!白肅疆心中駭然,剛才他蹲下去探鼻息的時候周真也蹲在了他的一側,以至于在那名越國士兵用刀向他刺來的時候周真及時的幫他以身相擋!那到直沖的是白肅疆心臟的位置……若不是周真,此刻,自己早已命喪黃泉也不可知!“哼……”周真咬牙忍住悶哼一聲,想要從白肅疆身上爬起,卻發現自己痛的根本使不上一點兒力氣。“皓幸!”白肅疆忙扶住周真的肩膀著急地喊了一聲,隨機看到被反應過來的士兵制住的小兵,一股怒意遏制不住的從心頭燒起。“給本將殺了他!”“呸!狗賊,你當你胡達爺爺是怕死的?可恨沒殺了他。”那名叫胡達的士兵喘著大氣被兩側的士卒扭起,不甘的罵著,臉上一股子囂張。白肅疆狠狠地看著他:“你是越國的將領?”“沒錯,爺爺我是伍長,你這個屁股上毛都……唔。”一個痛哼,胡達臉上的五官都緊緊的皺了起來,不由得半跪下去。白肅疆聽他說得沒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