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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扉頁上卻寫著帝策二字。周真轉首看向那好奇看向這的婢子,用袖子一遮那字,再將其余幾本書壓在上頭,不動神色道:“你先出去吧”那婢子垂首,乖巧道:“是,奴婢就在門外候著。有事大人傳召。”周真恩了聲,就將一些疏折、書冊、密信等按列收拾好。再整整齊齊的碼在桌案上。桌面清楚,一張對折的宣紙被壓在最底下,周真瞧見好奇的攤開來看,見上面全是今日白肅疆與唐尉在行路上談到的有關人員的派系的資料,和將來所要注意的地方。行文不過數列,一句話未寫完便戛然而止,周真想了想,應該是白肅疆在中午那一炷香歇息的時間中抽空寫的。周真看著手中的宣紙墨字,沉吟斟酌了良久,方將那張紙按折痕疊好。再落座,研磨鋪紙提筆。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外頭傳來了那小婢輕柔的請安聲。周真兀自寫的專心,沒有發覺。月色明凈,白肅疆想著日后將要處理的事情不由的長舒一口氣,輕搖首,卻是不想此刻再想這些。他住的是縣令專門為他掃出來的小院,別人都是住在另外的一個院子里,他起初不肯,后來縣令又說別院人員已經滿了,沒有廂房了,這才作罷。再后來,他又想和唐尉換,哪里料得到唐尉居然覺著要是住在這清靜不受打擾的院子里是因為白肅疆覺著他老了,白肅疆只得無奈多費一同口舌來解釋,那唐尉再又一通道謝謝恩云云,最終也沒有接受,可實在是折騰得不行。與諸人在一條分叉路上告別后,身后僅有兩個小廝跟著,順著青石路信步回自己的臥室。卻見房內燈火已起。在王府之中每每一要入夜各房燈火也都亮起,因此白肅疆也沒有覺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而看到門前的小婢,他以為和王府起更的婢子一樣,因此也并無在意。可當入房后看到一人正伏案搖筆時,方驚疑怒起。邁步而過,卻見其人竟是周真,白肅疆不由得好奇他在寫什么。不聲不響的走過去,卻見書案已整理的清楚,細看他寫的,居然是今日自己所探聽到的資料,心中頓時有些不悅。第三章夜話(二)“你在做什么?”突然在耳畔想起的男聲嚇得周真手一抖,一個收勢不成,硬生生在字跡工整頁面整潔的宣紙上畫下一點烏墨。“殿下。”周真回過頭,又是一驚。只見二人唇鼻相距近在咫尺,周真向后一仰起身腳下不曾注意夠了椅腳就摔在地上。白肅疆眉頭一挑,瞥了眼桌上的字跡呵得輕笑。彎腰伸手示意周真拉著起來。“參見殿下,微臣失禮……”周真頓時漲紅了臉,連忙從地上爬起慚色道。“那……”周真看了眼楚王,又趕緊低頭,解釋“宴會結束時微臣本來是要回房歇息的,后來走到王爺屋子后窗的時候發現王爺的窗戶沒關,而書籍紙張也被風吹的散亂……就想著要幫王爺整理一下……”周真說的越發小聲,不聞白肅疆言語。停了一下,諾諾道“后來是微臣看到那張紙就……”說道這兒周真一下撲通地跪下:“王爺恕罪,微臣只是想為王爺分憂而已。”白肅疆瞇了瞇眼,看了看窗外的景色,耳畔聽著周真的陳述之詞。不知不覺的就走了神,良久,方回過神來。月光慘淡,光線照映在他的背上以及身側,光影的之間顯得柔和。“唔……沒事,本王也不曾說過要怪你。想為本王分憂分勞的,是好事。”白肅疆說著,拿起桌上的那張字跡工整的宣紙看了起來,詞意清楚,用字簡練。不由得一笑:“好字。看起來,賞心悅目。”“王爺廖贊。”周真謙卑著說道。“不不不,要是本王是閱批文章的,定要將你周真定為魁首第一!”白肅疆說著側首,發現周真還跪在地上,頓時有些失笑:“你還跪著做什么?初春天寒,本王王府可就帶了一個你出來,要是受寒了,可是會失了王府的臉面的。說是一個參事,比本王還嬌氣。”白肅疆打趣著周真,末了,還似是輕佻的橫睨了眼周真。周真聞言更是覺得無地自處“是,微臣有錯。讓王爺笑話了。”“可惜了,這張,你拿回房里重新譽一邊吧。”看著周真老實的樣子,白肅疆覺得十分有趣,垂首,右手彈了下紙張,輕笑了聲。方將此遞給周真。周真連忙雙手去接,喏喏稱是。“那,微臣告退。”周真接過那張自己寫著資料的宣紙就想要退出房內。白肅疆又再出言道:“等等,皓幸,本王希望你明白一點。本王從不懷疑自己所用之人,你,本王亦是十分信任!”君呼臣表字,這種意義周真心中十分明白,瞬間,只覺著眼眶微潤,“周真,明白,周真此生定不負王爺的信任!”“好了,別動不動的就下跪。我不喜這套,回去吧。明日可休息一日,想來你這個讀書的文人,應該從未騎過馬,別累壞了。”白肅疆笑著此說得體貼萬分,惹得周真差點忍不住又是一跪而后云云陳述自己忠君衷腸。“王爺也早些歇息,保重身體。”“嗯。”白肅疆淡淡的應了一聲,就看周真邁出房門,又細心的將門關上。轉首看了眼案面,瞳眸色如琉華璀璨,眉頭微蹙眸光微動,旋即又恢復了常態,抬手關上了窗也讓人伺候了更衣歇息了。第四章抵達四月十三一路上的走走停停,雖然有一日的休息,可白肅疆是從來不曾騎馬行路走的如此狠的。一日六十里,還是有些吃不消的感覺。可白肅疆還是忍著總不想被別人看輕了去,尤其還是在一個開國大將面前。可周真的臉色卻不見得有多好,可他一來不想被眾人看輕二來不想給王府丟失了臉面也是極力強忍著不適而上路。終于,今日到了東陽鎮。原駐扎在東陽鎮的將領姓虞單諱一個阡字,是個性格沉穩直白之人,眉宇間儼然一股凜然正氣,在路上唐尉就對這個大將是贊不絕口。當年與南蠻打戰的時候這個虞阡是他手底下的一個小參將,救過唐尉一命。他上戰場時拼殺也很賣力,可以說是他自己賺的這一點一滴的功勛。后來當他做到副將的時候和唐尉喝酒,酒后說漏了他的身世,原來他是當今太后太妃的親侄子,因不馴與家中管教而自己獨自一人跑來參軍來了。聽唐尉說,虞阡這個人,不愛客套受不來虛與委蛇的那一套,因此才遲遲不愿歸朝而守在此地。白肅疆和周真、赫楚煬一行人聽后只感到十分欽佩。不