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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以往不曾參與過任何政事,在王府里也沒有插手過,當知事也只練得了幾分人際之中的圓滑。但好在天性聰穎,許多事情也都是一點就透,因此在白肅疆時不時有意的點撥栽培下也進步神速。東陽鎮外一片農田一年播種收割兩次,如今時間離著今年頭次收糧的時節也將近了,這幾日前后那越軍指不定就要前來搶糧。大玄的土地肥沃,糧食籽生出的麥子也比越地要來的精細。可是越地人也早已可以自給自足,雖然前方傳來的消息是越人備了搶糧所用的軍馬可人人都心知肚明,這個搶糧也只不過是個幌子而已。白肅疆和周真等人被虞阡領著去城門口看了一下,城外良田片片,基本沒有多少的農人伺候,不過每隔五畝地就有一個扎著驅趕鳥雀的稻草人。每十二畝就有一間供人居住的草屋,一個當地的主薄說,那里面居住的是在膝下無子無女的孤寡老人。因家中沒有青壯來播種稻田,官府就將他們的田畝租了出去,一畝地每年固定收租三兩銀子,五五分賬,官府收一兩五錢,他們拿一兩五。這樣他們既有了收入來源,良田也不至于因無人耕種而荒廢。再在這田畝上修建個草屋,讓他們晚上也可以幫忙看看這些稻田,好讓它們不受野獸的損害而影響收成,官服每月也會給他們二錢銀子加以表示。聽聞此話后,周真連嘆此計甚妙,白肅疆問是何人如此提議想的。那主薄說是虞阡虞將軍如此說的,一裕言罷。周真頓時沉默不語,白肅疆卻是拍掌稱好。聽虞阡手下的一個副將說,這些良田十分肥沃,只需要定期打理一下之后再防著一些野獸來搗壞田地即可。在東陽鎮城樓上可以看到遠處有座云霧繚繞的山林。那是越國和大玄的分界了,那條山脈名為鉞。鉞為越的諧音,越過邊界,刀斧相向,很是形象。“等麥子熟了就收割,連軍隊的士兵都要派去幫忙。”一名副將說道。他姓陳,叫陳義。是寒門出身,十五歲就參軍了,因勇武非常被將軍虞阡賞識而調成副將,年齡不過二十三四,還很年輕。為人熱情爽朗,不拘小節,沒有什么太多的心計城府。周真微微頷首,言道“是因為怕人力不夠而被被越人突然襲擊搶去糧食么?”那名副將點了點頭:“除了加快割糧的速度讓住在城外的村民能夠有時間在這一段時間內搬到城里,還有一點就是為了保護村民不被白日突如而來的軍隊給殺害。”第七章亂局(2)白肅疆眉頭微蹙:“這也不是長久之計,一年兩次,年年如此,可是苦了這些百姓了。”陳義點了點頭:“話雖如此,但也沒有辦法。總不能讓這些百姓一年辛苦栽種的糧食全被那些越人搶了去吧?要知道,這些糧食,就是他們的命根子!而且,越人向來很少講究,幾乎是不管時間的,只要一聲令下就可立馬行動!”周真道:“你是說越人要是一聽軍令就會出動?”陳義說的咬牙切齒,似乎深受此難道:“不錯,就算是現在,那對方的統帥蒲明只要一聲令下,那些不要命的賊軍就會殺過來!”周真聞言倒吸了口冷氣,這該是多么嚴明的軍紀軍律啊!白肅疆問道:“那可有對付那些突襲的準備?”“有的,我們在那座山前不遠處蓋了座小廟,平常很少有香火,那廟中的泥像后有個小房間,房里藏了個人,只要一有軍隊來他就會在廟里燃起一些煙霧由著后窗冒出,要是有人看到廟的那邊有煙就可知道了。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在那廟的后面的榕樹上放了口一尺大的鐘,同理,只要那些人一來,他就用石子砸鐘,那口鐘的鐘聲清響,我們絕對可以聽到。”陳義看著白肅疆,解釋道。“那要是放煙被敵軍看到了怎么辦?而且你也說了那口鐘的鐘聲清響,我們離著這樣遠都聽得到那他們豈不是更清楚?要是那人被殺害了該如何?況且,路邊有一小廟本就稀奇,難保他們不會拆了那廟。”周真說出了疑問,也點出了白肅疆同想問的問題。那陳義擺了擺手道:“不會的,越人十分敬重神明,所以是斷斷不會拆了那座土地廟,就算他們進去搜也察不到什么。因此四周都沒有門的,只有地上有。他們要是拆了,我們的人也立刻可以從地道逃走,地道通著南面山上的一塊荒墳地,出來后又有另外一條的通道,所以他們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的。”“原來如此。那廟里的人的吃食也是有人專門送進去的了?”白肅疆點了點頭,似乎是有些明白了。“不錯。那看守人除非性命受到威脅,否則不能離開一步。”這次開口的,卻是虞阡。他看了眼陳義,又道:“讓他們快點,拖得越久就越有損失。”按理說這些糧食本不應該種在城外,可是城中的土地本就不多,城后山路崎嶇,也不適宜種田,無法,只能讓他們種在城外。而且,城外的土地肥沃,每年種出的糧食都足以自給自足,虞阡也不想讓這田地被白白浪費。白肅疆微微一笑道:“將來,這東陽鎮的百姓在收割糧食的時候,定得要喜笑顏開,而非如今這般焦急趕慌!”白肅疆直直的看向前方,口中的話然眾人皆是心神一凜。如今這東陽鎮的鎮民為何要如此焦急受怕?因為那越國的軍隊,而若要改變此狀,便是讓越國從此消失!虞阡看了白肅疆一眼,眉目威嚴:“王爺有如此志向是好事,我虞阡在一日,便定會護這東陽的周全!萬死莫辭!”第八章亂局(3)【已修改】“殿下,看來那虞將軍是有點開始接受您了。”周真坐在白肅疆的對面為白肅疆斟了杯茶道。“接受?我看未必。一個縱橫了沙場數十載春秋的將軍,怎么可能如此容易的就被一句話給收買?他叫我一聲王爺也并無代表什么。本王想,他應該是想讓本王明白他是個忠國之人罷了。”白肅疆抬眸看著周真說道。“有時候,多少事情都不過是一句話的事……虞將軍忠國,想必也定愛民,殿下的那句話,下官認為有可能也正好說到那人的心坎種去也未嘗不可。”周真舉杯的動作微微一頓,垂眸掩了自己的思緒道。語氣中,包含了種種情緒,似嘆息又似慶幸。白肅疆自然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只笑道“當然,像皓幸這般忠君、忠國的心腹,再多幾個,本王也是樂意的。只可惜,良材難求啊……”說到最后,也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